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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臨門

(76)我風&#183:流,我驕傲!

仙夫臨門 futurej 3148 2013-11-10 17:02:55

    三月三日,西王母誕辰,瑤池大開盛會,以蟠桃為主食,宴請眾仙,眾仙趕來為她祝壽,故稱蟠桃會,也作蟠桃宴、蟠桃盛會等。

  作為女仙之首,西王母毫無疑問是天宮最受尊奉的女神仙,但大家喜歡她的原因并不在于她是女仙之首——織女不過下凡找個樂子都被她小題大做罰去天河面壁,要不是玉帝說了她一句,織女同她家牛郎連一年一會都沒得商量。可饒是如此,千年下來還是把當年活潑開朗天真無邪的織女妹紙生生逼成了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翹著腳坐在天河邊嗑瓜子,偶爾有仙神路過必將其攔下閑聊八卦的死宅女漢子,尤其最近這幾年,連牛郎都開始跟她鬧離婚了,你說這要是讓凡間每年拜七夕的有情人們知道這消息得有多糟心啊。

  由此可見,負責三界婚配的月老對于這位作風保守到令人發(fā)指的西王母私下必然是恨到極點的,每給一位仙子牽線搭橋都要冒著生命危險,相比之下男仙之首的東華帝君除了N年前為了手底下的炎洲洲主仗義過一回外,幾乎從來不干涉人月老的本職工作,搞到最后天宮的男仙們在人間魔界各種風流,情債私生子一堆一堆的,反倒是瑤池那些燕瘦環(huán)肥盡態(tài)極妍的女仙們大多成了剩女……

  不過話說回來,西王母也不是沒有招人待見的優(yōu)點,其中最招人待見的一條,是她在天宮掌管宴請各路神仙之職——可以想見,對于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無所事事的上位仙神而言,這是多么美妙的一個肥差,想當年靈寶天尊為了向玉帝爭取這件差事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玉帝卻始終不肯松口。

  “這差事必須給西王母,否則沒有多少女仙能離開瑤池參加宴會?!北藭r玉帝義正言辭地對靈寶天尊道,“燈紅酒綠笙歌夜宴什么的,沒有美女養(yǎng)眼怎么行?”

  靈寶天尊被這個強大的理由駁得啞口無言,最終灰溜溜地回了禹余天。

  先前說過,混到帝君、娘娘這類境界的大神,不可能每年都過生日,那太鋪張了,多半都是逢整千歲過一次大壽。西王母司宴請之職,平日大小宴會本就多得不計其數(shù),故而她在天宮,一般是以園子里的蟠桃成熟為期,三千年才過一次大壽——紅蟠桃三千年一熟,凡人食之體健身輕,延壽四百年;紫蟠桃六千年一熟,凡人食之白日飛升,延壽千年;瑞蟠桃九千年一熟,凡人食之元嬰瞬成,受封成神。

  只可惜,那是對于凡人而言的。已經(jīng)成仙成神的吃了紅蟠紫蟠根本沒用,頂多美容養(yǎng)顏一下,只有最頂級的瑞蟠能增個大概三四百年修為。一開始玉帝企圖通過蟠桃大量培養(yǎng)新人,可惜靠此飛升的仙人多半活不過五千歲,而且修為虛浮難以再有寸進,實實在在是拔苗助長,于是玉帝只得放棄。后來每次蟠桃會,大家都會在心里一邊暗罵西王母土豪、暴殄天物,一邊不亦樂乎地啃著那些雞肋蟠桃當飯后甜點吃。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蟠桃會仍是天宮最為盛大莊嚴的宴會(沒有之一?。?,連三島十洲甚至魔界都會派代表出席,低層次神仙們一個不小心很容易遭到嚴厲懲罰——譬如那個僅僅因為在蟠桃會上失手打破一個琉璃盞就被罰落入凡間的卷簾小哥和因為酒后調戲天宮第一美人廣寒仙子同樣被罰輪回入世,被嫦娥的腦殘粉們暗下毒手“不小心”投錯胎成了豬妖的苦逼元帥神馬的。

  故而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岱東月甚至于玄天都非常慎重地起了個大早,將自己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巨細無遺地精心打扮了一番——

  岱東月挑了一件鳳尾裙,裙子用明紫色綢緞裁剪成大小規(guī)則的條子,每條繡以花鳥圖紋,另在兩畔鑲以金線壓腳,腰間細褶數(shù)十,動輒如金波蕩漾。上著散花聯(lián)珠紋的大袖對襟紗羅衫,略帶異域風情的透額羅髻上簪了一整套鴛鴦蓮紋鎏金銀花釵,耳墜水滴狀的嵌寶琉璃,腳下是一雙聚云織文錦履,“紫氣東來”披在肩上泛著神器特有的淡淡華光,一如既往襯托著她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天后風格。

  玄天更是一改平日里一身黑的肅穆武將風格,正個兒八經(jīng)地穿上了只有帝君級別的大神才能穿的金地緙絲孔雀羽蟒袍,頭戴通天紫金冠,足穿白襪黑舄,腰間另掛佩綬——這樣風華絕代的兩個人肩并著肩一起出現(xiàn),無疑是在挑戰(zhàn)眾仙神的心臟承受能力!

