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拔斯同意后,趙泗也輕松下來,他沒有立即敢去埃及,而是在巴格達跟自己老婆潘月好好纏綿了一陣子。潘月可把他埋怨壞了,可看到趙泗整個人都瘦了,卻只剩下關心了。
趙泗知道自己對不住潘月,把她騙在波斯一年多,但是卻還是裝道:“娘子干的不錯啊,波斯人在前線跟我們很配合。”他一年前告訴潘月說需要他敦促阿拔斯努力戰(zhàn)斗。
潘月不領情道:“哼!你還敢說,你肯定是騙我的?!?p> 趙泗笑道:“哪有啊,你的作用那是不能替代的,絕對有必要留下來啊。”
“唉,不管了,反正騙我也好不騙我也罷,已經(jīng)這樣了。對了,我們就快回海州了吧?!?p> 潘月問道,看來她也是想回家了,雖然以前就一直跑海,但是一連幾年不回家這個女孩子還是受不了,在得到趙泗肯定回答后,不自由流露出喜悅,看的趙泗一陣神魂不守,抱住親了一大口。
沒想到潘月也不回避,反而是大膽的迎合。
“啊!爽了?!壁w泗呼了一口氣道。
這時候潘月才有一些臉紅:“壞蛋!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你不知道那些波斯人女人臭死了,都不洗澡的嗎?!?p> 波斯是游牧民族起家,沒有經(jīng)常洗澡的習慣加上飲食又不想東亞人那么素食,身上難免有氣味。這個時代除了保持繼承了羅馬人的習慣的一些意大利貴族外,其他地區(qū)即使是貴族家庭洗澡都不是經(jīng)常的事,當年路易十三的老媽,美第奇家族的公主嫁到法國的時候,就對自己丈夫身上的味道很反感。
倆人接著又來到埃及,在埃及還有幾萬士兵,趙泗不能把他們放到那里不管,他還有一個政策沒有實行。到埃及后,波斯和奧斯曼的使者都已經(jīng)離開了,達成?;饏f(xié)議后根本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趙泗召集全軍,先是感謝他們對海州做出的貢獻。然后說埃及的尼羅河下游三角洲地帶,有大片的土地,大部分都沒有耕種。趙泗詢問有沒有自愿留下,移居到埃及的士兵,他們將平分這塊土地,有人在耕種的地方,他們有權(quán)向這些人收稅,沒人耕種的地方則他們擁有土地的所有權(quán),至于馬木路克貝伊家族控制的地方則暫時不再瓜分之列。
同樣的內(nèi)容趙泗派人傳到了埃及南部易卜拉欣的口,亞丁還有耶路撒冷,加沙海法等地的守軍那里,最后竟然只有三百人表示愿意留下。趙泗依言,允諾這些人將分享整個埃及的三角洲地帶,并且他們在他們分到的土地上將是最高官員,這相當于變相的貝伊制度了,只是人數(shù)更多而已。這三百人中有一百是遼東的女真蒙古人,一百是漢人,另一百是安南人。其實軍隊中最多的還是安南人,只不過他們深受中國傳統(tǒng)的重土思想影響,加上家里在海州也都有土地,現(xiàn)在一個個只想著早點回家。而女真蒙古人這方面的顧慮就小很多了,所以他們?nèi)松俜炊狭粝碌淖疃?,至于漢人他們雖然沒有安南人多,但是這些人大都是從遼東遷居海州的,而他們又是從大明其他地方遷到遼東的,本就是漢人中鄉(xiāng)土觀念較弱的一部分人。
