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的身份非常的敏感,他顯露出身份之后,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是貪婪中夾雜著深深的畏懼。
他們雖然眼紅凌辰身上的寶物,但是他們更清楚自己與凌辰之間的差距,許多大能的眼中都有深深的畏懼。凌辰戰(zhàn)力超強(qiáng),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戰(zhàn)力不弱于賢者的神龍,縱然是一般的賢者,也不敢輕舉妄動。
凌辰在壓制修為的情況下,一拳將泰勒轟退,臉色無喜無悲,異常的平靜,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身上絢麗光華一閃,修為盡復(fù),又瞬間收斂了下去,身體又恢復(fù)了普普通通的氣質(zhì)。
凌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帶著蘇雅彤一起,沿著隕圣谷的走勢,朝著前方飛遠(yuǎn),宛若一對神仙眷侶。
在這次隕圣谷波動中,逸出的神秘氣機(jī)不少,大部分都被一些青年精英得了去,凌辰來到隕圣谷外的消息也被傳了出去。
在接下來的七八天中,隕圣谷中并沒有再次出現(xiàn)波動,隕圣谷外的人數(shù)卻是越來越多,許多青年天驕都來到了這里。據(jù)說,凌辰的消息傳出之后,有賢者也在暗中趕來,不知消息真?zhèn)巍?p>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端,這些天來,隕圣谷外發(fā)生了許多場廝殺,有的是見財起意,有的是江湖仇殺,一句話不合就生死相向的也不在少數(shù)。
這個時代是亙古難見的大世,各種體質(zhì)層出不窮,天之驕子般的人物如同雨后春筍般不絕的冒出,人們都相信,這一世必會有人證道!
證道之路是由無數(shù)天驕的血骨鋪就,只有在每一個境界之中都能同階稱王的人,才更有可能在無數(shù)次的血腥廝殺中培養(yǎng)出大帝特有的氣韻。
每一個天驕都是不甘于平庸的人,在等待神秘氣機(jī)出現(xiàn)的時候,許多修為相近的天才人物之間都在進(jìn)行著慘烈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踏足大能之境的天驕,一般不會對君王境界的修士出手,在他們看來,那些君王境界的修士還不配做他們的對手,戰(zhàn)勝他們沒有任何意義。在君王境界的修士看來,與龍騰境界的人物爭斗會有失身份,與大能境界的人物相爭是自尋死路,所尋找的對手也都是君王境界的。
君王境界的強(qiáng)者,都達(dá)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他們不想暴露身形的話,想要尋出,也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所以,隕圣谷外的戰(zhàn)斗,基本上都屬于龍騰和君王境界之間的,有些分勝負(fù),有些卻直接分了生死。
妖神嶺的元風(fēng)與青蛟府的寒玉青激烈大戰(zhàn),兩人都現(xiàn)出了本體,最終寒玉青敗退,果斷退走。
天欲宗傳人徐清欲挑戰(zhàn)秦門的秦牧,被秦牧擊為重傷。當(dāng)此之際,天罰宮殺手現(xiàn)身,一劍讓徐清欲形神俱滅!徐清欲成為了第一個被天罰宮殺手成功刺殺的圣子級人物,讓許多人在對戰(zhàn)之時都更加的警惕,隨時防備著那無孔不入的殺機(jī)。
還有不少頭角崢嶸的青年俊彥在同階之爭中被當(dāng)場斬殺,成為了別人證道路上的墊腳石。
凌辰帶著蘇雅彤在隕圣谷兩側(cè)流連,小小耐不住寂寞,跟隨了兩天之后,就獨自溜開尋找天材地寶去了。凌辰除了叮囑他不可進(jìn)入隕圣谷中以外,就再也沒管他,洪荒萬界圣者不出,當(dāng)今之世,還真沒有幾人能夠奈何的了他。
“前面可是凌兄?”
凌辰和蘇雅彤徜徉在云端之時,忽然聽到后方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回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個亂發(fā)披肩的青衣男子,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霸烈的氣息,卻是東土秦門的傳人秦牧。
見到凌辰回頭,秦牧迅速飛身而至,先拱了拱手,爽朗的笑道:“果然是你,自從天帝山頂一別之后,我?guī)状蜗胍c凌兄長談一番,都無緣得見,今天終于見到你了。”
凌辰與秦牧曾在殘?zhí)旖缰胁铧c發(fā)生沖突,不過那都是段翔跟陸玄等人挑撥的,他始終懷疑秦始皇與秦門之間有關(guān)系,也并不想與秦牧真正的生死相向。
這次,他從秦牧的身上并未感受到任何的敵意,又見對方舉止謙謙有禮,他也想和秦牧探討一番,當(dāng)即笑著還禮道:“一別半年,秦兄風(fēng)采依舊?!?p> “哪里及得上凌兄風(fēng)光,洪荒萬界賢者齊出都不曾奈何得了你,才是真正的風(fēng)云人物啊?!鼻啬临潎@了一番,又向著蘇雅彤道,“這位想必就是曾經(jīng)的太陰圣女蘇姑娘了吧?鐘天地靈秀于一身,不愧為玄天神體,看來凌兄的福緣不淺啊?!?p> 蘇雅彤輕挽著凌辰手臂,身上流轉(zhuǎn)著淡淡的神輝,淡笑道:“秦公子謬贊了,雅彤與太陰教再無瓜葛,也不再是太陰教的圣女?!?p> 秦牧連忙拱手道:“失禮失禮,是秦某失言了。”
凌辰笑道:“秦兄無需多禮,聽秦兄所言,好像有事要找我相商,不知究竟何事?”
