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才醒來,這一次的昏睡讓白牙感覺到有了一些力氣,頭也不像上一次那么疼了,眼皮也不像上一次那么的沉了,自己身體也有了一種屬于自己的感覺了。
白牙看了一眼房間四周,發(fā)現(xiàn)房間中只有兩名婢女,兩名婢女有在自顧自地忙碌著,但是并沒有看見明月。
兩名婢女看見白牙醒了,其中一人就出去喊人去了,留下一人照顧白牙,那名婢女在給白牙喂了一些水后,就扶白牙坐了起來。
“這里是哪里?”白牙看著周圍的一切,向婢女問道。
“這里是去扶桑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在海里航行了十多天了?!蹦敲九糜行┥驳脑捳Z說道。
“什么?怎么會這樣?”白牙不敢相信地問道,生怕是自己昏迷得太久了耳朵出了問題。
“扶桑,怎么可能?”
“哈哈,很吃驚吧,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就在這個時候,明月跑進(jìn)了房間,她在聽見白牙和婢女的對話,于是開口對白牙笑道。
跟在明月后面的是明月的師傅和佐九。
“先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情況怎么樣了?”佐九進(jìn)門后,就拉起白牙的手把起了脈來。
白牙有什么話,也就先放在一邊,看著佐九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上,心中有諸多的疑問。
“嗯,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現(xiàn)在需要的是調(diào)養(yǎng),再調(diào)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的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你這次受傷不淺啊,體內(nèi)的內(nèi)勁消耗一空,又受到毒傷,毒液攻心,但是硬是沒有死,你的體質(zhì)很是難見啊,這次要不是遇到我們的小公主,你也就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弊艟沤o白牙把過脈之后,一邊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一邊說到。
“多謝各位出手相救,白牙無以為報,白牙在這里多謝各位了。”白牙聽到佐九如此說道,于是在床上一抱拳,向眾人拱手行禮道。
“呵呵,你就不用謝了,老夫叫何吉,是明月的師傅,我是中州五行門的門主,明月是扶桑五十國中阿育國的公主,從小就被送到我門中學(xué)習(xí)五行功法,這一次是阿育王派人來接她回國,同時邀請了老夫一起前去,你我同是中土人士,也就不用那般多禮?!闭驹诿髟屡赃叺睦险邔Π籽勒f道。
“不用謝,不用謝,你只要陪我玩就行了,要不是那天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救你的,這次我們扯平了。你和誰打架了?怎么搞得渾身是傷?”明月將自己的小臉湊到白牙的面前,有些好奇地問道,明月的臉離白牙太近了,弄得白牙一點(diǎn)都不自在。
“何前輩,不知道明月在救我起來的時候有看到我手上拿有兵器沒有?”白牙并沒有去理會明月,而是向旁邊的老者問道,因為那天在自己跳入江水中,沒來得及將離劍插入劍鞘中,自己現(xiàn)在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了,不知道離劍是不是丟了,離劍是天養(yǎng)上人流傳下來的,那是刺道中傳說的神兵,自己要是把離劍丟了,自己也就沒臉再去見刺道盟中的人了,自己也就沒臉自稱是天養(yǎng)上人的傳人了。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氣死我了,你那破劍有誰要???還有那個丑得無敵的面具,估計扔在大街上都沒人要,你還怕我們給你吞了么?真是的?!泵髟聦Π籽赖牟焕砀械酱鬄閻阑?,很是氣氛地說道。
“明月將你救起的時候,你的左手拿著一只銅面具,右手握著一把漆黑的短劍,這兩樣?xùn)|西都沒丟,我叫人拿給你,你身上的包裹也死死地纏在身上,不知道里面丟了什么東西沒有,我一并叫人拿給你?!焙渭匆姲籽滥敲丛谝饽前讯虅?,猜想那劍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意義,也就將實情告訴了白牙。
“多謝前輩。”白牙聽見離劍沒丟,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
“多謝明月姑娘?!卑籽肋@才向明月道謝道,自己畢竟是她救起來的,自己還是應(yīng)該要感謝的,雖然她讓人很頭疼。
“都說了不用謝了,怎么跟我?guī)煾狄粯訂掳。磕氵€沒告訴我你怎么受了那么重的傷的?”明月?lián)]了揮手,不耐煩道。
