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便繼續(xù)問道:“小二,我們這么大老遠地跑來就是為了弄出來個什么軍魂?我怎么感覺有點不是很值得樣子,而且你也沒確定就一定能整出來什么軍魂的吧?”
楚凡便笑道:“你猜到啦?怎么猜到的?”
“還真是???這是有多么坑吶?還沒確定就叫我們這么多人跟著你一起來了彭城,要是到這里之后一切不像之前那樣平靜,人發(fā)兵來揍你怎么辦?”齊魯便心里叫了幾聲,看向楚凡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了。齊魯便說道:“楚小二,以后遇到事情要決定什么事情的時候,好歹跟我們說說你的打算吧,免得我們白擔心,雖然你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但是我們幾個可沒有你這么好的定力啊。你不跟我們漏個底,我們實在是覺得有些驚慌失措,無所適從啊?!?p> 楚凡便笑著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我道歉,那么,你們有什么疑問就說出來吧,我會給你們解答的?!彪m然只有齊魯一人發(fā)問,但是梅氏兄弟在旁邊豎著耳朵的樣子實在是叫楚凡忍俊不禁,楚凡便索性將他兩個也包含在了里面。
齊魯也不客氣,首先就開口問道:“我只想知道,我們這次出軍寨,來這彭城,到底是來干什么來了?”
楚凡便笑著答道:“本來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就我們幾人跟這些士兵們單獨的相處一段時間,正好這次是個機會,我便到張帥那里報備的是先到邊境來看看地形,先熟悉熟悉戰(zhàn)場,免得到時候吃了地形不熟的虧。張帥批準了之后,我便帶著你們還有這一萬來人到這彭城來轉一轉咯?!?p> 齊魯覺得楚凡說的未免也太輕描淡寫了,為什么就非要到彭城這附近來?只距彭城三十里,快馬不到一刻鐘就殺過來了,這已經算是挑釁行為了啊。
楚凡見齊魯這般神情,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楚凡便說道:“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往南來這么遠的,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彭城的守將是個什么性格,到時候打起仗來還要揣摩他的下一步可能的行動。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在之前有一些了解還是好的嘛?!?p> 齊魯便奇道:“那之前你看出來了什么?那彭城守將是什么德行?”
楚凡便笑道:“第一點,彭城之中糧草充足,農忙時節(jié)城外田地之中竟然連一點青色都沒有,就說明他城里不僅軍糧充足,連百姓的口糧都很充足,根本不懼一戰(zhàn)?!?p> 齊魯便奇道:“那怎么他們不出來跟我們打一仗?好歹也要滅滅我們的威風吧,任我們在城下逍遙而來,自在而去,城里兵丁的心里會有想法的吧?!?p> 楚凡便笑道:“行啊,大個,不愧是看了幾卷兵書的,現在連這個都知道了啊。不錯,放我們這樣之后,城里的士兵心里會有想法,但是這種情緒如果運用得好的話,也能間接的增加兵士的戰(zhàn)斗力的。這叫做積怨,將士兵憋著,讓他們鼓著一口氣,如果下次我們再來,說不定迎接我們的就是當頭的雷霆一擊。”
楚凡緩了緩,接著說道:“這彭城守將的性子還沒怎么摸透,但是,首先確定的這是個沙場宿將,不是一般的愣頭青。否則就不會采用積怨這一種偏僻的手法,來激發(fā)士兵的作戰(zhàn)**了。還有,有道是‘驕兵必敗’這人想來是想驕我們之兵,示弱于我們,好叫我們到時候輕敵冒進,正好中他的算計?!?p> 齊魯一臉的不解,楚凡便輕笑著問道:“大個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運氣好,在別人城門外轉悠了一圈別人就好像是沒看到似的?”齊魯便不由得點了點頭。
楚凡便笑道:“這不是我們運氣好,也不是他們沒有實力來吃掉我們,而是他們還沒有做好戰(zhàn)爭的準備,或者說他們不想給楚國這個由頭出兵伐靖罷了。再或者就是彭城守將想要使驕兵計和積怨計罷了。”
齊魯還是一臉未解的樣子,楚凡便問道:“大個,如果過兩天我又說要來這彭城,你會不會跟著來呢?”
齊魯便點頭說道:“會的?!?p> 楚凡便問道:“為什么?”
齊魯便答道:“因為你是主將,我是你的副將啊?!?p> 楚凡便笑道:“還因為你覺得這次他們沒有打出來,下一次也不一定會打出來吧。”
齊魯便瞪大眼睛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下次就會打出來?”
楚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來,并沒有做什么,所以這只是覺得自己的家門口來了帶著武器的陌生人,只是覺得有些不喜,但是不會恨,之前歷史上使積怨計那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北邊的蠻人長驅直入劫掠我漢族百姓的。那樣的可是有著刻骨的仇恨的,才導致后來人人思戰(zhàn),人人請命上前線殺敵,最后才一舉擊潰蠻軍名留青史的。”
“他這條積怨計,實在是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依我看照他的經驗,應該不會覺查不出來這件事的不對之處的,所以下次我們只要一露面,這彭城守將一定會帶兵出來的。但是至于是打還是不打,嘿嘿,到時候可不是他說了算的咯?!?p> 齊魯便將眉頭一皺,奇道:“人家都帶兵出來了,打不打還不是人家說了算的?難道還是我們說了算的?”