即使這樣,相對于幾萬人的軍隊來說,三百人還是太少了。其實主要原因是絕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他們將要得到什么,尼羅河三角洲可是比海州的紅河三角洲還要大很多的地方,而這里現(xiàn)在只有三百萬人,大概一百萬人現(xiàn)在在馬木路克貝伊管制下,而剩下的人口則將平均有愿意留下的士兵統(tǒng)治,也就是沒人大致能統(tǒng)治七八千人。這只是人口,埃及歷史上的人口數(shù)量并不比整個奧斯曼人少,只是由于這個時代太多災多難了,才衰落到此。要是趙泗的手下們知道,這個三角洲幾百年后可是生存者六千萬人的話,他們就知道他們每人將分到的土地至少都能養(yǎng)活十萬人。可惜大多數(shù)士兵并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否則估計留下的就不止是這么點人了,或許是絕大部分都愿意留下。
而將領中只有烏力罕一個人愿意留下來,但是他要求讓他繼續(xù)帶領招來的那些馬木路克,并且有繼續(xù)征召士兵的權(quán)力。趙泗同意了,他不擔心烏力罕手握重兵會干什么,至少在自己活著的時候他們不敢有異動,而埃及現(xiàn)在確實需要保衛(wèi)。自己不可能永遠留在這里,烏力罕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也勉強是個選擇。
于是三百人瓜分了非貝伊勢力范圍土地和居民,而烏力罕則統(tǒng)管所有貝伊領地,在那里可以征兵,但是不能收稅。他召集的士兵還是要靠海州暫時撥付軍費的,而趙泗也讓那三百人在各自領地內(nèi)征集士兵,沒人兵額一百,這樣就有三萬了。加上烏力罕希望自己手下能有十萬軍隊,到時埃及就有十三萬本地軍隊了。而趙泗還打算海州也要在這里駐軍,那樣至少這里將要十五萬大軍,相信這樣的兵力只要在烏力罕,和那三百將來的軍官訓練下,能有海州軍差不多的戰(zhàn)斗力,保衛(wèi)埃及完全就沒有問題了。
十月時候,趙泗已經(jīng)決定回去了,此時埃及內(nèi)部一片安定,更換的統(tǒng)治者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困難,反倒是生活的改善,讓埃及那些底層的剛剛接受了****面包教派的百姓由衷的相信這個新的統(tǒng)治者是真主派來的,是面包派的使者,于是更多的人開始信奉夏洛克宣揚的教義。相比于埃及的農(nóng)民們,貿(mào)易的發(fā)展就是趙泗都感到非常吃驚,早在自己剛剛占領這里,那么嗅覺比鯊魚聞血還要靈敏的商人們,就紛紛前來貿(mào)易了,開始的時候僅僅還是從海州運來絲綢瓷器等的商人,偶然聽說埃及已經(jīng)占領,于是紛紛拉著本來想去波斯的貨物,來到了埃及。那里想到早就在這里盤旋的威尼斯人比他們還有鯊魚,有多少貨吃多少貨,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三倍以上利潤的海州商人們瘋狂了。他們也顧不得回到海州進貨了,直接就近的就去了印度,印度的紡織業(yè)發(fā)達程度一點不比明朝差,他們生產(chǎn)的絲綢和棉布也非常精美,于是這條路線立馬就火的發(fā)燙,一船船的貨物從印度海州大明運來埃及,再通過駱駝穿過埃及東部沙漠直到地中海。在占領埃及的短短一年時間里,趙泗收稅近百萬兩,而所有的商人反而覺得是輕徭薄賦,這讓趙泗感到埃及這個橫跨亞非歐的三角地帶確實很性感,更加堅定了要拿下來的信心。
威尼斯等意大利商人比趙泗更加熱心,他們已經(jīng)在埃及北端著手開始建設要塞了,那里本來就是從紅海到地中海最近的距離,原本也是個小小的貿(mào)易站,這時候威尼斯人已經(jīng)預想這里今后一定是修通的紅海地中海運河的必經(jīng)之地了。可惜趙泗一直沒有同意修筑運河,威尼斯人對此是非常感興趣的,早在一百年前,他們就提議當時的埃及總督來修建,可奧斯曼人根本不感興趣。好在趙泗看來不是完全沒有興趣,從海州來的所謂的運河專家已經(jīng)開始考察了。
