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吧!”等石城上了第三船之后,郭復這才命人開船,三艘船并排而下,徑自朝北宋開去。船行徑的很慢。這次他們要去的是巢湖水師大營,因為在那里,才有有田欽祚、李漢瓊的水師接應,護送眾人前往開封,當然或許在那里,已經(jīng)有圣旨在那里等候了。
“郭大哥,沒想到你交友如此廣闊,居然有太湖群盜來幫你,可是你為什么不用我選的船只呢?”這個時候,趙德昭和趙瑤二人也出了船艙,那趙德昭有些好奇的問道:“要知道我選的船只又寬敞,又大,只要一艘船只就能將我們盡數(shù)帶到巢湖大營的?!?p> “你的船只太大,不利于戰(zhàn)斗。”郭復笑呵呵的解釋道:“這三艘船只剛好,還能利于戰(zhàn)斗,是太湖水賊們自己設計的。”
“戰(zhàn)斗?”趙德昭驚訝的一陣,但是很快就笑道:“這大江之上,豈會有水賊的存在,我大宋水師就在這附近游弋,豈會有水賊的存在,郭大哥說笑了?!?p> “只要有水的地方都是有水賊的,你又怎么會知道,這里就沒有水賊呢!”郭復笑吟吟的說道:“太湖總比長江小吧!可是他那里也同樣有水賊存在,而且水賊人數(shù)不少,他們占據(jù)州縣,差點滅了吳越國,如今吳越國混亂,與他們可是有很大關系的。既然太湖都有水賊,那么這長江之上,又怎么會沒有呢!不但有,而且還不少?;蛟S就在前方正等著我們呢?”
“那我們該怎么辦?不如讓水師前來救援吧!”趙德昭神情驚惶,趕緊說道。看的郭復連連搖頭,難道這趙家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在歷史上,自從趙光義之后,皇帝就變的膽小懦弱,宋真宗聽到契丹人的喊殺聲,就倉皇失措,連過黃河的膽色都沒有,宋徽宗更是如此,金兵來了,嚇的就退位讓賢,自己逃之夭夭,宋高宗更是無能,別人逃來逃去,總是在陸上,他居然逃到海上。
“郭大哥既然能猜的出來,前面有危險,想必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我們又何必擔心呢!”趙瑤輕輕的說道。她聲音柔和,如同清風一般,在江面上吹過。聽的郭復心中直發(fā)癢。可惜的是,對方是公主。郭復只能是搖頭。
“郭大哥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趙德昭臉色頓時露出一絲輕松之色來。看的郭復心中直搖頭,趙匡胤乃是一個英雄,可惜的是他的兒子卻不怎么樣。說好聽一點,叫做天真,說的難聽一點,叫做白癡,這樣的人若是能擊敗趙光義,那才叫怪事呢!不過,他倒是有一個好姐姐。
“郭先生,神機妙算,我等皆不如也!”兩人身后的王繼恩笑瞇瞇的說道。
“過獎,過獎,只不過我郭復怕死而已?!惫鶑碗p目中閃爍著寒光,笑瞇瞇的望著王繼恩說道:“鎮(zhèn)江本就靠近長江,長江有水賊的事情,我們鎮(zhèn)江人自然是知曉的。這有什么奇怪的呢!”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讓李漢瓊過來接我們就好了?!壁w德昭深深的嘆了口氣??吹墓鶑瓦B連搖頭,若真是讓李漢瓊過來接應,恐怕我們等到的不是救兵,而是弓箭了。這長江上固然是有水賊,可是這些水賊們卻不敢白天行動,更是不敢在這附近行動,若是真的有水賊,那也是宋軍假扮的。
“看,是南唐水師?!边@個時候,船尾忽然傳來一陣驚叫聲,眾人望了過去,卻見遠處有六艘船只順江而下,打的是南唐旗號。隱隱可見,艦船上弓弩齊備,刀槍林立,戒備森嚴。
“郭大哥,不是水賊,是南唐水師?!壁w德昭面色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水師和水賊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實際上,有的時候卻是干的同一種勾當?!惫鶑蜕袂楸洌闹袇s是驚訝于對方的智慧,是?。∮惺裁词虑?,比充當南唐的水師更理直氣壯呢!水賊固然能隱瞞一時,但是卻沒有南唐的水師有借口。對于叛國大罪,任何一個朝廷都是不會放棄的。
“叛賊郭復,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本驮谶@個時候,江面上傳來一陣怒吼聲。氣勢森嚴,只見艦船上有一員大將立在船頭,手執(zhí)令旗,穿著南唐盔甲,更是威風不凡。
“不要理他。我們順江而下。”郭復嘴角露出不屑之色,既然你假扮的是南唐水師,那就更怪不得我了,殺了你們這些水賊,或許只能得到一筆錢財,但是若是殺了你們這些南唐水師,那不但是錢財?shù)膯栴}了,更重要的是軍功了。
“郭大哥,他們殺來了?!壁w德昭臉上現(xiàn)出一絲擔憂來,說道:“不是說南唐的水師不堪大用嗎?看這架勢不對啊!”
“郭大哥,沒想到你去北宋的消息這么快就傳出去了?!壁w瑤臉上無悲無喜,好像是在敘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但卻讓郭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或許這個聰明的女子已經(jīng)明白這里面的一切,可惜了,她只是一個女子。
“是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江山總是要統(tǒng)一的,大家以后都是宋臣,既然如此,也不是我郭復背叛了?!惫鶑筒恍嫉恼f道:“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了北宋,這些人都不算背叛,我郭復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庶民而已,難道也算是背叛,真是笑話。”
“呵呵!這些人膽子不小,不知道郭先生現(xiàn)在該怎么辦?”王繼恩雙目中閃爍著一絲疑慮來。
“呵呵!看來對方是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不留活口?。 惫鶑托Σ[瞇的說道。好像是在說一件事實一樣,絲毫沒有看見王繼恩臉上的憤怒來。
“先生,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王繼恩忍住心中的恐慌,臉上也現(xiàn)出恭敬之色。事關小命,王繼恩自然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既然他想殺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殺的準備。”郭復冷冷的望著王繼恩說道:“王公公,你說呢?”
“是,是,那自然是?!蓖趵^恩心中又羞又怒,但是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就可以了。”郭復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