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在這個世界上,誰都靠不住,唯一可以靠得住的就是自己,就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妖族人生來是崇拜力量的,對于實力的認(rèn)可度更高,這也是造就妖帝雄才大略的因素之一。
小瞿童鞋的行動十分迅速,飛快的速度帶著自己迷糊丫鬟在自己的寢宮里商量要帶什么,孫婆婆拄著那梨木花拐,看著小公主寢宮里一整雞飛狗叫,和小蘿莉?qū)χ诀叽蠛鸬漠嬅妫瑩u搖頭拄著拐徑直在宮殿外喝茶去了。
不提小瞿面對出國的激動反應(yīng),且看大陸的另一邊,在那人族大陸的東方,那片不大的國土養(yǎng)育著最為壯碩的楚國人,可是他們偏偏是以儒家立國,國都皇宮之所飄揚著烈紅大旗,墨書鷹頭,以儒家忠恕二字的字型所化。
大楚國,皇宮內(nèi)。
“皇上,這珍瓏之局奇便奇在那棋局的構(gòu)思之精準(zhǔn),一反棋道常態(tài),劫中有劫不可輕動,一子但落,全局的盤征、死活、手筋技巧皆是引動,成殺勢大劫,局面詭異莫測,故此凡是通得棋理之人,若觀此局必是心神入局,敗即吐血。這臨摹棋譜不含原意萬一,方便于研究該局,可是對心神已是有損。皇上,還是要保重龍體啊。”
一位國字臉的中年人,身著朱紫,站在一副巨大的珍瓏棋譜前對著皇帝一一講解珍瓏的“奇”,皇上雖是年幼,可是滿朝文武誰也不敢輕視,皇上六歲繼位,繼位之時那六歲孩子的清澈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所有的顧命老臣,沒有膽怯,沒有畏懼,有的只是堅毅,只是初生的英氣。
六歲的天子,就在繼位的時候下令將宮內(nèi)外但有異動的成品秩的校尉全部格殺,就是當(dāng)著諸位大臣的面下的令,那一夜,楚國皇宮內(nèi)軍陣士氣蕭殺,戰(zhàn)陣殺氣沖擊著宮禁,時不時有戰(zhàn)詩吟誦,那六歲的天子就那么站在諸位舉人,進士,翰林的面前,也就是那一刻,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天子雖小可是英主。
“褚太傅,士林之中皆傳珍瓏五子的說法,朕頗不以為然,棋力盛者雖可解得幾手,可這珍瓏之局不僅是殺伐之局,更是問心之局,有的人舍子,有的人棄子,偶然亦是不少??墒怯幸皇码揞H是不解,士林皆傳曹圣執(zhí)子長考,未落一子,景陽縣秦先生亦是如此說法,曹圣的棋力自是無需置疑,這便是朕不解之處,還望太傅教我?!碧熳幽抗庾谱瓶粗姨?,看著那珍瓏之局。
“皇上對那珍瓏之局見解不俗,臣深為欣慰,這件事情說來也是簡單,曹圣看似未曾落子實則已是落得滿盤子?!瘪姨狄荒樣?,顯然也是博學(xué)之時,身受太后的提拔任太傅授經(jīng),看著一國之君如此風(fēng)度頗是欣慰。
“還請褚太傅明言?!?p> “皇上,此事說來倒是不難理解,曹圣文位乃是儒家半圣,文室廣闊無邊,文室勾痕玄奧無比,半圣觀棋局之時便已經(jīng)心神入局,于文室推演棋局,落得棋子滿盤,當(dāng)世恐怕只有那擺局的葉昊和曹半圣知曉其中應(yīng)對,不過確定一點,曹圣亦是未曾破得珍瓏?!瘪姨岛苁歉锌?,突然間一位少年天才橫空出世,而且還是儒家的世子,幸乎?不幸乎?
少年天子本還打算問問局勢如何,聽聞只有曹圣和那葉昊知情也是將自己心頭的熱意壓了下去,感慨了局珍瓏之險。
“如此棋譜所化的戰(zhàn)局,也難怪曹圣擺陣百里,那兵家的圣人竟身陷其中,實乃我楚國之福啊?!鄙倌晏熳用椛儆?,取義鵬飛萬里,借羽登登極的意思,說道那戰(zhàn)局的威力,眼神光芒大作,喃喃問了句:“太傅,你說那葉昊此時在做什么?”
