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子回玄霜后依然昏迷不醒,待常古眾人善后歸來依然不見有轉(zhuǎn)醒跡象,,此番真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常古攜帝重華的魂魄回了坤陽,孟畢修與溫郁未顧上療傷便匆匆趕來看芽衣子,瞧見榻上人眉目緊皺,雖與睡迷之中,眼角卻還是含著淚,溫郁自感心痛,只求那秦玉卿“請秦道長允溫郁在玄霜照顧芽衣”
秦玉卿見人溫郁雖與他言,卻還是望著芽衣子傷愁的模樣,只心下嘆氣,一個個都是癡兒,面上卻也只囑咐“你也受了傷,還是先回坤陽療了傷再來”
溫郁想在言,被孟畢修攔下“溫郁,你先回坤陽找你師兄”溫郁只得匆匆回坤陽,待人走后,孟畢修卻眉頭緊鎖,掏出了一把劍,那劍通身泛著煞氣,秦玉卿頓覺周身壓迫,他速問“孟道長,此為,何物?”
孟畢修兩指相纏,方寸間一抹熒光打散了煞氣,待那劍露出真身,秦玉卿大驚“這,這是誅戮?”
孟畢修搖頭“不,這只是誅戮的劍鞘所化”
“那今日我們所戰(zhàn)之物竟只是一把劍鞘?”
“那魔尊好生聰明,竟將劍鞘化成了他的三魂一魄,我們竟都被他騙了”不僅于此,秦玉卿更覺背后一片陰冷,“那魔物不僅聰明,恐怕這本事比四百前年已高了不知多少,我們竟無一人察覺”
孟畢修亦覺頭痛“如此看來,他四百年前受困,此番定是要天翻地覆了,恐怕,他更是已拿到他的誅戮劍了”
秦玉卿想在言,卻聽到問外似有響動,“誰?”
“掌門師伯,是我”
孟畢修趕緊收了劍鞘,推門而出時,瞧了眼一旁的蕭輕崇,見人依舊,卻總有說不出的怪異,便匆匆回了坤陽。
“輕崇,是有何事?”
“我想來看看師姐,不知師姐如何了?”
見蕭輕崇還在張望,秦玉卿側(cè)過身“還是昏睡著,哎。。。你,去看看她吧,我去看看你師傅”
“是”
那蕭錦雖得仙身,卻在之前被巫殺所傷,此番又強(qiáng)撐應(yīng)戰(zhàn),情況亦不大好,廖芷霜雖匆匆?guī)貋?,又輸了不少靈氣與他,也依舊昏迷中,秦玉卿待到他房中,廖芷霜剛收了手“師叔,師弟情況如何?”
廖芷霜皺眉“他只得了仙身,到底根基太弱了,到是芽衣如何了”
秦玉卿亦搖頭,“還是那樣,只剛才孟道長來過了”
“所為何事?”
“我們竟都不知今日之戰(zhàn)只是那魔尊的佩劍劍鞘所化,并不是他的三魂一魄”
廖芷霜像是心中早有所疑“我方才與那魔物交手時,總覺有哪里有惑,后來芽衣屠它時,我隱約覺那煞氣似是誅戮,沒想竟只是劍鞘”
“此事越加難了。。。?!?p> 而那芽衣子房中的蕭輕崇輕輕觸著她的臉頰,又抹去了她眼角的淚珠,又將沾了淚珠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唇尖舔過“果真是苦的,玄女,你是真為了那鬼皇傷心了?”方才溫溫柔柔的模樣,突然暴戾,“呵,那蠢貨還想娶你,就這么死了還真是便宜了他。。。”
玄霜觀里一片憂愁,這坤陽教里也是不大好,這帝重華的魂魄雖已被帶回,魂魄離體太久,到底傷了不少,等人終于轉(zhuǎn)醒時,常古卻是大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帝重華只那眼角掃過他,不作答“我看你是瘋了不成,明知這魔尊早已設(shè)了局要奪你魂魄,你竟還離魂,你知不知道這會害了我們多少人”
帝重華嗤笑“你又有何資格說我,你早已知那魔物不過是誅戮的劍鞘所化,你還不是帶著眾人去戰(zhàn),今日坤陽所逝的弟子都應(yīng)該來向你索命”
常古卻突然坐下,難得的露出詭異笑容“呵,我雖知那是劍鞘,卻不敵你早知那東方謹(jǐn)奕就是錦瑟穗,玄女轉(zhuǎn)世被劫,要嫁與鬼皇為后,都不過是在你的算計之間,你早就想著今日讓東方謹(jǐn)奕心甘情愿赴死,才能讓錦瑟穗回歸,警醒玄女轉(zhuǎn)世,就能更快的召回錦瑟,重華,天帝,我真是不知你萬年前你與九天玄女的情愛是否為真了?你竟能如此傷你愛的女人,我亦。。。。”
“你閉嘴。。。?!钡壑厝A猙獰而起“你以為你就光明磊落了?你現(xiàn)在為高仙,受萬人敬仰,你所言皆是蒼生大愛,可那個為了你所謂的大愛而死的女人呢?你夜半夢回有沒有因她愧疚過一次,你就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常古漸現(xiàn)哀容,也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她,是為了蒼生”
“哈。。。?!钡壑厝A大笑“蒼生?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帶著你的大愛大業(yè)給我滾出去”
“重華。?!?p> “滾。。。滾啊。。。。。”
帝重華跌落在床榻上,他望著層層紗幔,終是喚出了一聲“娘。。。。。。”
芽衣子一直在與東方謹(jǐn)奕的夢里遲遲不能轉(zhuǎn)醒,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了這三生情一遍又一遍,等豁然轉(zhuǎn)醒時,是溫郁一臉擔(dān)憂的瞧著自己,“芽衣,你終于醒了,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芽衣子搖頭,方想說還好,卻覺得指尖生疼,低頭方才瞧見十指全被纏上了紗布,“溫郁,我這,手指怎么了?”
“你不記得了嗎?”
“什么?”
“你召來了錦瑟,彈了止兮啊”
“我,我什么召來了錦瑟?”芽衣子怎么也想不起來,只記得東方謹(jǐn)奕死在了她懷中,然后發(fā)生了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頓時又覺頭痛欲裂,竟是不自知的垂頭“我頭好痛啊,我頭。?!?p> 溫郁趕緊拉住芽衣子的手“芽衣,你怎么了?”
“我頭好痛,好痛啊。。。”
這聲響引來了秦玉卿和廖芷霜,她見床上的芽衣子似還要掙脫錘頭,眼里更是止不住的落淚,廖芷霜慌忙施了法又讓她陷入了昏睡,溫郁也是大驚“秦道長”
“溫郁,芽衣醒來說了什么”
“她只記得鬼皇之死,卻不記得她喚來了錦瑟”
秦玉卿搖頭,“溫郁,你先守著芽衣吧,等醒了再喚我們”
“是,可芽衣”
“無事,只是再睡會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