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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襲營,本是為將者需防之事,可這清廷兗州鎮(zhèn)總兵惟一自視過高,認為己方兵力遠超出珍寶嶺清水教軍,故也沒多加防范,營帳外只布置了少數(shù)幾個崗哨。
清軍所結(jié)之營陣名曰五方陣,形成由內(nèi)到外的五個大小相套的方形。埋藏著眾多火藥的地方正好在這五方陣的正中央,也就是清兵集中就寢的地方。
大概是下午攻山攻得疲勞不堪,整個清兵軍營顯得異常的寂靜,燈火暗淡,清兵們都在抓緊時間休整。
摸索到外營,連續(xù)殺掉九個明哨與三個暗哨之后,許維一行人成功地進入五方陣之第三方陣內(nèi)。
按許維的觀測,這個五方陣的營地,面朝南北,現(xiàn)時又正吹著北風,以許維的推測,只要火藥一點燃,引發(fā)大爆炸后,濺起的火花順著風勢,定能釀成大火蔓延至整個清兵軍營。那時只要趁亂擊斃惟一與趕福,便能引發(fā)清軍的大混亂,進而順利地擊潰來敵,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找到惟一與趕福的所在方位。
打了個眼色給王二刀,王二刀心領(lǐng)神會,立刻帶著兩個手下投入茫茫夜色之中,不久便帶著個暗哨回來。
王二刀朝許維回秉說道,
“許總兵,據(jù)這個暗哨交代,趕福今晚安睡于五方陣第四方陣左營區(qū)三排的營房內(nèi),而惟一卻是不知睡在何處?!?p> “好,做得好,今晚便是那趕福的死期,惟一先放其一馬?!?p> 許維朝王二刀做了個殺人滅口的手勢,王二刀點了點頭,非常樂意地朝清軍暗哨的咽喉處便是狠狠的一掌,那名清兵還未來得及喊救命,身體便軟了下去一命嗚呼了。
許、王一行人繼續(xù)朝最內(nèi)的一個方陣挺進,火藥埋藏于此地必須點燃。
亥正時分,八寶山腳下的清軍營寨區(qū)的中央地帶,突然爆發(fā)驚天動地的連環(huán)巨響,由近及遠,幾十里之外都能耳聞。數(shù)十道的火光沖天而上,熊熊烈火把整個夜空都照得火紅透亮。再加上風助火勢,有越燒越旺的跡象。而那火藥的威力也十分驚人,地面都在不住地晃動,八寶山角還被震落不少碎石。那石點就如流星般灑向清兵營寨。
數(shù)不清的清兵在睡夢中便被火藥給送上了西天,從天空中落下的盡是殘肢斷臂,血雨飄零。一部分清兵被火藥的威力給驚醒之后,衣甲不整地從營帳中紛紛竄出,迎面而來的卻是突如其來的石頭群,被砸得當場斃命的過百人,更多的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昏倒在地。其余的望著已是四處臨火的營地更是驚慌失措;另一小部分尚為清醒的清兵匆匆忙忙地在小頭目的帶領(lǐng)下前往正冒著濃煙的營區(qū)北面救火。
整個清兵軍營已是騷動不止,到處是雜亂無章的聲音。
此時馬棚里的戰(zhàn)馬也受到驚嚇,在一陣嘶鳴后眾馬開始狂燥不安,一匹頭馬踢開柵欄向營帳內(nèi)狂奔后,馬棚內(nèi)過千的戰(zhàn)馬開始緊隨其后一擁而出在營寨內(nèi)左奔右突開來,簡直如入無人之境,被戰(zhàn)馬給活生生踩死的清兵也不在少數(shù)。被戰(zhàn)馬一騷擾,整個營寨更加混亂不堪。
就在此刻,清軍營外的清水教眾開始趁亂向清軍營發(fā)起沖鋒,那重重箭雨射向營盤,不住地有清兵從了望塔上中箭墜落而亡,許多的清兵才剛剛從營房中鉆出來,便被射個透心亮,渾身插滿了箭。手持盾牌的清兵更是被密集的箭雨逼得不住后退。
在四輪沖鋒下,留守營寨外層的清兵盡被殲滅。軍營內(nèi)層的清兵在前有箭雨,后有火海的壓迫下,士氣早已崩潰,以為有大批敵人來犯,四處逃散。
趕福此時也從營帳中跑了出來,他還赤裸著上身,只穿條褲衩,手中握著把長刀,攔住個正自竄到自己身前的小清兵喝問道
“怎么回事,何事如此驚慌?”