“說起來一言難盡啊,我是被人暗算,后來又被人追殺到了長江邊上,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有跳江而逃,不過,這條小命也就差點(diǎn)丟在了江里?!卑籽腊胝姘爰俚卣f道,他不想讓人知道有關(guān)巫鬼道的事情。
何吉與佐九向白牙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后就帶著明月出去了,本來明月是不想出去的,她是被何吉拉出去的。
不一會就有人將白牙的東西拿來了,白牙拿著那只銅面具,反復(fù)地看著,自己那天在被擊中的時候,自己左手胡亂地抓了一把,沒想到自己卻將銅面大巫師的面具抓了下來,那大巫師貌似長得還不錯,只是自己當(dāng)時只顧逃跑去了,并沒有看清楚她的面容,現(xiàn)在她的面具在自己手里了,也當(dāng)是自己的一個戰(zhàn)利品吧,自己也就手下了,白牙又翻了一下自己懷里的包裹,由于刺道中的人都是將包裹系在自己的胸前的,包裹在自己抱住樹枝的時候被壓在了胸前,里面的東西也沒有丟失,只是自己包裹中的藥粉被水一泡,全都進(jìn)了水報廢了,其他的也就沒有什么了。
白牙將包裹放在床邊,思考著自己目前的情況,自己現(xiàn)在全身的經(jīng)脈都堵住了,以至于不能運(yùn)行內(nèi)勁,現(xiàn)在的身體里面一絲內(nèi)勁都沒有,而身體也十分地虛弱,自己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修養(yǎng),聽兩名婢女說,自己現(xiàn)在是在去扶桑的路上,而明月還是阿育國的公主,扶桑沒有多少高手,自己也就暫時不用擔(dān)心被人追了,也可以放心地在那里養(yǎng)傷了,只是那里離中土也太遠(yuǎn)了一些,差不多有一萬多里遠(yuǎn),自己養(yǎng)好傷之后肯定還是要回到中土的,這回來的路上自己又不認(rèn)識路,也就有些麻煩了,但是總的來說,所有的一切對自己還是比較好的,自己可以借明月公主的地位找個偏僻的地方,再多要一些好一點(diǎn)的藥,不用半年自己也就可以恢復(fù)了吧。
白牙想著這些,一陣疲倦漸漸地襲來,也就慢慢地睡去了。
白牙在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安心地在穿上養(yǎng)起了傷來,只是明月很讓白牙頭疼,每天明月都會來找白牙,明月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每次都將白牙弄得哭笑不得,白牙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慢慢地康復(fù)著。
過了十多天,白牙就可以勉強(qiáng)下地走路了,那失去了很久的力量也就慢慢地回到了身體之中,對于白牙的的恢復(fù)速度,佐九也感到很驚訝,原本按照他的估計白牙在他們到達(dá)扶桑的時候能下地走路也就不錯了,但是沒想到白牙才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就能下地走路了,而且狀態(tài)也越來越好,只要再過幾天,他就能像普通人一樣地行動了。
在船上的時候,白牙最喜歡的就是和何吉聊天,聊一些江湖上的野史,聊一些奇聞怪事,白牙也趁機(jī)問了一些武學(xué)上的事情,何吉已經(jīng)是后天大成境界了,白牙從和他的談話中受益匪淺,白牙還了解到,這艘商船上大多都是扶桑人,大多都是佐九從扶桑帶到中土來的,這些扶桑人也都是經(jīng)常和中土往來的,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土語言,而到了扶桑,所有人都是說扶桑話的,白牙聽到這里也就有些頭疼了,自己到了那里豈不是一說話就暴露了自己不是扶桑人,看來自己到那里不說話是最好了。
商船又在海上行了幾天,終于到了扶桑了,而此時的白牙如同常人一般了,可以自由的行動了,只是身體中的幾處經(jīng)脈還沒有疏通了,白牙混在明月的隊伍中,在旁人看起來就像是普通人一樣。
由于阿育國是靠近海岸的,明月她們的船直接開到了阿育國的一個港口,船到港口之后,佐九就派人去通知阿育王了,其他的人就在船上靜靜地休息,等候著王室的人來接,作為小公主的明月,也就被穿上了盛裝,而明月嫌盛裝太累贅,一直不肯穿,后來在眾人的勸說下加上何吉的威脅下才穿上了盛裝,穿上盛裝的明月就像是一個布娃娃,十分的可愛,看得白牙直道沒發(fā)現(xiàn)。
白牙被明月帶在了身邊,白牙換上了一件普通的扶桑服,跟在明月的身后,就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
這一切安排妥當(dāng)之后,就只等著阿育王派人來接了。
白牙站在船舷上,往岸上望去,看見大量的人群在忙碌著,只是這里的人比起中土的人來要矮很多,基本上都要比中土人要矮半個頭,而且這里的生活情況也貌似比中土要差一些,但是這些都不重要,自己只是這里的一個過客而已,但是白牙也對扶桑充滿了期待,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將會發(fā)生些什么事,希望不要太糟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