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這頓晚餐便在愉快的氣氛里結(jié)束了,酒足飯飽之后,鼎爺便好奇地問道:“木大小姐,這個,那個楊旭,是不是跟我們有些不對付???”木依依不禁奇道:“怎么這么說?”鼎爺便說道:“因為好像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似的......”木依依便笑道:“沒想到鼎爺觀察力還蠻敏銳的嘛。沒錯,我跟你說的事情,以及我的這個顛覆蕭家的計劃,他都是不知道的,我沒必要跟他說,他也沒必要知道這么多,畢竟他終究還是個公人?!?p> 鼎爺便明白木依依的意思了雖然木依依相信楊旭不會對她的計劃造成什么阻礙,但是畢竟楊旭也是個官府人物,這種會旁生枝節(jié)的事,還是不要做的好。免得楊旭左右為難,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還不如不知道。鼎爺忽然又想到,“這樣看來,我豈不是比楊旭還得木大小姐信任?”這么一想,鼎爺?shù)男那轭D時大好,沒有什么事比新東家信任欣賞自己更好的了,至少不會覺得跳錯了槽。
這頓飯便這樣吃完了,木依依叮囑鼎爺盡快做自己交代的事情,鼎爺表示必不負所托。木依依也不怕他?;ㄕ?,他的犯罪證據(jù)還在楊旭手里攥著呢。
第二天,木依依他們便渡過了最輕松的一天,因為接下來的事便是別人的事了,木依依的謀劃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但是這一步還要看鼎爺?shù)谋憩F(xiàn),自己干著急也沒有用。楊旭則是已經(jīng)在昨天下午就已經(jīng)把證據(jù)通過鴿子匯報給了他的上司,接下來便是等消息了,到時候是將這三船貨運回南唐還是就地封存就不由楊旭操心了。當然,自始至終最閑的梅氏兄弟今天也很高興,因為大家終于能夠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頓飯了。
因為證據(jù)拿到手,小義哥和小五哥也來到了餐廳吃飯,這還是這么多天以來一行六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飯呢。最高興的自然是楊旭三個了,案子終于要查清了,就要回國了,感覺真是無比的輕松啊。另外最高興的就是梅左了,只聽梅左說道:“哎呀呀,打擊都在一起吃飯的感覺太爽了,這才是應(yīng)該有的感覺嘛,天天吃飯的時候都少兩個人,實在是好不奇怪?!泵纷筮@說的是楊旭三個,因為楊旭每晚都要陪鼎爺瀟灑,所以每天早上回來就是一通大睡,不過巳時不會起來的,而小義哥和小五哥又有一個會在城里探聽消息,基本不怎么回來,所以基本上都是剩下的四個人一起吃飯。
今天既然人這么齊,大家又這么開心,大家便吃了一頓非常好的早餐,氣氛又融洽,心情又大好。吃完飯,大家便都來到了客廳,坐下來一人上了一杯茶。木依依便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今晚我們就好好的去開心一下,你們都想去哪里???”梅左便第一個跳起來說道:“這個應(yīng)該是楊哥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吧,還是請楊哥好好給我們說道說道,這城里有什么好去處吧。”其他人都哄然大笑。
楊旭便瞪了梅左一眼,隨后緩緩說道:“聽琴看曲的話呢,就去‘翠竹軒’,要想玩兩把骰子,試試運氣,可以去‘鴻運賭坊’或者‘財源廣進’,要想喝喝花酒,開開葷呢,就去‘霓虹樓’就好了?!泵纷髤s叫道:“要是我就想喝喝茶,聽聽書什么的,那應(yīng)該到哪去呢?”楊旭便說道:“這個我還真就不知道了,我所知的,也就是那些......”梅左一副了解的表情,轉(zhuǎn)頭對著梅右和小義哥,小五哥說道:“看吧,我就說楊哥定是不知道吧,整天陪著那個死胖子,怎么可能往沒有煙花氣的地方鉆?來來來,都別磨嘰,一人輸我五百錢啊?!?p> 這梅左也太不低調(diào)了吧,楊旭在一邊眼角直跳,木依依笑呵呵地看著梅左瞎鬧,真是沒想到,居然拿這個打賭,而且貌似除了自己和楊旭都參加了,這個梅左,真是拿他沒辦法。楊旭滿頭黑線,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是不能稍后再說么?楊旭看著在滿世界收錢的梅左,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凈啊......
而在另一邊的蕭家,鼎爺正在書房里朝著蕭家大少匯報著。只聽鼎爺說道:“報告少爺,我們這批鹽的成交價格達到了歷史新高,甚至是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啊?!笔挻笊俣酥璞灰詾槿坏溃骸芭?,你倒說說,怎么個高法?”現(xiàn)在鼎爺已經(jīng)基本完成了這筆生意,就剩錢到賬了,所以蕭大少現(xiàn)在連鼎伯都懶得叫了。
鼎爺人老成精,哪能不知道蕭大少的心思。但是鼎爺不以為意,說實話,鼎爺現(xiàn)在還真有點看不上蕭家了呢。但是鼎爺現(xiàn)在有任務(wù)在身,便暫時的虛以委蛇再說吧。只聽鼎爺說道:“我們這次簡直遇到了世界第一冤大頭,他們這一家出價一艘船五萬兩雪花銀,一口就把三艘船都要了?!笔挻笊袤@得手里的茶杯都差點掉了,將手里的茶杯往茶幾上一扔,甩了甩濺到手上的茶水,吃驚地問道:“你說什么?多少錢?五萬,白銀,一艘船?”
