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兩位大師的本事,就算是和那位傳說中的神醫(yī)相比,我也能相信!”
看著靜靜地思考的齊默,郭老教授肯定地說道。
“老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我的兩位師傅,也已經超出了通常的自然規(guī)律?”
齊默終于再一次問道。
“年輕人不是最好奇于未解之迷嗎?姑且不說那位汪神醫(yī)是不是活了兩百多歲,我就先給小先生講一講人的理論壽命!”
看著齊默的仍然有些不解的樣子,郭老教授侃侃而談起來:
“現代西方醫(yī)學以研究結構為基礎。人體細胞是人體的結構和功能的基本單位,是調節(jié)細胞生命活動、控制分裂、分化的遺傳控制中心。人體內共約有40萬億-60萬億個細胞,平均直徑約在10-20微米之間,除成熟的紅血球和血小板外,所有細胞都有至少一個細胞核?!?p> “正是通過各類細胞組成了組織和器官,進而才構成了人體。近年來的醫(yī)學研究表明,人體內多種組織器官內都有“干細胞”的存在,除了在正常生理狀態(tài)下,人體內一些更新頻繁的組織器官內都存在有干細胞,可以為器官完成自我更新功能,還有一些病理條件下出現的干細胞,也可以實現組織器官的自我修復。這也就是我們中醫(yī)所說的新陳代謝、吐故納新!”
齊默認真地聆聽著,郭老教授繼續(xù)講道:
“普遍來說,在整個人體中,每分鐘有1億個細胞死亡,又有無數的細胞增殖更新。通過這種方式,完成了人體正常的新陳代謝和生理壽命的延續(xù)。人體指甲實現生長更替大約需要六到十個月,人體頭發(fā)完成更替大約需要三到六年,而人體皮膚組織的正常更替,需要兩到四周的時間?!?p> “經過研究發(fā)現,人體血液中白細胞有的只能活幾小時,腸粘膜細胞的正常更替時間為三天,肝細胞正常更替為五百天,而腦與骨髓里的神經細胞的壽命有幾十年,同人體壽命幾乎相等。”
“以肝臟為例,在血液供應充足的條件下,肝臟自我恢復和再生的能力是驚人的。在醫(yī)療案例中,如果患者在手術中切除了不超過2/3的肝臟,理論上,通過剩余部分正常肝臟的代償性增生能力,在兩三個月的時間,大約整體90%的肝就能再長出來?!?p> “以前人們一直以為心臟不能自我更新。但國外的一項研究發(fā)現,心臟上布滿不斷自我更新的干細胞,心臟一生中至少完成整體更新兩到三次,而且更新一次大約需要二十年時間?!?p> “人體肺細胞也會不斷自我更新。但不同的肺細胞,它們的更新速度大不相同。位于肺部深處,用來交換氧氣和氣體的氣泡或者氣囊細胞更新過程,大約需要一年的時間,而肺部淺表的細胞,一般每隔兩到三周就能完成自我更新。”
“能持續(xù)終生的大多數細胞是在人的腦部,人體腦干組織的神經細胞大約有一千億個,神經元約有近百億個。從出生時開始,腦細胞的數量就相對穩(wěn)定,除了部分新生的神經干細胞外,人體大腦的大部分不會隨老化而自我更新,人體腦部發(fā)育時期增加的是細胞之間的聯系,也就是突觸聯系。”
“所以,按照西醫(yī)的理論,如果人能相對完美地進行營養(yǎng)吸收和排出毒素,按照人體細胞的分裂復制替代規(guī)律進行推算,不產生不可逆轉和修復的病變的情況下,人們完全可以活到兩百五十歲。所以,小先生,您能相信了嗎?”
郭老教授講完,齊默就像一位好學的小學生一樣,靜靜地聽著、思考著。
這個時候的齊默,思考的不是兩位師傅還有那位前輩高人到底活了多久?也不是信或者是不信的問題?而是想到了自從修行以來,自己也能感覺到的身體的變化和潛能的開發(fā)。
人體真是最奇妙的機器,或許西方現代醫(yī)學把人體作為結構組織來研究是對的,或許中醫(yī)理論中把人體作為五行陰陽來詮釋也是對的,而兩位師傅教給自己的金丹大道也是對的!
想著想著,齊默終于笑了起來,他已經明白自己要追尋什么,自己接下來的路又要怎么去走。
看著似乎想明白了的齊默,郭老教授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又和顏悅色地對齊默說道:
“這么多年了,我們一直不知道兩位大師的消息!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今天還能遇到兩位老人家的親傳弟子,還真是緣份啊!要是那幾個老不死的家伙知道了,都會欣喜若狂的!”
