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分兩天舉行,第一天比賽結(jié)束后,桂林本地的參賽者們可以回自己的家里休息,而外地來的參賽學生們,則在考方的組織下,到附近一些便宜的旅館住宿,或者自己掏錢好一點的地方落腳。
馬華駿回到家里,母親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餐?,F(xiàn)在家里的三花酒廠越來越紅火,聘請了不少管理方面的人才,老馬和母親一下子就閑了下來,可以慢慢悠修改地享受高物質(zhì)生活了。而且老馬也有了個小計劃,打算在年后建一幢小樓,地點就選在小靈山的附近,只是樓房的樣式,還有內(nèi)部裝修暫時沒有決定下來。
母親夾了塊里脊肉給自己的兒子,關心地問道:“小駿,這次的比賽,還順利嗎?”
馬華駿點頭道:“沒有問題,絕對在前五名之內(nèi)!”
老馬卻是大驚小怪地說道:“怎么,難道你沒有得第一的信心?怎么說你也是這片小區(qū)內(nèi)知名的神童啊?!?p> 馬華駿苦笑:“老爸,這可是整個廣西省的比賽啊,三千多人,全是各個城市學校的尖子生,怎么說也有兩三個類似我這種的神童,我能保證前五,已經(jīng)很有信心了。”
老馬想了會,搖頭大笑:“那倒是,全省前五,也算不錯了,說出去也有點面子?!?p> “什么叫不錯,兒子可比你強百倍?!蹦赣H嗔罵自己的丈夫:“你年青的時候連全市前一百名都排不上?!?p> 老馬開玩笑道:“沒辦法啊,我優(yōu)秀的能力自己沒舍得用,全遺傳給兒子了?!?p> 馬華駿呵呵笑了幾聲,這種生活讓他覺得很溫馨,在沒有重生前,家里的生活比較窘迫,父母一天到晚為了生活而奔波,勞心勞苦,還賺了不什么錢,供他讀大學都有點困難,那有什么閑情益致開這種玩笑。
這一世情況完全不同了,現(xiàn)在家境殷實,沒有負擔的父母,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年青許多,也學會了享受生活。
母親也笑了起來:“小駿這么聰明,肯定是像媽媽,對不對?”
對于他們兩口子恩愛的拌嘴,馬華駿一向不喜歡摻和,快快吃完飯,道了聲父母慢吃,順手拿了個大蘋果,便又躲進自己的小臥室里,小狗笨笨趴在他的床上,見到小主人進來,躍下床,走到少年腳邊,磨蹭起來。
馬華駿在書桌上找了張報紙,將蘋果放在地上,小狗走過去,慢悠悠啃了起來。因為笨笨不喜歡肉味的關系,家里人吃飯時,他一般都躲在臥室里,等到大家吃完,它才會出來,自己找些水果吃。
推開窗戶,拉開窗簾,深秋清冷的夕陽從窗戶中透進來,房間里渡上了一層赤金色。馬華駿在書架上隨手抽了本書,坐在窗戶前的書桌上,慢慢翻看,秋風吹動窗簾,掛在上邊,淡粉色的日式風鈴,發(fā)出清脆的叮叮聲。
這是馬華駿十三歲生日時,小夢潔送給他的禮物,之后就一直系在窗簾邊上。
不多會,窗戶邊上傳來卟卟卟的聲音,一只羽翼光亮的黃鸝鳥拍打著翅膀,落在窗臺邊上,黑豆似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馬華駿。
小狗笨笨回頭看了一眼小鳥兒,鼻子哼哼地噴了兩道氣,然后又開始專心啃食眼前的大蘋果。
“又來了,翠花!”馬華駿看著小黃鸝鳥兒,嘆息道:“你懂得報恩是好事,但現(xiàn)在快到冬天了,你們黃鸝鳥可是夏候型的鳥類,再不向南方飛,可就要被凍死了?!?p> 黃鸝鳥似乎是沒有聽懂馬華駿的話,它將腦袋縮在羽毛里,靜靜地站立著,似乎是在睡覺,也似乎是覺得有些冷的樣子。
馬華駿撓了撓頭,很為難的模樣,他嘆了口氣,將窗戶關上,打開空調(diào),走到客廳,拿回一個蘋果,放在書桌上,問道:“你吃不吃?!?p> 黃鸝鳥似乎聽懂了,它跳到蘋果旁,緩緩地啄食起來。
