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半死不活的粱不通,秦關(guān)冷笑道:“如果藥王谷的人,都像你這樣沒用,那還說屁的大話。也難為你了,這么大的年紀,還要出來拼命,我可憐你一次,留你一條小命。你也別再廢話了,你既然是藥王谷的人,那么自己應該有自救的方法。我們就不打擾你自救了,以后藥王谷再派人出來打打殺殺的,就派點年輕人,唉,真是的,這么大年紀,也不讓人家養(yǎng)養(yǎng)老......”
粱不通被秦關(guān)這一番羞辱,氣的血氣上涌,再次突出一口鮮血。
秦關(guān)不再說了,怕再說就會把這老家伙直接氣死。
他轉(zhuǎn)身對柳成蔭道:“我們走吧!”卻見柳成蔭眼睛一閉,身體直接萎靡下去。
他趕忙抱住了柳成蔭,轉(zhuǎn)而憤怒的問粱不通:“剛才的是毒霧嗎?”
粱不通冷冷道:“是迷霧?!?p> “要昏迷多久?”秦關(guān)又問。
“大概能昏迷一個月左右?!?p> “解藥呢?”
“沒有,有也不給!”
粱不通現(xiàn)在對柳成蔭恨之入骨,明明長得這么美的一個丫頭,怎么能這么狠毒呢?若不是秦關(guān)出聲阻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在這丫頭的手中了。
“不給是吧?我自有辦法讓你老實交代?!?p> 粱不通聽到這句話,就有些后悔,有些害怕了,自己現(xiàn)在重傷在身。還不是秦關(guān)砧板上的肉,任其刀俎。
“賤命一條,要就拿去?!笨墒牵捯呀?jīng)說出口,他這么大年齡的人了,總不能出爾反爾。
可看到秦關(guān)那陰險的表情,他就愈加害怕了。
“我可不要你的賤命,我只要解藥。”秦關(guān)的手伸向他的胳肢窩。
粱不通如果沒有內(nèi)傷,一口氣力憋著,秦關(guān)這招是沒用的,可現(xiàn)在,他勁氣具散。
“啊哈哈......”
粱不通笑個沒完,根本停不下來。
他在笑,心中卻在哭。我好歹是個武學高手,我好歹這么大的年紀了,你要整我,也要選個惡劣點的方式,你可以斷我手指,你可以割我的肉,那樣也比咯吱我有尊嚴的多。你這樣做,是故意踐踏我的尊嚴你知道嗎?
“把解藥給我?!鼻仃P(guān)停止下來。
粱不通不再笑了,卻是一口一口的鮮血吐出來。若是再笑一會,怕是把心臟都要吐出來了。
“算了,我惹不起你,認栽了!”粱不通再也沒有了任何傲氣。
粱不通說,此解藥用過之后,要半個時辰才能蘇醒。果然是藥王谷的藥,藥效之強,令人咂舌?;杳钥梢赃_到一個月,即便自配解藥,也得半個時辰。想必除了藥王谷,誰也配不出解藥來。
這粱不通還算是個厚道的人,要是心腸狠毒一些,用了劇毒的**,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秦關(guān)抱著柳成蔭,走向回家的路。
看著懷中安靜的柳成蔭,秦關(guān)覺得,這樣的柳成蔭更美。
不過,他也對柳成蔭的手段感到驚訝,那根藏在戒指中的長針,若是刺在人的要害上,必死無疑。
恐怕面對敵人的時候,誰也不會防范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而且,她下手之狠,毫不猶豫。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庭,才能培養(yǎng)出如此心性的女孩?
家門口,林凌瑤正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雙手托腮,望著遠處。
看到秦關(guān)回來,她高興的迎上去,剛要開口叫人,卻看到了秦關(guān)懷中的柳成蔭。
“這個姐姐,不是前兩天在湖邊見到過的那個姐姐嗎?你把人家怎么了?”林凌瑤疑惑的看著秦關(guān)。
“什么叫我把她怎么了?我躲她哈唉來不及呢,我怎么會對她做什么事情呢?”秦關(guān)簡直想把這丫頭片子的腦袋瓜子撬開,看看這丫頭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有時候看起來那么天真單純,有時候卻是令人退避三舍。
“你沒把她怎么了,那是把她怎么了?”
“你說繞口令嗎?這還不都是因為你?!鼻仃P(guān)瞪了她一眼。
“因為我?我可沒有跟她搶男人,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事肯定跟我無關(guān)。”林凌瑤呆呆的眨巴了下眼睛。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馬上就給我滾粗。”秦關(guān)不耐煩的道。
“好了好了,一點玩笑開不起!”林凌瑤埋怨道。
開不起玩笑?平時都是把別人戲弄的找不到北,怎么碰到你,被戲弄的就變成我了呢?秦關(guān)委屈的想。
“這件事確實是因為你,我和柳成蔭在湖邊散步,就碰到藥王谷的人了,結(jié)果大打出手,那個黃北星的徒弟,被打成重傷。柳成蔭卻中了迷藥,不過過一會就醒了。”
秦關(guān)已經(jīng)很累了,匆匆忙忙走進屋子,最后來到了林凌瑤的房間前。
林凌瑤一直跟在后面,此時很有眼色的打開門。
“哥哥,你這是要讓這個姐姐睡在我的床上嗎?”
