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的臥室。
沈言斜倚在門上,看著初七在房中轉(zhuǎn)圈。
“哇!老公,一切都和一年前一模一樣!沒錯!書柜在這!電腦在這!一點(diǎn)也沒變!就連這盆愛情果也還和以前一樣矮!”她四處摸來摸去,最后跳.上.大.床,欣喜得像孩子蹦彈簧床一樣蹦來蹦去。
他不禁苦笑,愛情果?這個白癡女人,結(jié)婚三周年的時候逛街買了盆植物回來,喜歡得不得了,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自己胡亂取了個名——愛情果,象征他們的愛情,枝繁葉茂,開花結(jié)果。
可惜的是,她走了以后,愛情果也枯萎了。
他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又去買了同樣一棵,但怎么也養(yǎng)不活。于是,死了買,買了又死,到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第九棵了,所以,才會一直那么矮……
忽的,她的目光停滯在床頭的墻壁上,皺眉思索狀,“不對啊!我說怎么總感覺少點(diǎn)什么,原來是照片取下來了!”
她跳下床,立刻翻箱倒柜,將他的東西全部翻了出來,終于在衣柜最底下把他們的結(jié)婚照找到,再爬上.床,重新掛了上去。
而后拍了拍手,看著照片中的他和她微笑,“這還差不多!”
他雙眉深鎖,等她終于轉(zhuǎn)身時潑了一盆冷水,“米初七,請你記住,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對啊,一年三個月零三天又九個小時,那又怎么了?”
沈言有些恨意,她能不能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他?究竟是把他當(dāng)傻瓜還是她自己在裝傻?
“你把它翻出來掛著是什么意思?”他指著墻壁上的結(jié)婚照質(zhì)問。
“這個……”她咬了咬唇,“墻壁空著不好看?。《椅矣X得自己這張照片照得特別漂亮,我喜歡,怎么了?我在自己房間掛張喜歡的照片都不行???”
自己房間?他恨不得搖醒這個女人!
“這是我的房間!OK?”他的聲音高了起來。這是他的房間!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進(jìn)來過!當(dāng)然,除了她……
“可是……這里曾經(jīng)也是我的房間??!要不我睡哪里?拜托,你一個大男人還要和我一個小女生爭東西嗎?”她忽然抓住自己的行禮袋,拉開拉鏈,呼啦啦,所有的東西都傾倒在地上。
小女生?沈言很想笑,就她這么蠻不講理野蠻霸道強(qiáng)悍潑辣的女人還叫小女生?米初七,真是服了你!可是,今天若不把她趕去客房睡,他就不姓沈!
突然……
“喂,你干什么?”他驚恐得大叫,只因她雙手一舉,便脫掉了她的T恤,再反手一解,BRA也掉落,胸口那一顆紅色的痣使他的眼睛立刻被刺激得充血。
她再度無辜地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洗澡?。∫簧砗共幌聪次以趺此。 倍蟮皖^看了看自己,算是明白了,反而大大咧咧地笑沈言,“干嘛這反應(yīng),你又不是沒見過!”
而當(dāng)她把手放在牛仔褲拉鏈上時,他終于拔腿就跑。米初七,算你狠!房間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