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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修正系統(tǒng)

079 靖南王(七)

重生修正系統(tǒng) 寧三思 2042 2017-07-02 19:30:00

  姜樂急切地側(cè)過身子,他用直覺斷定,大胡子口中的二人就是昨日他在山中遇到的男女。

  二人果真出事了!

  “哼!”大胡子一聲冷笑,“那是王爺?shù)牧x子游歷歸來,途經(jīng)新昌。他們聽了小護(hù)衛(wèi)的哭訴,就把人帶往湖州了?!?p>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都信了大半。只有那癟嘴男子不依不饒:“虧你說得出來,人是在新昌不見的,帶到湖州去怎么找、怎么查?。俊?p>  大胡子一時氣逆,咳嗽不止,導(dǎo)致他說不出一句話。

  形勢頓時有了反轉(zhuǎn),癟嘴男子問倒對方,得意洋洋地接受眾人欽佩的目光和贊賞。

  “那是……”大胡子剛說了兩個字,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姜樂看得著急,他脫口而出:“你們難道沒聽說過湖州城發(fā)生的那件事嗎?”

  一下子就把相鄰幾桌客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大胡子撫著胸口順氣,同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姜樂遲疑了一下,最終說道:“春耕舞舞師失蹤的事?!?p>  部分人點點頭,表示聽說過此事,隨即七嘴八舌地向周遭沒聽說過的人解釋。

  “你是說,這兩件事有干連?”癟嘴男子蹙著眉頭,追問姜樂。

  有人搶先給出肯定的結(jié)論:“不然的話,王府的人為什么要帶走那個小護(hù)衛(wèi)呢?”

  癟嘴男子終于無話可說了。

  姜樂懊惱地握緊了拳頭。他站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從人群中擠出去。廳中眾人的注意力從失蹤的旅客轉(zhuǎn)移到春耕舞之上,不過很快他們又找到了別的新奇話題。

  有些人離開,又有人填補(bǔ)了空位。沒人注意到大胡子商客和那個與他爭鋒相對的癟嘴男子去了哪里。

  …………………………

  張伯知道王妧走不了多遠(yuǎn)。

  他任趙玄的手下帶走六安,自己卻留在新昌。果然,他在新昌南面的一條街上找到了王妧,那時她正站在路邊,看幾個稚童在一棵老樹下?lián)焓油妗?p>  一身布衣的王妧看上去別無長物。

  “你昨天晚上一直沒有離開客店吧?”他對王妧說出他的判斷。王妧失蹤只是六安的一面之詞,更何況,張伯見過六安動了真格的樣子,絕不是慌手慌腳地四處哭訴。

  王妧也預(yù)料到這個計策蒙不了張伯。

  “沒錯。聽端王的口氣,他在湖州安排了一堆麻煩等著我呢?!本退銢]有遇到那個獵戶,她也不會聽任趙玄把她當(dāng)成傻瓜來擺布。至于趙玄知道真相后會不會暴跳如雷,那已經(jīng)超出她關(guān)心的范圍了。

  張伯沒說什么,整頓了人馬,一行男女九人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湖州。

  張伯有意無意地提起這幾人的過往,聽得王妧不敢再掉以輕心。

  “讓六安跟著端王的人離開,不是明智之舉?!睆埐f道,“打探消息的事可以交給傅泓去做,她在南沼待過四年,幾乎算得上是半個南沼人了。”

  王妧好奇地看著眼前眾人:“誰是傅泓?”

  張伯卻沒有回答她。

  “湖州城最近出了一件事,一個年輕的舞師在靖南王府里莫名失蹤了,王府卻沒有給出明確的告示。昨天遇到的那個的獵戶名叫姜樂,他可能知道一些內(nèi)情,像你一樣的年輕女子去湖州會遇到麻煩,所以才出言告誡?!?p>  只用半天,便查到了這些。王妧沒再追問,能去打探消息的人不會留下來等著見她。

  “既然想先秘密調(diào)查,那么,就不能大搖大擺地進(jìn)入湖州。姑娘有什么想法?”張伯反問她。

  王妧看了看身后兩輛馬車,說道:“扮作商旅上路?”

  張伯點點頭。

  “路過新昌,必定要買幾壇子好酒,說不定還能在路上結(jié)交幾個游俠?!?p>  不過,王妧一個游俠也沒看見。她在馬車?yán)锫牭竭^路人快意的交談以及馬匹驅(qū)馳時馬蹄落地的聲音。

  直到領(lǐng)頭的莫行川高聲呼喝,隊伍在一座山丘上停下。

  王妧鉆出馬車,沃野之中的城池在她面前現(xiàn)出原貌。城墻上望樓與望樓之間相互守望,兵士們身上穿的甲胄發(fā)出寒光。更遠(yuǎn)處高聳的樓宇只露出部分犄角,像一只困在籠中的巨獸。

  三百年前,她目之所及的這片丘陵遍布密林,部族與部族之間干戈不斷,連空氣中都充斥著血腥和殺戮。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席卷了這里,隨之帶來長達(dá)數(shù)十年的安定。安定過后,又陷入了怎樣的混亂?

  “該進(jìn)城了。”莫行川打斷了王妧的遐想。

  他是個老成持重的青年,臉上帶著旅途的風(fēng)霜。他曾領(lǐng)著一隊人馬進(jìn)入西荒高原,經(jīng)受了荒原中的猛獸和變幻莫測的天氣的考驗,二十人的隊伍無一折損,安然歸來。王妧聽說后也在心中暗暗贊嘆。

  一行人住進(jìn)了一家干凈舒適的客店,打點完瑣事之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店主人說他家的肉湯滋味絕妙,配合著大廳中一股很濃厚的肉香氣,眾人都被勾起了不錯的食欲。交談中,店主人待莫行川似乎一見如故,莫行川也從他口中得到了零星有用的消息。

  “幾位要是得空,明兒趕早到南門去,還有熱鬧可瞧哩?!?p>  有個人犯了偷竊罪,按律當(dāng)受十鞭,明天便是受刑的日子。

  當(dāng)?shù)厝藢@樣的嚴(yán)刑峻法司空見慣,莫行川等人聽了也不覺得奇怪,唯有王妧露出不解的神色。

  轉(zhuǎn)眼到了宵禁時分。經(jīng)歷了一段疲憊的旅程的人們也紛紛回到房間歇下。

  王妧房間的窗戶臨著一條小巷,她站在窗邊吹了一會兒夜風(fēng),覺得身上有些冷。這時,房門響起了敲門聲,張伯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她取了一件披風(fēng)御寒,卻堅持讓窗戶開著。

  打開門閂,王妧看到了意料中的張伯那張瘦削的臉。

  “這么晚了,姑娘想必不會歡迎我這樣的不速之客,”張伯在門口立住腳,說,“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事。南沼的律法嚴(yán)峻得近乎苛刻。不說坑蒙拐騙偷,單說違反宵禁,就是不小的罪名,被拿住了,也是要當(dāng)街受鞭刑的?!?p>  張伯說完便離開了。

  王妧不禁懷疑,張伯是不是特地來提醒她,今天晚上六安是不可能來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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