“有奸細安放火藥在中央?yún)^(qū)域,那里的兄弟傷亡慘重。外頭又有清水教的人發(fā)動猛攻,前鋒營的弟兄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p> 趕福暗自慶幸自己英明無比,沒把營寨扎在五方陣的中央?yún)^(qū)域,對已經(jīng)來到自己身邊的兩名副手說道,
“你們馬上下去集合人馬,向西突圍?!?p> “不管惟一惟總兵了嗎?”一個副手問道。
趕福狠狠摔了他一巴掌,破口大罵道,
“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去管其他人死活?他是總兵,責任更大,他不擋住反賊難不成還讓我們?nèi)サ謸醪怀??快點去辦事。”
此時的清軍大營,因火藥緣故,十停人馬已去了一半,而外圍的清兵又在清水教教眾的沖擊下,因缺乏指揮而潰不成軍。沖入營區(qū)內(nèi)見到的只能是搖墜的馬燈,四處著火的營房,以及倒斃四方的死尸,丟棄的兵刃。
趕福率領(lǐng)著少量清軍,狼狽不堪地出了西門。可才出了西門,迎頭便是一陣箭雨。身邊的兩名副手當場被利箭貫穿腦門,翻落馬下。身后的清兵更是慘叫連連,瞬間密集的隊伍像是裂開了一條縫,死傷慘重。沒死的清兵都腳底抹油,趁著黑夜溜之大吉。趕福所率兵馬一觸即散。
趕福見中了埋伏,也故不得許多,用刀背砸飛兩支來箭之后,便撥轉(zhuǎn)馬頭,往東方落荒而逃。趕福老奸俱猾,始終使以一條曲線來逃命。
身處于趕福后方的不是王二刀,而是留守山上的劉一箭,他見大局已定,便沖下山來與許維匯合。這么碰巧地遇上趕福,他也不著急,勒了勒馬頭,停住馬,從后背摘下定邦弓,從左下方的箭筒里斜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右手兩指拉動弓弦,慢慢地拉到滿弦,對準正飛馳而走的巨忭的身影,不住地移動方向,始終對準目標,靜候時機放出致命的一箭。
只聽錚的一聲,劉一箭終于出箭了,只見箭如光束般急馳而出,劃過夜空,箭尾帶起條黃光,筆直地直追趕福的背影而去。
趕福明知有箭射來,卻無法躲過這甚有靈性的箭,一聲慘叫之后,趕福后背被利箭洞穿,整支箭穿胸而過。
箭身帶著劉一箭強大的內(nèi)力,穿過趕福身子之際,發(fā)生劇烈爆炸,在趕福的前胸留下個碗大的傷口。趕福捂著胸口跌落于馬下,兩眼凸出眼框,已然當場斃命,其一只腳還掛于鞍上,就這么被馬兒拖著又跑了數(shù)十丈遠。
而惟一卻始終不知所蹤,在戰(zhàn)斗剛爆發(fā)的時候,有俘虜?shù)那灞┱J曾見到惟字旗從北門而出,倉惶逃竄。
此時的清兵大營早已是浮尸遍地,入眼處盡是灰燼,明火時不時又復燃,偶爾還聽到些爆炸聲。清兵們早已是無了抵抗之心,各顧各的逃生去了。
在許維換了根長矛,一路挑著趕福的首級,橫穿過整個營寨后,清兵全部的抵抗就此結(jié)束。
是役斬清兵過千,許維一方只死亡不足十四人,傷五十七人。以二百的兵力,破敵過三千的大軍,而傷亡又如此輕微,實屬難以想象的奇跡,也反映出了許維杰出的軍事才能。
許維與劉一箭、王二刀商談善后之事時,一只不知名的信鴿又飛到許維眼前。
當許維展信看后,臉色大變。劉、王疑惑地問道,
“許大哥,難道情況有變?清軍又有援兵不成?”