楚凡便答道:“只要操作的好,打不打還就是我們說了算的,借他個膽他也不敢打我們,因為他這一次都沒能動的了手,就說明他顧忌太多,那么我就不會叫他這么輕易地就放下心里的擔子的。”
齊魯忽然覺得這場戰(zhàn)爭好像并不比木依依在古豐時搞垮蕭家簡單,似乎要動的腦筋還要多,牽涉的還要廣,甚至身在其中的齊魯都覺得好像還一時半會的看不清楚這場戰(zhàn)爭的脈絡來。同時齊魯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楚凡了,齊魯只覺得楚凡的小腦袋瓜子里裝的東西太多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這個想法齊魯自然不會跟楚凡說的,說了楚凡豈不是會火冒三丈?畢竟齊魯還是相信楚凡是不會害自己等人的,齊魯也相信楚凡的腦筋還是很好使的。但是這是戰(zhàn)爭,齊魯實在是對于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楚凡有那么一點點的擔心,其他的他倒不擔心,他只擔心楚凡會因為之前在古豐的那一場小戰(zhàn)役得到了勝利,便飄飄然起來,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就不好了。
到時候身敗名裂是小,身死道銷是真。說不得還會成為歷史上有名的笑柄,那就十分的不好玩了。齊魯對于這些事情也不好說的,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一想。還好現在出發(fā)還沒有表現出肆意妄為的情況來,只是來到彭城外三十里地這件事做得叫人提了下心,好歹沒有想僅憑自己一萬人就進攻人一座堅城。
齊魯便不由得又覺得楚凡做事還是靠點譜的,心里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但是隨即齊魯便想起來剛才貌似忽略掉了的一個信息,只聽齊魯忽然叫道:“小二,我們是不是還會再次來到這里的?”對了,聽剛才楚凡的語氣,好像過不久就還會回來這里的。到時候好像還要打一仗的樣子?
楚凡便笑道:“是啊,我們會回來的,實話說吧,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會在彭城和酆城之間來回的奔波中度過?!?p> “為什么?。俊饼R魯便輕聲說道:“非要別人跟我們打一仗不可?”
楚凡便問道:“騎兵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
齊魯聞言便愣了愣,想了想之后說道:“額......是騎射?”
楚凡便笑著說道:“現在有了馬弩之后哪里還需要騎射?單手就能操作的弩可要比弓箭犀利多了。我覺得,騎兵最基本的能力應該是:奔襲和機動。而這兩項能力在城里或者軍營里是練不出來的,所以,我便以這兩城之間幾百里的的土地為馬場,讓我們的這一萬人馬盡情的馳騁。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雖不能說我們的攻城能力會怎么樣,但是野戰(zhàn)能力,我們必定會領先縮在城里的靖軍一籌的。況且,我也沒想過要拿著一萬人馬去填那條護城河?!?p> 齊魯聽著楚凡的話語,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似的,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是齊魯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是在兩國邊境上來回運動,處處都涉及到敏感問題啊,雖然楚國要打靖國,但是要不要這么高調的就直直的往人家邊城奔跑過去???
楚凡看著齊魯無語的表情,便輕聲一笑,說道:“其實我們往這邊跑,對將來的戰(zhàn)爭很有幫助呢。我們這叫做疲兵戰(zhàn)術,只要彭城的將士習慣了我們的存在,那么某天我們領著楚國大軍南下的時候,他們就只能驚慌失措的準備守城之事了。我們要做的不是挑釁他們的神經,而是叫他們習慣,習慣我們的到來,而又抓不住我們。這次來的時候放過了他們的斥候,下次來的時候,他們就乖乖做瞎子吧?!?p> 齊魯沒想到楚凡還有著這么長遠的打算,但是計劃比不上變化大啊。就怕到時候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況就出現了。
楚凡這次彭城之旅算是收獲頗豐,既練了兵,又了解了彭城的虛實,還知道了彭城守將的打算。是的楚凡對于將來的計劃更加自信了。
一萬來人,來的時候用了一個多月,那時是第一次走上這條路,還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現在已經是回去了,就沒必要小心翼翼的了,踏馬揚鞭,一路歡叫著便回到了那處軍寨。
現在這處軍寨已經達到了十萬人馬滿額的情況,果不其然山坡上也扎起了密密麻麻很多的帳篷,軍寨里也滿滿的全是人,楚凡便是覺得這里實在是轉不開身,這也是他帶兵到外面操練的原因之一。
見楚凡幾人率軍回來了,守門卒便面色有異的上前迎接,楚凡翻身下馬,將韁繩往其中一人手上一交,便欲往軍寨之中走去,誰曾想那人拿著楚凡的韁繩,卻并不讓路,只是一個勁地對著楚凡使眼色。
楚凡便奇道:“請問有什么事么?”
那人便說道:“楚將軍離開軍寨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可能會使將軍不太痛快,我在這里先給將軍提個醒,不要到時候驚詫?!?p> 楚凡便將眉頭一皺,心里想了一遍,自己跟這楚國的將領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過多的交集,還是之前二十萬大軍全部到齊之后,步軍馬軍前一萬名領獎的時候,自己和齊魯三人上臺領了獎,也成為了唯一領得三成俸祿的將領。然后就是一場宴會,張韜牽頭,所有將領都參加,楚凡對于這種宴會實在是說不上來好感,便打著哈哈,胡亂的喝了幾杯之后就借酒遁了出來。
“到底是什么事情?會叫自己不痛快?”楚凡還自在這邊想著,便忽然聽見先進軍寨的自己的那些兵士們在那里罵娘。楚凡便心中一驚,便疾步走上前去。齊魯幾人自是不解的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事發(fā)現場,便見著兩群人在對峙,都是二十來人的的樣子,一邊是楚凡的兵,一邊是其他人的兵,楚凡為了好分辨,便叫自己的兵都在兵器上系了根紅繩,便在這時候發(fā)揮出了作用。
(最近家里裝修,更新時間有點不穩(wěn)定,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