秦牧張口欲言,又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凌辰道:“秦兄不必忌諱,但說無妨?!?p> 秦牧抬起頭顱,虎目直視凌辰,緩緩道:“我想詢問凌兄一些事情,有關(guān)我秦門的不傳秘法的事情?!?p> 凌辰早就猜到他來見自己,必然與四大戰(zhàn)技有關(guān),聽到他這么說,也并不意外,當(dāng)即點了點頭,示意秦牧繼續(xù)說下去。
“敢問凌兄所習(xí)得的蒼天怒、山河碎、千軍破、寂滅等四大戰(zhàn)技,是從何處所得?”秦牧直截了當(dāng)?shù)牡馈?p> 蘇雅彤神色微動,心中有些擔(dān)憂,看到凌辰一臉泰然的樣子,知道凌辰心中有譜,也就放松了下來。
凌辰淡笑道:“秦兄,我曾說過其中有些誤會,秦兄不問,我以后也會尋機(jī)會到秦門之中解釋清楚的。既然秦兄此時問題,那我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秦兄可還記得我曾向你提起過秦始皇?我的四大戰(zhàn)技就是得自于秦始皇的傳承?!?p> “秦始皇?我們秦門之中并未出過帝皇,凌兄沒弄錯吧?”秦牧疑惑。
凌辰道:“不會錯的,秦兄以為我所學(xué)的四大戰(zhàn)技,與秦門中的不傳秘法相比,如何?”
秦牧沉默片刻,搖頭苦笑道:“實話實說,自愧不如!所以,我才想知道凌兄到底在什么地方得到的這四大戰(zhàn)技?我想要前往一觀!”
凌辰搖頭嘆息道:“暫時應(yīng)該是不可能了?!?p> 秦牧眉毛一挑,道:“為何?”
凌辰語出驚人道:“那是在另一個世界之中?!?p> “另一個世界?”秦牧震驚。
連蘇雅彤都有些詫異的望著凌辰,不知他為何要將這種秘密告訴秦牧知曉。
凌辰握住蘇雅彤的玉手,嘆息道:“那是我們的故鄉(xiāng),我們就是從那里而來,如今我們也回不去了?!?p> 秦牧駭然道:“你們是從天外而來!不能從你們來路返還嗎?”
凌辰點頭道:“不錯!我們乘坐的是單向的星空傳送陣,無法原路返回。我懷疑,秦始皇就曾經(jīng)是秦門之人,后來成帝之后,將秦門的不傳之秘重新改良,才有了我所使用的那四大戰(zhàn)技?!?p> 秦牧的虎目中迸射出一道神華,驚呼道:“你是說,有我秦門的人杰曾在你們那個世界中證道?”
蘇雅彤也被這種猜測嚇了一跳,這種猜測極有可能就是最真實的情況。
凌辰道:“這只是我的猜測,但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猜測?!?p> “那他為何不回來?以大帝的手段,往返于星域之間,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啊?!鼻啬烈苫?。
凌辰搖頭表示不知,他心中在暗自猜測,可能會與天帝珠有關(guān),可能會與九州有關(guān),可能會與長生有關(guān),一瞬間想到了好幾種可能性。
凌辰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牧,道:“秦始皇如果出身于秦門的話,也必是天資卓絕之輩,在秦門之中也絕不會平庸。你秦門從古至今是否有什么天賦逆天的人杰失蹤?失蹤地點在何方?”
他在學(xué)習(xí)四大戰(zhàn)技的時候,秦始皇的形象就烙印在他腦海之中,但那只是個模糊的形象,無法看清面容,他也模擬不出秦始皇的氣息形象,不然就直接將圖像給秦牧看了。
蘇雅彤也緊緊地望著秦牧,希望能夠從他這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秦牧思索了半天,搖頭道:“哪個宗門沒有人杰失蹤?不是被人暗殺,就是死在某些險地之中。自從三萬年前,秦門在祖師手中成立之后,先后失蹤的人杰也有百八十個了,哪里又能得知他們的失蹤地點在何方?我知道凌兄是想要借此機(jī)會重返故鄉(xiāng),但是想要用這種方法找到通向你們那個世界的通道,根本沒有一絲可能?!?p> 凌辰和蘇雅彤都有些失望,雖說早有預(yù)料,得到這一結(jié)果時,仍然忍不住失望。
秦牧數(shù)次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道:“能否和凌兄探討下四大戰(zhàn)技的問題。”
凌辰知道他就忍不住,他開口說出秦始皇之后,就沒打算再藏私,笑著跟秦牧仔細(xì)探討了一番,還不時地對上兩手,兩人都感到獲益良多。
秦牧識趣的并未追問帝經(jīng)的問題,凌辰更不會提及,始皇經(jīng)乃是秦始皇觀摩三皇五帝十八大圣的道痕之后所創(chuàng),與秦門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縱然是秦牧提到,凌辰也不會大方到連帝經(jīng)都傳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