“是有一大隊清妖隊伍朝我方殺了過來,而且還是從京城里出來的健銳營精兵,估計片刻就至?!?p> “健銳營精兵?”劉、張二人俱合不攏嘴,有點難以置信,清廷居然如此快就作出反應并開始進剿。
“是的。是清廷京師的健銳營精兵。
該員領(lǐng)兵大將則是我的一個熟人之弟,看來與他哥一樣的狠毒,尾隨于惟一兵馬身后到達定山府后便按兵不動。
據(jù)我的推測,定山府離這八寶山要不了兩日的行程,他們定是在惟一兵馬出發(fā)的次日便發(fā)兵了,想來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說到此,許維的眼中射出對某人的憤恨之情,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原來,信鴿乃是飛鷹隊所發(fā)的急信,信上所提之將領(lǐng)便是和珅之弟和琳。和琳雖不知道這八寶山是許維領(lǐng)軍,但以其一貫作風,并不妨礙其行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舉。
“那我們是否馬上撤回珍寶嶺?”
“來不及了。我們不能撤,只能堅守此營寨。如果我們也撤,還未來得及逃至山頂,就會被追尾的騎兵殺個精光,全軍覆沒?!?p> 許維指著營寨外左方不遠的一處森林說道,
“那里飛鳥夜半嘶叫不停,定是有大隊人馬從那里經(jīng)過。健銳營的騎兵已經(jīng)來了。可能他們的馬蹄上都包著布,所以沒發(fā)出任何聲響。劉兄弟、王兄弟,你們立刻布置下去開始進行防御戰(zhàn),此戰(zhàn)關(guān)系到我等能否順利逃生?!?p> 黑夜里,森林處因有著伏兵而散發(fā)出陣陣死亡的氣息,聞到這氣息,許維不免打了個冷顫,真會斃命于此嗎?許維并不信命,故只好與老天賭上一賭了。
劉、王與許維開始召集將士,作最后的一博。
暴風雨總是比預想的來得快,清水教教眾還未完全布置妥當,數(shù)以千計的健銳營士兵開始從森林里冒出,并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營寨沖殺過來。
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故蹄聲一起的時候,眾多的健銳營兵丁已沖到了營寨前。雖然清水教的箭手們把箭也射了出去,可還是難以抵擋不住敵軍的沖鋒。
箭如飛蝗般射在健銳營兵的身上,一排排的騎兵倒下,緊接著又是數(shù)排的騎兵踐踏著前邊的尸體尾隨而上。尚未換上另一批箭矢,敵人已靠近寨門,眾人只好抽刀開始應戰(zhàn)。
騎兵沖鋒的威力極大,幾下沖撞,便把原已破爛不堪的寨門給砍個粉碎。大量的騎兵涌入寨門,見人就劈。
步兵遠非騎兵的對手,且清水教中人擅長遠射,兵刃更非特長。只片刻功夫,成批成批的清水教徒死于騎兵刀下,那聲聲臨死前的叫聲,把劉一箭與王二刀的情緒挑動得難以控制,火光照映出劉、王二人血紅的雙眼,他們只想騎馬沖殺過去,砍上幾個健銳營兵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許維一把拉住他們二人,訓道,
“你們難道不想活了不成?以螞蟻之力想撼動大象嗎?此仇日后可報,現(xiàn)在與我一同突圍,你我分邊而走,敵人自會分頭追趕,我們才有活命的機會?!?p> 劉、張二人知道許維說得有理,這口怨氣只好憋在心里。
許維猛拍馬屁股,絕塵而去。劉、張二人也不再停留,立刻催動韁繩,拔馬撤離。
三人剛離開不久,已經(jīng)肅清殘敵的和琳,出現(xiàn)在原先許維三人呆過的地方,望著遠去的三人身影,冷笑道,
“我豈能容你們這等輕易逃脫?!?p> 指著許維三人去的方向,朝著身后的傳令官說道,
“來人,立刻派人分頭追趕,務必要追上這三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p> 從清軍營寨內(nèi)奔出三隊人馬,每隊大約百人,各有備用馬匹二百匹,緊緊地追趕著許維三人,看來和琳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如此追趕,許維哪能擺脫掉追兵?只逃了一天,在第二日入夜時分,終于被追兵追上。望著長長的火龍,再看著胯下已是勞累不堪的戰(zhàn)馬,許維眼角處閃過一道狠光:既然無法擺脫,只好回身與他們拼了。如果機會好的話,可以趁機換乘一匹馬。