馬華駿托著臉頰,看著黃鸝鳥,靜靜地說道:“你懂得報恩,也不怕我,好像還聽得懂我說話,看來你應該和笨笨一樣,是靈獸才對?!?p> 黃鸝看了馬華駿一眼,又專心啄食蘋果。
馬華駿看了一會,覺得無聊,自己開始看書,大約十分鐘后,他感覺到手背上微微發(fā)癢,原來是黃鸝鳥已經(jīng)吃完了蘋果,它用鳥喙輕輕地磕打著少年的手背,在吸引少年注意力之后,小鳥跳到窗戶旁,用翅膀輕輕拍打著窗戶玻璃。
“你要走了嗎?”馬華駿推開窗戶,小鳥飛起來,在窗戶前轉(zhuǎn)了兩圈,才緩緩離去。
馬華駿關掉空調(diào),將果核扔到垃圾筒天,同時奇怪道:“一個蘋果比兩只黃鸝鳥加起來還要重得多,它居然能吃得完,這也太玄奇了?!?p> 大約一個半小時后,洗過澡的小夢潔按例來到馬華駿的臥室里,幫少年整理衣物和書籍,然后再詢問一些她不明白的數(shù)學題目。
夜晚九點半左右,小夢潔回家了,馬華駿再看了一個小時的課外書,然后熄燈睡覺,第二天,兩人早早去到學校,坐上學校的大巴,去到數(shù)學聯(lián)賽的考點。
坐下還沒有多久,一個監(jiān)考老師就找上門來了,是個年青的男老師,他向馬華駿說道:“昨天你提前交卷,影響到了很多考生,不少其它學校的隨行老師都在向我們抗議,也許你很有能力,但我們希望你能忍耐一下,就算做完了,就算有把握滿分,也要坐到考試結(jié)束,明白了嗎?”
既然對方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馬華駿只能點頭答應了。
等監(jiān)考老師走后,譚校長可惜地說道:“唉,沒想到他們反應那么快?!?p> 對于校長的‘壞心腸’馬華駿無奈地搖頭,小夢潔笑顏如花地注視著自己熟悉的青梅竹馬,大大的圓眼中蕩漾著絲絲的崇拜。
雖然小夢潔已經(jīng)適應了考前的氣氛,不會再有緊張的情緒出現(xiàn),但是馬華駿還是有些不放心,陪著她東扯西聊,一直到比賽預備鈴聲響起。
第二場考試的試題要比第一場更靈活一些,這次馬華駿稍稍多花了一些時間才完成,認真檢查了一遍之后,因為不能提前交卷,又沒有書可看,實在無聊,便趴在書桌上睡覺了。
因為昨天的提前交卷事件,馬華駿在這個考場里徹底出了名,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很多人的關注,這一趴下,又刺激到考場里很大一部分心理脆弱的學習機器們。
這個考場的臨考老師還是昨天那位,她收到的指示是:絕不能讓任何一個人提前交卷。但是,卻沒有提示說,如果有人睡覺怎么辦!
思來想去,她決定不理這檔子事,因此,馬華駿一覺睡到了考場鈴場響起,他交卷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很多人惡狠狠地盯著他,厚厚的眼鏡片后是嫉妒和懷恨的視線。
回到十一中的大巴上,馬華駿問小夢潔感覺如何,少女很開心地舉起雙手,作出了兩個勝利的‘V’型手勢。
一個星期后,比賽的成績單出來了,馬華駿和另一個來自南寧的娃娃同時獲得滿分,并列第一,小夢潔以兩分之失,取得第八名。
真正引起轟動的是,十一中的八位參賽學生,都在二十名以內(nèi),按照聯(lián)賽的規(guī)定,每個省可以從前三十名的學生中,選出二十名學生,進入一個月后的全國初中數(shù)學聯(lián)賽,也就是說,十一中的八個參賽學生,一個都沒有拉下,一個學校就占掉了一個省五分之二的名額。
GL市教育系統(tǒng)瘋了,廣西省教育局呆了。
在成績公布的三個小時后,十一中的校長室擠滿了記者,還有許許多多的記者從外市,或者外省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