  瑤池瞬間安靜了下來。

  走過無數(shù)次紅毯的岱東月早已習慣旁人熱辣辣的視線,玄天就更不用說了,兩人默契十足地沖側目向他們看過來的眾仙神們微笑點了點頭,而后泰然自若地各自入了席——蟠桃會遠不是靈寶天尊小打小鬧的小宴會可以相提并論的,這里仙魔共賞賓客眾多,差一個等級席位就能隔出去十多米,兩人在一起時自能瞬間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分開后雖然依舊擁有不可小覷的影響力,但至少不會大到妨礙宴會進程,眾仙神耳語了一番后,很快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

  “碧霞元君!好久不見啊!”岱東月正端坐在坐榻上低頭喝茶,冷不丁一個豪爽又自來熟的男子聲音來到了她的桌前,高大如山岳般的身形瞬間擋住了她頭頂?shù)拇蟀牍庠?。岱東月抬頭,看見一張斧刻刀削般威武霸氣的有型大叔臉。

  岱東月笑了,握拳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他胸前的鎧甲:“是你啊,好久不見。”

  大叔受寵若驚地瞪大了眼睛:“啊呀!不是說你前些日子忘魂蠱發(fā)作又失憶了嗎?你居然還記得我?!”

  岱東月面不改色地保持微笑:“不記得啊,不過看你跟我打招呼的樣子就知道以前跟我很熟,用不著拘禮?!?p>  大叔頓時無語,憨憨地撓了撓后腦勺自我介紹道:“我是廉貞星君玉衡,啊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廉貞真人了?!?p>  “真的?那我可得恭喜你升官發(fā)財啦!”岱東月真誠地笑道,而后偏頭想了想,“啊,說起來貝兒好像是跟我提過,你去年有到武當山做客座老師,我的碧霞心法能這么快記起來,還得多謝你呢?!?p>  “你已經(jīng)記起全部的碧霞心法了?!”玉衡吃了一驚,而后笑道,“那我也得恭喜你了!”

  “呵呵,彼此彼此?!?p>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看,我還有幾個朋友要打招呼,先走啦!”

  岱東月毫不介意地點頭笑道:“成,你去吧!”

  玉衡走后不到一刻鐘,三島十洲的代表團就到了,昆侖島主倦風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等入席便率先走到了岱東月跟前同她打招呼道:“碧霞元君,又見面了。”

  前一秒還颯爽豪情的岱東月瞬間變臉,露出一臉溫婉恬靜,端莊自持的完美閨秀笑容,彬彬有禮地頷首道:“見過島主。上次走得匆忙,不知聯(lián)島慶典大獎最后**呢?”

  倦風云淡風輕地笑笑:“是生洲得了,有好幾個洲不服,只得把慶典又延遲了幾天,讓他們玩夠了才勉強平息?!?p>  岱東月以袖捂唇,低低一笑:“三島十洲的諸位還是一如既往地灑脫不羈啊?!?p>  倦風無奈地聳聳肩:“島風人情歷來如此,我也沒辦法。啊,東華喚我了,我先回去了?!?p>  岱東月矜持地頷首:“那下次再聊?!?p>  “好?!本腼L微笑,對她口中的所謂“下次”心照不宣。

  于是三島十洲代表團正式入席,岱東月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往他們那邊掃視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九源和夙越,心里不由有些郁悶。

  “在找我么?”

  熟悉的語調自身后響起,岱東月驚喜地回頭,面容清俊如天人般的九源淡定地坐到了她右側。他今日亦是隆重地打扮過了,穿著一襲窄袖對襟藏式灑線湖藍錦袍,看起來越發(fā)地遙遠飄渺。

  “你不跟東華帝君他們一起坐,沒關系嗎?”她展顏一笑,有些促狹地問道。

  九源白了她一眼:“你怕什么?就實際地位而言,我們的品階是一樣的,坐在一起又不越矩?!?p>  “拜托,我是怕你脫離大部隊日后被人排擠好伐!”岱東月撇撇嘴,“夙越和槿熙呢?怎么沒來?”

  九源聳聳肩:“睡過頭了,估計會晚一點。”

  岱東月干笑了一下:“聽起來他們的感情恢復得很好么,呵呵?!?p>  ——————————————————————————

  與此同時,席位最前方,司命星君賊兮兮地湊到了真武帝君身側,指著岱東月他們的方向壓低聲音壞笑道:“看到?jīng)]?半個時辰不到,已經(jīng)換了三個啊不,加上你,是四個!”

  玄天臉一黑:“你什么意思?”

  司命嘿嘿一笑:“咱們碧霞元君這回可真是大放異彩啊,我敢打賭,蟠桃會后,她風流多情長袖善舞的艷名絕對會傳遍……”

  話未說完,司命只覺喉間一緊,玄天從他背后惡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臉上卻依舊保持著溫和從容,笑瞇瞇道:“司命,以你的品階,在這兒久留可不合規(guī)矩哦?!?p>  司命連連點頭,作口型道——我不說我不說打死我都不說帝君大人饒命啊!

  玄天冷哼一聲,放開他的脖子一腳將其踹回了星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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