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豐的劍也慢了下來,也沒有了之前的那樣威勢了,于是楚凡躲起來更顯得如魚得水起來。楚凡便有了更多的機(jī)會來好好觀察秦豐出劍,看看到底有沒有破綻,只要找到了他劍法里的破綻,自己就有信心能夠扭轉(zhuǎn)現(xiàn)在的局面,就算不贏的話,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狼狽。
忽然,楚凡的瞳孔縮了縮,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秦豐劍法里的破綻所在了,楚凡發(fā)現(xiàn)秦豐虎口所在的地方便是劍脊所在的位置,楚凡忙看了看自己握劍的手勢,兩廂印證,自己的虎口也是正對著劍脊的。哈哈,終于叫自己找到了破解現(xiàn)在困境的方法。其實那也不算是秦豐劍法的破綻,而是握劍姿勢本身就會導(dǎo)致的漏洞,只要劍是扁的,只要握劍是那樣握的,便就會有這樣的破綻。
因為劍脊是鈍的,也就是說攻擊劍脊的話,自己的劍就不會被削斷,只是自己所猜的到底是不是對的呢?雖然這個方法理論上可行,可自己從來沒有試過,這就要賭了,賭自己猜的是對的,賭自己能劍劍都擊在那秦豐的劍脊之上,只要有一劍手滑了便會前功盡棄,而且會使那秦豐有所防備,再想使這一招便不行了。
楚凡還在考慮要不要賭這一把的時候,那秦豐似乎是走了個神,劍忽然慢了一拍?!昂脵C(jī)會?!背舶到幸宦暎阋膊还懿活櫫?,賭了。直接一劍便點在那秦豐虎口之前的空氣中,“當(dāng)”的一聲響,楚凡心中一喜,自己果然猜對了,這里真的是劍脊。而秦豐則驚呆了,自己的劍居然被剛才還被自己追著打的家伙給擋住了,而他的劍居然沒有被自己的劍切斷,秦豐不禁疑惑了,自己這柄劍還是不是削鐵如泥的了?
而楚凡卻不會給秦豐多少思索的時間了,便一劍接一劍的刺出來,一劍比一劍快,一劍比一劍重,都是往秦豐的虎口前一尺來遠(yuǎn)招呼。一時間,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臺下之人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看著似乎忽然只見攻守之勢完全逆轉(zhuǎn)過來的臺上兩人。之前還是追得另一個滿臺跑的人,居然被之前被追的人給打得連連后退,居然一時之間竟沒有還擊之力?這時什么情況?
這個問題也在秦豐的腦中瘋狂的炸響著,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怎么一時間自己就被壓制成了這樣子?幾乎連劍都抬不起來。從手中傳來一下比一下重的震動來看,對方的劍一劍比一劍重了。更可怕的是,對方的劍居然一劍比一劍快了,一開始自己還能調(diào)整下自己手中劍的位置,現(xiàn)在竟然完全不能移動分毫手里的長劍了,光聽那“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撞擊之聲,便讓自己一陣頭皮發(fā)麻,簡直就連成了一片。
這就是自己的催魂曲啊,秦豐在腦中咆哮著,但是無法擺脫自己被一步步擊退的境況。其實也怪那秦豐的劍是透明的,否則他便知道楚凡的每一劍都是擊在自己的劍脊之上的,但是,現(xiàn)在在秦豐看來,是楚凡忽然就好像換了一柄不懼自己這柄削鐵如泥的寶劍的劍似的。完全就不怕自己削斷他的劍嘛。
楚凡看著秦豐的表現(xiàn)便嘴角微微一笑,趁你還沒回過神來,結(jié)束吧,楚凡忽然一收劍,秦豐感覺手中壓力一減,剛準(zhǔn)備反擊之時,楚凡的劍刷的一聲便點在秦豐的虎口之前三寸處。只聽當(dāng)一聲清響,秦豐的劍應(yīng)聲而落,掉在擂臺之上直直的插進(jìn)了擂臺的木板里。
“果然是寶劍,可惜,主人的劍法太水?!背苍谛睦镎f了一聲,隨后便在心里叫道:“我贏啦,哈哈,終于贏了,贏了,再也不怕寶劍了,寶劍什么的,也不過如此。只要攻擊對了地方,便沒有無敵的劍,只有無敵的人。哈哈,晉級了晉級了?!背苍谝贿吀吲d萬分,完全沒在意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插在擂臺之上的自己的寶劍的秦豐。
秦豐只覺得自己世界都坍塌了,自從自己拿到這柄劍的時候,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沒想到,今天卻輸在了一個拿著普通劍的家伙手里,難道自己平時追求的劍錯了么?不應(yīng)該倚仗自己手中的利劍么?是了,自己除了劍比眼前之人好之外,也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不然自己早就贏了,在他能在自己手中滑不丟手的如穿花蝴蝶一般游走在自己的劍網(wǎng)里時,自己就該想到,自己是贏不了的了。
秦豐猛然驚醒,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凡,嘴唇蠕動了幾下,終還是沒有說出什么話來便自擂臺上抽出自己的劍,下了臺去。楚凡想了一會兒,也沒有弄明白秦豐的意思,便來到擂臺邊,在決賽那一欄簽了個勝績。看著那火紅的“勝”字,楚凡喜不自禁,決賽第一場勝利,不容易啊。