“大概是在學(xué)習(xí)吧?!?p> 褚太傅已是不惑之年,精研儒術(shù)多年,為人甚是耿直,別的不知如何,這少年才七歲便可力道驚圣,擺局珍瓏不僅是才情天縱更是自身努力,否則又如何得名師青睞。
褚太傅看著那將要上朝的天色,心道葉昊那小子的勤奮便是如此吧。
褚太傅所說雖不中可是亦不遠(yuǎn)矣,葉昊的確在學(xué)習(xí),不僅是在自己學(xué)習(xí)更是在與諸位師兄們一起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就是《聲律啟蒙》,圣文大陸詩詞難興,聯(lián)對難治,重要原因就是只有一些基本儒家經(jīng)意典籍,類似此類訓(xùn)練兒童應(yīng)對,掌握聲韻格律的啟蒙讀物卻是乏善可陳。
葉昊自己此時還未將這書寫出來,只是心神已在文室成型,此書亦是形成才氣云霧加入了“北極循環(huán)”,《聲律啟蒙》書已成才氣成型只是尚未落筆成字天道已鑒,葉昊要是不落筆,那原本金光不生,就沒人知道這書是誰寫的,當(dāng)然葉昊也沒有存著將此書封存的意思,只是現(xiàn)在實際不當(dāng)。
“欲學(xué)如何寫詩,如何書聯(lián),先要學(xué)者是聲。跟我讀,天對地,雨對風(fēng)。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蒙蒙。日下對天中。風(fēng)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斗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漁翁?!?p> 葉昊身著小青袍,反手背后看著堂下的二十位師兄還有孫秀才那個小師弟,緩緩地將自己背過的《笠翁對韻》念了出來。
發(fā)聲之時,眉間白霧鼓動不安,霧氣絲絲流轉(zhuǎn),葉昊那稚嫩的聲音隨著才氣的傳播到了諸童耳中,以及學(xué)堂后那孫秀才和監(jiān)聽的蘇師耳中。
此書葉昊雖天道已鑒,可是終究未曾落筆,葉昊在教授之時,整個學(xué)堂的才氣及其活躍,皆是流轉(zhuǎn)于葉昊的周身。
“這是?這是?…………”孫秀才此刻心里簡直是驚呆了,自己何曾知道聯(lián)對與詩詞之事還有如此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之法,還有如此做法?這還僅僅是啟蒙,那自己那些年引以為傲的聯(lián)對簡直是可笑到無以復(fù)加,于是更加用心地聽到。
蘇師的心理活動一點都不比孫秀才少,自己的弟子竟是如此的驚才絕艷,將詩詞之事領(lǐng)悟的如此透徹,很明顯,葉昊在誦之時,那眉間鼓蕩的才氣,蘇師自己還虛空畫筆了一番,并無意象可見此文必是成型之文,絕非臨時起意。
慕容君成心頭也是大震,這個小師弟在詩詞一道竟是如此卓越,如此重要的東西怎還藏私,不知道師兄喜詩詞嘛?
眾小蘿卜頭跟著一起念:“天對地,雨對風(fēng)。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蒙蒙。日下對天中。風(fēng)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斗西東。十月塞邊,颯颯寒霜驚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漁翁?!睂O秀才和蘇師深知此文的價值,可也不曾多言,葉昊都已經(jīng)將此文教育諸位師兄,自己也不需多問,蘇師也是開始暗暗琢磨這韻文之意。
就在整個學(xué)堂都浸在葉昊的才氣韻文之中跟讀體味的時候,整個學(xué)堂的上方一聲儒生大響。
“蘇老茂,我屈臺,(余和北,尚學(xué)承)到此訪友啊,還不相見?”
學(xué)堂之上幾畝青云相連,三位白發(fā)老儒齊聲喝到。
其中一位身著軍裝,須髯盡白可是粗獷霸氣得很,也是直接的很:“蘇老茂啊,快將那葉昊師侄帶出來,老夫屈臺意欲招他為孫婿啊。”
聞聽此言,學(xué)堂內(nèi)那一米左右的小包子葉昊差點一個前傾摔地上,學(xué)堂的才氣頓時一散,《笠文對韻》剛發(fā)一句,才氣便已回轉(zhuǎn)文室,這讓學(xué)堂中聽得靜靜有味的諸蘿卜頭和蘇師深為不滿,就是這個老貨突然一聲巨吼。
孫秀才和蘇師本在細(xì)細(xì)味那聲韻之文,本是所得甚厚之時,心神一震,不管諸蘿卜頭怎么怒,蘇師反正是怒了,聽得好好的竟然被打斷了。
這老貨還想招我的小弟子為孫婿,看把我徒弟嚇得。葉昊倒的確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剛起床,吃了個飯,刷了個牙,剛讀了個課文,就有人突然說給葉昊介紹個媳婦,太突然了。
蘇師“蹭”就站起來了,也沒心思撫胡須了,臉色甚是陰沉走出學(xué)堂,看著青云上的那軍裝老儒。
本章完,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