因為這一帶多是森林,故許維下意識地把追兵給引入林內(nèi)。蒲一入林,追兵便至跟前。許維不再仁慈,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先期而至的五十多名健銳營兵奮力殺去。因為林木眾多,故極利于混戰(zhàn),否則許維早被亂箭射殺。
許維的目標便是帶隊的把總所騎的高頭駿馬,那匹可能是漠北的極河馬,擅跑長路,千里不歇。
許維由一叢大樹后斜沖而出,見人便砍。兩名健銳營兵剛舉刀抵擋,便被許維手持之刀斬為兩截,此二人的項上人頭隨刀鋒過處也飄然而起,頭顱處各自噴出一股血泉,而手中所持火把,盡皆掉落于草地之上,立即熊熊燃燒起來。
許維可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飛起兩腳,踢飛這兩具死尸,繼續(xù)前沖。許維手中刀雖是普通兵刃,但因為已注入內(nèi)力,故比平常的刀更為堅硬,耐砍殺。
又有一名手持長槍的健銳營兵,飛快地騎馬急沖而來,連續(xù)戳了許維三槍,許維一閃一躲一扭,避過之后反手便是一刀,斜劈在對方的肩上,那人立時鮮血飛漸,倒下馬去。
一刻也不耽誤,左右連劈四下,把從暗處掩上來的四名健銳營兵砍翻在地。前方一人徒步持矛刺向戰(zhàn)馬頸部,坐騎悲慘地鳴叫一聲后,整個馬身立了起來。許維借力迅速躍至該人上方,毫不遲疑地一刀砍下,持矛者身體分家,被許維活生生劈為兩半。人未站穩(wěn),呼拉一下又圍了六人上來,重新陷入重圍。
在不知疲倦的砍殺中,不知不覺地眼前的敵人少了起來,而在許維的四周則倒斃了十余名官兵。
在敵人一片驚呼聲中,許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至把總跟前,當頭便是一刀。把總慌忙運劍格擋,豈知刀鋒過處,長劍立時又斷為兩截,寒茫透體而過,把總翻身倒斃。
許維一個縱跳,躍至把總的坐騎之上,抬眼一看,健銳營兵的大部隊與自己距離并不遠,趕緊一夾馬肚,朝人群最少的地方殺去。
整座森林現(xiàn)在已是烈火萬丈,而把總身邊的兵丁早已被自己殺散,于是許維很順利地逃走。
另一名帶隊的把總見己方被大火包圍,情勢危急,只好放棄追擊許維,并朝眾官兵下令道,
“弓箭手準備?!?p> 一排二十名健銳營兵翻身下馬,半跪于地,取下插于后背的勁弓,搭起利箭對準正要逃出林子的許維。
把總一揮手,只聞得嗖嗖嗖嗖嗖的幾聲聲響,數(shù)十支利箭已離弦而出,快速地直追許維而去。
許維駕馭著坐騎,不斷地加速奔馳,并左右騰挪,閃避利箭。但箭雨太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驀地肩胛骨處傳來錐心刺骨之痛,還是連挨了四箭。
許維痛得直咧嘴,可現(xiàn)在并不是療傷時機,咬緊牙捂著傷口,伏倒在馬背上不顧一切地繼續(xù)逃命,那鮮血從傷口上緩慢流出,沾滿了整個衣襟。
喊殺聲逐漸被遠遠地拋在后方,四周盡是茫茫的黑暗。
許維死死地摟住馬頸,終因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模糊,最后失去了知覺。
令許維感到幸運的是,他被一路過的行醫(yī)者給搭救了,在離東昌府不遠的一個小鎮(zhèn)上養(yǎng)傷。而更讓許維感到吃驚的是,那王倫起義后居然連一個月都沒支撐過去,就被朝廷大軍給滅了,自己連最后趁火打劫的湯羹都沒分到,白白為清水教受傷了。
當然也有個令許維開心的消息,那小白臉齊林居然被粘桿處的高手,也就是丁三思給伏擊了??上е皇芰酥貍?,那丁三思則是掛了。幸好王聰兒要護送師兄回轉(zhuǎn)白蓮教總堂療傷,不然這兩人都會失陷于臨清城內(nèi)。
九月初六,王倫攻占臨清舊城。初八日,圍攻臨清新城,至十九日依然未能攻克臨清新城。二十一日,清軍三路夾擊受阻于臨清新城之下的清水教軍,二十三日攻破臨清舊城清水教軍的防線,二十四日,王倫**而死。隨后國師范偉、元帥孟燦等數(shù)十人具被逮捕,解送京師凌遲處死。