她話剛說完,就見秦關(guān)把柳成蔭扔到她的床上。
“先讓她在這躺一會,等她醒來,讓她走了就是?!?p> “哦,我還以為你要剝奪我的位置,讓給她呢?!绷至璎帒抑男?,終于放下來了。
“林凌瑤,現(xiàn)在藥王谷的人,已經(jīng)找來了,你應該擔心的重點是藥王谷才對吧?”
死丫頭,我剛剛才為你出生入死的大戰(zhàn)一場,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有沒有受傷,反而擔心你的床會不會被人搶去。你還能再沒良心一些嗎?養(yǎng)你,是不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我干嘛要擔心,你的功夫這么高,藥王谷的人,要是再來,一樣被你打倒?!绷至璎幧瞪档男χ?。
“你認為我能打得過黃北星嗎?他的徒弟,我勉強才能勝過而已?!?p> 真不知道你這丫頭是不是間歇性犯傻。
林凌瑤一臉肅穆的抬起頭,仰視著秦關(guān),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自卑,不要氣餒,要對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你行的!”
這究竟是誰的仇敵?你這是完全把責任推給了我?。?p> 秦關(guān)再也無法忍受這個丫頭了,他轉(zhuǎn)頭就走,在多呆一會,一定會被她氣的吐血的。
“唉,你怎么走了?”林凌瑤正要追出去,卻無意間看到了柳成蔭的手掌。
這本應該白皙細嫩的手指,此時卻變成了烏青色。
“哥哥,不好了!這個姐姐中毒了!”她喊道。
“什么?”秦關(guān)趕緊轉(zhuǎn)回來,一副難以相信的模樣。
“中的是烏心青,中毒之后,先從手指開始發(fā)黑發(fā)青,逐漸向上蔓延,一旦烏青色蔓延到心臟的位置,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贝藭r的林凌瑤,再也沒有剛才那副頑劣的模樣,要多嚴肅有多嚴肅。
“沒想到粱不通那老小子竟然騙我?!鼻仃P(guān)恨得咬牙。
“你當成解藥了?”林凌瑤看向他。
“嗯,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你有辦法治嗎?”烏青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蔓延到了柳成蔭的手腕,秦關(guān)焦急了起來。
“你還記得上次我在湖中捉到的那個東西嗎?”
“毒蛭?”
“嗯,那可是解毒圣藥。”
“那拜托你了?!鼻仃P(guān)覺得,認真起來的林凌瑤還是很有魅力的。
林凌瑤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烏心青的毒性發(fā)作越來越快,只是幾句話的時間,盡然已經(jīng)蔓延到了手肘的位置。
已經(jīng)沒有時間猶豫了,林凌瑤趕緊去打開一個柜子,取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那只毒蛭正靜靜的躺在瓶子中,一動不動,仿佛死物。
這東西放在瓶子里,不會悶死嗎?秦關(guān)想著,卻沒有問,怕林凌瑤分心。
林凌瑤打開瓶蓋,將瓶子倒轉(zhuǎn),卡在柳成蔭的手臂上。
那毒水蛭碰觸到柳成蔭的肌膚之后,立馬蘇醒過來,用它的吸盤,牢牢吸附在皮膚上。
林凌瑤趕忙取出毫針,扎在柳成蔭的手臂的穴道上,以封鎖繼續(xù)蔓延的毒素。
眼看著烏青色已經(jīng)過了肩膀,秦關(guān)終于按耐不住了。
“凌瑤,生死一線,你可千萬別讓柳成蔭死啊!”
“她畢竟因我而中毒,我肯定全力以赴保她性命,現(xiàn)在,你先出去。”林凌瑤也因為緊張,額頭上滲滿了汗珠。
秦關(guān)知道,自己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既然林凌瑤讓他出去,肯定有不方便讓他在場的地方。于是,他走出了門,并輕輕帶上門。
林凌瑤見秦關(guān)出去了,迅速幫柳成蔭脫下了衣服,潔白無瑕的身體,完美的身材,都令林凌瑤無比的羨慕??涩F(xiàn)在沒時間多想,救人要緊。
烏青色已經(jīng)接近了她的罩罩,若是再一猶豫,就要到達心臟的位置了。
林凌瑤此時,運指如飛,一支支毫針在她手中翻轉(zhuǎn),又扎進柳成蔭肩膀胸前的多處穴道,并導氣灌入毫針,毫針發(fā)出了嗡鳴聲......
烏青色不再蔓延了,并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退去,林凌瑤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毒蛭果然起效了。
良久,林凌瑤走出了屋子,推開了門,看到秦關(guān),還有艾丘、沈東、張揚進,都坐在客廳中。
秦關(guān)見林凌瑤走出來,步履蹣跚,神態(tài)疲憊,知道她肯定消耗了大量的精神。
不過,現(xiàn)在關(guān)心柳成蔭的事情,要比關(guān)心林凌瑤優(yōu)先。
“她怎么樣了?”
“毒已經(jīng)驅(qū)除了,應該一會就醒來了。”林凌瑤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