楚凡默默的在心里說道:“也絕不會是自己僅有的勝績的?!痹诶夼_邊又看了一會兒接下來的一場比劍之后,楚凡便決定回家了。因為這是決賽第一天得第一輪比賽,所以大家都十分謹(jǐn)慎,不愿意暴露太多的實力??雌饋硪矝]什么意思,還不如回家好好研究下自己剛才發(fā)現(xiàn)的劍的破綻呢,劍脊那處的破綻應(yīng)該是所有的劍的破綻了吧。當(dāng)然,重劍就算了,重劍太重了,實在是無法撼動,不再考慮范圍之內(nèi)。
回到小院,楚凡想了一想,還是去“棄劍崖”一趟吧,楚凡隱隱覺得,或許有人在那里等著自己。踏上“棄劍崖”的時候,果然見著一個青衣人影坐在那楓樹下。山風(fēng)一吹,那人渾身一顫,便不由得用雙手摸了摸手臂,楚凡不由得心頭一熱,走上前去,挨著那人坐了,幫她擋了擋風(fēng)。
楚凡一坐下,那人便回頭看了楚凡一眼,嘴一撅,哼一聲扭過頭去。楚凡瞪大了眼睛,顯得很吃驚,便問道:“木依依,你這是什么表情?坐在這里是不是在等我?。俊?p> 連問了兩三聲,木依依才答了一聲:“這些天都沒來過這里,去哪了?到待在家里么?”說完便站起了身,自上而下的俯視著楚凡,說道:“楚凡,本小姐還是頭一次等人這么長時間,你最好給我個好的解釋?!?p> 楚凡一愣,自己沒有叫你等在這里吧,怎么還怪到自己頭上了?當(dāng)下,楚凡便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都說與木依依聽了。木依依一聽居然有一處溫瀑,便叫著要去好好泡一泡。楚凡無奈,只得應(yīng)了。
但木依依隨即便說了,“你可得全程護(hù)送本小姐,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決賽第一輪過了的人了,怎么著也湊合能保護(hù)本小姐了吧?!背惨汇叮牡溃骸霸趺醋约簞偙韧晁阒懒??”木依依嫣然一笑,說道:“誰叫本小姐無意間便看到了你楚大少的那一場勝利呢。”
楚凡這才明白,原來是去看了自己的比劍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無意間”看到的呢。話不多說,楚凡便護(hù)送著木依依回家了,一路往木依依家走去的時候,越走楚凡越是心驚,這條路,怎么就那么熟悉呢?自己什么時候走過么?
待見到木依依的小院大門之時,楚凡還是覺得這門看起來好眼熟啊,木依依一推開門,楚凡往里一看,頓時便心跳都漏了一拍。哇咔,怎么會是這里?楚凡忙問道:“木依依啊,你住在哪間屋子?。俊蹦疽酪缆勓源鸬溃骸爸虚g那間啊,怎么了么?有什么問題?”
楚凡心中一驚,忙擺手道:“沒事沒事,隨便問問,你快進(jìn)去拿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就......就不進(jìn)去了?!蹦疽酪琅读艘宦?,便舉步進(jìn)了院子。楚凡這才一吐舌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木依依手里的劍猛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劍鞘里面,藏著的,正是自己的第一柄劍。
楚凡看著木依依的背影,不由得就想起那句話,“緣分,還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呢?!闭l料自己盜秘籍不成賠了劍,現(xiàn)在看來,居然是在那時結(jié)了緣呢。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的劍和她的劍換了過來呢?還是不要說了吧,說了也不能還給她一柄完整的劍了,還是瞞著吧。以后找機(jī)會,再說吧。
這種事,怎么好意思說出口?說了木依依會怎么看自己?還會來找自己么?咦,為什么突然很害怕她不再來找自己了?自己對于美女的抵抗力就這么薄弱么?還是,自己有點喜歡木依依了?
采訪一個人在院門外糾結(jié)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直到木依依從房間里出來,走到院門外,楚凡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她。想不清楚便不想了。楚凡在心里悶叫一聲,便引著木依依往那“溫瀑潭”走去。
一邊走著,楚凡一邊回頭看了看木依依的肩膀,最后忍不住問道:“話說,去泡個澡,要帶這許多的東西?不就幾件衣服么?至于背這么大的一個包袱?看著貌似還挺沉的?!?p> 木依依叫道:“你懂什么,洗頭的皂莢要加精油的,不然對頭發(fā)不好,洗身子的要加花露的,不然洗出來不香,洗完了要擦臉的,護(hù)發(fā)的,護(hù)膚的,**也分好幾種吶。女孩兒的事,男孩子懂什么?!?p> 楚凡笑道:“是是是,我不懂,但是不是應(yīng)該天生麗質(zhì)么?怎么能用這么多東西?抹在皮膚上,不難受么?”木依依翻了個白眼,說道:“呆子,現(xiàn)在不保養(yǎng),再過幾年可就人老珠黃啦,沒人要咯。”
楚凡不由得看了看木依依的胸口,心中想到:“就這規(guī)模,青春還沒開始吧,居然過幾年就人老珠黃了?到時候豈不是花還沒開,就凋謝了?”不過對于女孩子的愛美之心,楚凡算是深有體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