鼎爺早就知道蕭大少會是這表現(xiàn)。便肯定地說道:“是的,就是五萬兩白銀每船,包括船都一并買了。三艘合計十五萬兩雪花銀?!笔挻笊倏粗?shù)ǖ臉幼?,不由得皺了皺眉,這筆生意可是罕見的高利潤吶,額,已經(jīng)不能用高利潤來說了,這就是真正傳說中的無本萬利啊。不對,也不是無本,南唐海運司那邊還是要花點錢的,“莽碭山”那邊也要破費點,但是怎么著加起來也花不了五千兩啊,也就是說,這一把,自家可就是有十四萬多的純利入賬啊。不由得蕭大少不激動。
那可是近十五萬兩吶,堆起來應(yīng)該跟小山一樣了吧。哇咔咔,這么多錢,應(yīng)該怎么花呢?蕭大少便考慮起這些錢的花銷了,此時蕭大少才真正體會到那些富可敵國的人的煩惱,錢太多了,花錢就成了一樁難題了啊。蕭大少想著,“要不,就把我的那個馬場翻新一下好了,圍欄全都換成烏木的,馬廄全鍍上金,馬蹄馬鞍全用金子做?”但他稍稍一想就放棄了,這樣的話,自己騎一趟馬就得損失多少金子啊,太浪費了也。
蕭大少還在琢磨著怎么花錢的時候。鼎爺便開口說道:“少爺,我覺得這些錢,我們可以用來投資!讓錢生錢,才能讓錢生生不息,才能永遠的富有下去?!笔挻笊俦阈闹幸粍樱f道:“不錯不錯,就是這個理,我剛才所想,也是這個,只是不知道哪個項目好啊?!笔挻笊僬f完便覺得臉有點燒,但是總不能說自己剛才想的是怎么把自己的馬身上掛滿金子吧,那也太有**份了。
鼎爺便笑著說道:“少爺,好項目是永遠不缺的,眼下我就知道一個好的項目,要不花銷太大,我還真不敢提呢?!薄芭??!笔挻笊俅蟪砸惑@,忙問道:“鼎伯何以教我?”鼎爺一聽這稱呼立馬就變了,甚至自己都沒說出什么項目呢,便在心里冷哼一聲,暗自搖了搖頭。鼎爺便說道:“我們這城里東西南北主要有四個菜市、集市的混合體。價格雖然看似便宜實則不然,而且環(huán)境臟亂不堪,實在是叫人不愿下腳,特別是手里有點錢的人家,不愿意去那些地方,但是又苦于無處可去?!?p> 蕭大少便點了點頭,確實是這么個情況,可是這里面又有什么商機么?鼎爺見蕭大少皺眉思索,便停了一會兒,直到大少以不懂的眼神看向自己,便微微一笑,“哼,怎么樣,傻了吧?!备拐u一聲,鼎爺便接著說道:“我的構(gòu)想便是,我們在城中繁華地帶建一個樓,樓要建得大,建的宏偉,然后這棟樓里設(shè)立許許多多的門面,我們便將這些門面出租出去,租給別人做生意,買衣服鞋襪,開飯館,都可以,樓的一摟我們將他全部打通,做一個大型的蔬菜和日用雜貨的大市集,讓城里的人有錢人都能到我們這里來消費。到那時,我們便能坐著數(shù)錢了,甚至躺著數(shù)錢也不成問題啊。”
鼎爺一說完,便自己都佩服起木依依的腦子來,這樣的忽悠手法都能想到,哎呀呀,真是天才啊,難怪家里的生意做得那么大,把手都伸到外族人的口袋里去了。關(guān)鍵這個項目,市場定位在那里,有人有這種需求,這個想法實現(xiàn)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運營模式也很吸引人,根本不用自己去掙錢,只要收租子就好了,商戶勿論盈虧,租子還是要交的嘛,這一看就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啊。不由得蕭家不動心。
果然,鼎爺一說完,蕭大少就激動得站了起來,他在書房里走了兩圈,口中喃喃自語,眼睛漸漸的紅了。鼎爺見這這情況,哇咔,這就是所謂的利欲熏心,掉進錢眼里去了吧。細細一聽,這蕭大少便是在心算著:一層樓有三十個門面,三層就是九十個,七層就是兩百多個,一個門面一月一兩銀子租錢,一個月光收租子就有兩百多兩的凈收入,還有一個市集,嘶......這是要發(fā)到奶奶家啊。
鼎爺聽著蕭大少的自語,便笑了,魚兒啊魚兒,不怕你不咬鉤,只要我餌下得好。忽然,蕭大少轉(zhuǎn)身看著鼎爺,問道:“鼎伯,您說我們要是要建這樣一棟樓,大概要投多少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