轟轟烈烈的清水教王倫起義落下帷幕,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連個浪花都沒產(chǎn)生。既然許維未能手刃王倫,自然最終論功行賞也沒許維的份。但他對和珅的怨恨又深了一層,要不是和琳率軍突襲,自己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坐失擒拿賊首王倫的大功。一句話,和家兄弟都不是好人,都該千刀萬剮。
乾隆四十年閏十月之前,一切還算正常,和、許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閏十月之后,也不知和珅命犯桃花還是什么的,一下子開始時來運轉(zhuǎn),飛黃騰達起來。
先是閏十月,26歲的和珅被提升為乾清門侍衛(wèi),十一月再升為御前侍衛(wèi),并授正藍旗副都統(tǒng)。四十一年正月,授戶部左侍郎,三月授軍機大臣,四月,授總管內(nèi)務府大臣。短短的半年,和珅從一名普通的侍衛(wèi),進入清王朝權(quán)力最高層。
這把戲看得許維有點目瞪口呆了,短短半年的時間,怎么會變化如此之大?真不知和珅在乾隆身上玩了啥花招?莫不是和珅真的把自己的‘貞操’獻給了乾隆不成?許維很是惡意地揣測著。
和珅升得快,那反襯出來的就是許維升得慢,半年時間,還是乾隆青瞇于他,賞了他個二等侍衛(wèi),直弄得許維怨聲載道。
有怨就會有行動,乾隆四十一年,也就是和珅春風得意的時刻,許維下陰招了。
?。ㄗⅲ?、紀昀,字曉嵐,(1724-1805)清代書分錄學家,字曉嵐,號石云、春帆,河北獻縣人,乾隆19年中進士,又授為翰林院庶吉士,編修,因?qū)W識淵博為乾隆賞識。曾因為親家兩淮鹽運史廬見曾有罪受到株連被發(fā)配到新疆烏魯木齊,后召還,乾隆以土爾扈特歸還為題“考”他,命他為《四庫全書》總纂官,至乾隆46年完成,耗時十年。次年擢升為兵部侍郎、左任都御史、禮部尚書、協(xié)辦大學士,(職務相當于大臣)死后謚“文達”,著有《閱微草堂筆記》,其后人整理有《文達公遺集》。
2、高樸,高恒子,初授武備院員外郎。累遷給事中,巡山東漕政。三十七年,超擢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值月食,救護未至,吏議奪職,命寬之。遷兵部右侍郎。上錄諸直省道府姓名,密記治行優(yōu)絀,謂之道府記載,太監(jiān)高云從偶泄於外廷。左都御史觀保,侍郎蔣賜棨、吳壇、倪承寬嘗因侍班私論其事,高樸聞,具疏劾,上怒,下刑部鞫治。尋命誅云從,貸觀保等,不竟其事。
四十一年,命往葉爾羌辦事。四十三年,阿奇木伯克色提巴勒底訴高樸役**三千采玉,婪索金寶,并盜鬻官玉。烏什辦事大臣永貴以聞,上命奪官嚴鞫,籍其家,得寄還金玉;永貴又言葉爾羌存銀一萬六千馀、金五百馀。高樸坐誅。
3、觀保,伊爾根覺羅氏,字伯容,號補亭,滿洲旗人。乾隆丁巳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累官禮部尚書,罷再起,授左都御史。謚文恭。
4、蔣賜棨(1730—1802),字戟門。江蘇常熟人。蔣廷錫孫,蔣溥子。貢生出身。歷任云南府知府、江安督糧道、戶部左侍郎、順天府府尹、光祿寺卿,官至戶部侍郎,倉場總督。
5、王倫起義:清朝乾隆三十九年(1774)山東壽張縣(今山東陽谷東南)縣民王倫領(lǐng)導的農(nóng)民起義。因其主要戰(zhàn)役是在臨清州進行的,故又名臨清起義。起義軍英勇抗擊,用短柄槍、順刀、撲刀等簡陋的武器與擁有鳥槍、劈山炮、佛郎機等優(yōu)勢火器的敵人作戰(zhàn),終因寡不敵眾而失敗。王倫起義,規(guī)模不算大,歷時不到一個月,但它是在清王朝前期鼎盛之時爆發(fā)的,對封建統(tǒng)治者來說,是一次不小的震動,預示著清王朝盛極而衰,更大規(guī)模的農(nóng)民起義風暴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