第二百二十二章
沫楹醒的時候,就見到她旁邊有個高高鼓起的東西,微微起身,探頭一看,沐靖已經(jīng)醒了,鼓起來的是一個大枕頭上面亂七八糟卷著一個被子,沐靖正靠在上面看話本子。
“啊……”沫楹伸了一個懶腰,“真舒服??!”
“這床上的東西都是云絲的,可舒服了!”沐靖說道。
“你什么時候起來的?我給你留的飯吃了嗎?”
“吃了,就比你早一會!”沐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話本子。
沫楹翻個身,上半身趴在兩人之間的鼓包上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看看把整個靈秀宮的人嚇得!”
“哎!”沐靖拿話本子的手重重砸在床上,臉色猛地一沉,說道:“我也不想啊,可……哎!”
沐靖也翻過身來,倆人正好是對著的,都趴在這個鼓包上。
“你知道太后和云子衿干什么事嗎?”
“什么事?要?dú)⒘四??”沫楹問道?p> “弄死我倒不至于,但是也是惡毒的很,先說太后,偷偷把她那什么侄兒也帶過去了,還有云子衿,居然把文瑞也弄上去了,你說這不是要壞我名節(jié)嗎?”沐靖怒道。
“我……”沫楹伸出食指在空中指了指,到嘴邊的臟話又憋了回去,好一會才緩過勁,問道:“然后呢?”
“哼,還有什么然后?幸好她們雙方不知道,安排的那天恰好重了,我又陰差陽錯的走錯了路,這才知道的,嚇得我趕緊跑到后山,然后想了半宿主意,才說什么被熊嚇著了,自己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
“我就說嘛,你怎么能被熊嚇著,不過這事確實(shí)惡心,你打算怎么辦?”沫楹問道。
“我能怎么辦?本來想著再裝兩天,你肯定得來看我,沒想到你來這么快,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再這么放縱她們,她們還不把男人直接給我送床上來了!”
“把男人送來也就算了,我怕是把你送到人家床上!”沫楹看了她一眼,心里覺得毛毛的,“文瑞沒什么好說的,把他送走也好,找人嚇唬也好,反正就他一個,云子衿也只是利用他,好處理,難的是太后那邊,這個侄兒對付了,還有下一個,她既然有這個打算,誰知道后面有多少替補(bǔ)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遍地都是,她可不管那男人好不好,再差也能在你面前吹上天,你防的了這個,防不了那個!治標(biāo)不治本的法子不可??!”
沐靖想到那兩個女人就恨的咬牙切齒,為了達(dá)到她們的目的,居然算計(jì)自己名聲,不說堯國的民情,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紀(jì)這也是令人唾棄的!
“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云子衿和那個老太婆隨便扔到一個男人床上去!”沐靖惡狠狠的說道。
“別說你了,我都想!咱們先說正事,我這兩天抽空出趟宮,找楊哥說說,文瑞那邊交給他應(yīng)該沒事,至于太后,打蛇打七寸,既然她讓你不好受,我們攪了她的好事,讓她自顧不暇,沒空做壞事!”
“她能有什么好事?成日里吃飽了撐得!”
“你還記得我之前問你太后和南方那邊的事嗎?”沫楹正色問道。
沐靖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記得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太后幼時在姑母家住過幾年,和姑母感情甚好,姑母一家后來去了南方,后代都在呢,她有聯(lián)系很正常啊!”
沫楹搖搖頭,“我之前一直沒找到機(jī)會和你說這事,也不能保證是不是真的,一切都還真是我猜測。”
“行了,你快說吧!咱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沐靖催促道。
沫楹又靠近了她幾分,聲音低了一些,說道:“你還記得太后之前掉過一個孩子嗎?”
沐靖點(diǎn)點(diǎn)頭。
“我猜,那孩子沒死!”
“沒死?”沐靖喊道。
沫楹趕緊捂著她的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要……喊?。?!”
沐靖連連點(diǎn)頭,追問道:“然后呢?”
“應(yīng)該先是藏在左相府的后院,后來又送到了南方,我在左相夫人面前試探過,一提到南方左相夫人神情便慌了,再說你看看這后宮,除了云家那倆還是淑妃,有像樣的嗎?后妃雖不干政,但也是平衡前朝的要素之一,皇上剛登基沒幾年,后妃的家世就是助力啊!你看看這,有啥助力?”
“所以說太后是故意的,我就說嘛,她一個老太婆天天蹦跶什么?也不好好過日子,原來自己兒子還在啊,不過這也有疏漏啊,你看啊,就憑太后一個人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得有人幫,首先就是左相吧,左相再不是東西,也不能把倆閨女都送進(jìn)宮吧!就算他不在乎,左相夫人能愿意?云子悠就是她的命!再說這換了皇帝他也撈不到什么好處,最多不還是丞相?難不成封王??!新帝敢嗎?”沐靖說出心里的疑慮。
“左相另說,左相是另一隊(duì)的,他也不是完全幫著太后的,即便是丞相,你看左相和右相哪個權(quán)利大?左相吧!所以啊,丞相也分權(quán)利大小啊,你還記得咱們學(xué)的歷史不?秦國那個胡亥和趙高,一個宦官都能把持朝政,更何況是左相,起先吧,云子衿入宮他可能確實(shí)想到個國丈,后來覺得希望渺茫,又加了個云子悠,不管什么原因吧,皇上最近一兩年一直壓制著他,他又不傻,可能覺得這個皇帝不好控制,換一個好控制也不錯,再說也不一定要換太后的兒子,若是換不了,倆閨女在后宮,也能幫著說兩句話,他要的本就是權(quán)和錢,里外不折本??!”沫楹說道。
“還能這樣?”沐靖忍不住道,“皇兄可真可憐?!?p>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左相這么做的動機(jī)是什么?!便寰刚f道。
沫楹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還記得咱們以前玩的那個游戲不?名字我忘了,就是你是一條龍,然后不停的搶東西,我記得你最后是都囤起來了吧,啥技能都沒換,就蹲上面守著,左相跟你一樣,就是那條龍,有沒有意義,有沒有動機(jī),不重要,重要是蹲在上面守著!說白了就是貪,不知足!”
沐靖想起那條龍也覺得自己當(dāng)初挺傻的,再一想左相,貌似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