聽到郭老教授的話,齊默覺得這位老人家還真是可愛!
“老先生,您是說,當年我兩位師傅,在這里很多人都認識?”
齊默對郭老教授問道。
“當然認識了,大家對您兩位師傅都佩服得不得了!可兩位大師都是高人啊,留也留不來!”
聽了郭老教授的話,想起兩位師傅的作派,齊默又笑了起來。
“小先生,您兩位師父到底在哪里?”
郭老教授再一次問道。
“老先生,大師傅可不讓說,我只能跟您老說是在川北?!?p> 齊默老老實實地回答說。
“唉!還真想去好好拜訪一下兩位大師??!”
郭老教授無比神往,又略帶遺憾地說道:
“也很是想念岐山大師自釀的玉液瓊漿??!想當年,岐山大師帶著一個隨身的酒葫蘆,一個小小的葫蘆卻不知道裝了多少酒,總也倒不完,讓我們一大幫人都好好地醉了一場!這可是我唯一的一次,能喝上‘神仙醉’?。 ?p> “神仙醉?”
齊默看著郭老教授憧憬的樣子,好奇地問了一句。
“對啊,岐山大師說的,那酒就叫做‘神仙醉’!”
聽到郭老教授的話,齊默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第一次從別人的嘴里聽到大師傅管那酒叫“神仙醉”,原來自己的大師傅還有這樣矯情的時候。
“老先生,我在的時候,師傅們都讓我制酒了。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齊默一臉笑意地問郭老教授道。
“真的?‘神仙醉’酒?”
郭老教授有些激動,也有些不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下次回去,就給您老帶一些來!”
齊默爽快地回答說。
“小先生,您可真行??!那您可得多帶幾缸來!”
郭老教授開始順著桿子爬了。
“呃——!”
齊默有些語塞了,心想這老人家還真是不客氣?。?p> “好吧,老先生,要是您老不怕上癮的話!”
“哈哈,開玩笑的,小先生,您莫介意,有就好,能帶一點就好!”
聽了齊默的回答,郭老教授無比開心地說道。
“對了,我?guī)煾悼烧f了,幾十年前,他有幾位朋友就在這所學校里,老先生,應該還有其他人吧?”
齊默向郭老教授再一次問道。
“其他的老伙計,有兩位已經不再了,有的讓兒女們請回家去頤養(yǎng)天年去了。只有我還有幾個老頭子,還呆在這所學校里,做一點傳幫帶的工作,夢想著有一天能讓中醫(yī)走上更高的舞臺!”
郭老教授有些惆悵地說道,聽著郭老教授的話,齊默也有些感懷起來。
片刻之后,再一次高興起來的郭老教授,又滿臉興奮地說道:
“對了,小先生,我可得快一點去告訴那幾個老家伙,有了兩位大師的消息!別等那幾個老家伙死翹翹了!小先生請自便,這座圖書館里可沒有人敢管您?!?p> 看著作勢欲走郭老教授,齊默不禁有些揶揄地對郭老教授說道:
“老先生,您到是看得開,您就沒有問問我?guī)煾档纳眢w怎么樣了?”
“呵呵,小先生,我可從來不會擔心兩位大師!就算是我們這些老東西都先掛了,兩位大師還是會活得好好地!”
郭老教授毫不介意地說道,真的風風火火收拾好東西走了。
留下有些哭笑不得的齊默,沉吟了片刻,才拿著證件朝五樓的教師閱覽室走去。
從此以后,齊默和這位喜歡做圖書管理員的老教授,成了忘年交朋友。
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位頭發(fā)花白的圖書管理員,就是享譽全國的中醫(yī)學專家,博士生導師,在這所學校里也是徒子徒孫無數的人物,并且還擔任了臨床醫(yī)學的一門專業(yè)課教學工作。
這是一個脾氣有些古怪的老頭子,對人不假辭色。
因為他的授課要求很高,從不容忍學生們犯錯,更沒有人敢遲到早退。
對于來這所學校里想要輕松度過,畢業(yè)后找到一個好工作的學生來說,這個脾性有些古怪的老頭,并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好老師。
可漸漸人們發(fā)現,這位平常最愛泡在圖書館作義務管理員的牛人,卻難得地對一位不知來歷的旁聽生和顏悅色、關愛有加,而且似乎還給這名旁聽生開了無數的小灶。
聽說這位旁聽生在圖書館里專門借閱一些十分冷僻的書來看,而且在學校里多門專業(yè)課上也能看到這位旁聽生的身影。
只不過默默旁聽的齊默,既不主動說話也不招惹事非。
漸漸地,在這所學校里,齊默也成了令人十分好奇的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