考察運河的帶隊人正是黎匡,他來了后,先是在紅海地中海測量了下水平面,認為兩面落差基本沒有,是修運河非常理想的條件??墒撬榭戳岁懙睾?,建議趙泗不要修建運河,不如改成一條鐵路。他還帶來了,自己的一些鐵路設計讓趙泗看。先是在亞歷山大鋪設了一小段展示的鐵軌,這沒什么難度,都是趙泗以前搞出來的東西??墒撬獊淼能囕v到讓趙泗非常感興趣,趙泗在新安府煤礦上折騰出鐵路后,就一直為這個軌道用車非??鄲馈K陷呑与m然在自己的礦上,親手修建過鐵軌,可是鐵軌這種簡單的東西他那時候是個文盲還勉強能折騰出來,可是軌道用車就不是自己能解決的了。于是他的煤礦上的車輛,都是根據(jù)自己的記憶讓鐵匠弄出來的車輪,但是裝載重物后車軸非常容易壞。
黎匡給趙泗展示的東西就是他對這個問題的解決,趙泗知道這個家伙是個有本事的,否則也不會指明要他來負責帶隊考察了。黎匡家里是開石場的,他本人對西方的建筑非常感興趣,在海州的學校里跟洋人學到了很多知識,甚至專業(yè)的幾何數(shù)學都很精通。他發(fā)現(xiàn)了趙泗的鐵路后,也很感興趣,并且跟趙泗說過,當時趙泗還以為他多多少少有些奉承的意思,現(xiàn)在見他又提出來才知道他是真的感興趣,不僅也大為得意。
可趙泗知道自己鐵路的缺點,于是問道:“你說要修鐵路,可是我卻是知道,現(xiàn)在的馬車車軸如果載重太大,在鐵軌上跑實在是太容易壞了——其實在什么路上跑載重都一樣容易壞?!边@個時代的馬車可沒有什么軸承之類的技術,雖然能工巧匠已經(jīng)造出來了,可實用性和大規(guī)模裝備上還有問題。
誰知道黎匡指著自己制造的馬車讓趙泗看,原來他的車軸設計跟一般的馬車有些微的差別。一般的馬車都是軸直接插在軸套中,剛性的摩擦即使用很耐磨的材料,比如榆木使用壽命也不會太長。黎匡自己制造了鐵的軸和銅的軸套,并且在軸套中設計了三道拇指粗的圓滑溝槽,而軸上則是突起的圓箍,軸插件軸套后,自然的卡住,并且在軸套的上面有幾個小孔,正好是通到溝槽處,可以通過這個孔,把油脂滴入溝槽中緩解摩擦,而且加油完后還能用專用的塞子堵死,省的油脂漏出來。
看到這個設計趙泗感嘆道:“很巧啊,是你做的!”
黎匡笑道:“無奈之舉啊,我試過很多中辦法,用過圓珠來當軸和套之間的滑動物,可惜鐵珠不能載重容易碎,還換過鐵棍兒,但是他們之間非常容易相互擠到一塊卡住。最后才用了油當潤滑劑,這個車子的車架的骨干都是鐵做的,載重沒有一點問題,而這個車輪呢,在這種平的鐵軌路上,可以保證一年不會壞。而且速度不滿,一天跑個百里是沒有問題的?!?p> 從埃及的紅海到北面的地中海,最近的地方絕對沒有四百里,也就是修條路的話,三四天就能跑完全程了。這個速度絕對不錯,要知道即使是運河也沒有這個速度,加上運河仍舊是要靠馬拉著緩緩通過,還不如直接用馬車。于是趙泗就同意了黎匡的建議,并讓他著手負責,給予他調(diào)動在埃及的所有海州力量的權(quán)力。黎匡很快就結(jié)合了這里的地況,研究出了建筑的方法,先是把石塊砸進沙地,形成一個堅硬的基礎,然后在上面鋪上粘土,在混合石渣,墊起高高的路基,并在兩邊也鋪出碎石的緩坡,然后才在上面鋪設枕木鐵軌。當趙泗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成功的從易卜拉欣港修出了五里長的鐵路了,但是趙泗對這個速度明顯不滿意,因為按照這個速度得修建十年。黎匡反而笑著說,目前還在實驗,等技術成熟并且從當?shù)卣衼淼娜藢W會了建造技術后,會非??斓?,他計劃三個月修通。趙泗沒時間等他三個月,他不久就撤了。
趙泗動身后,奧斯曼就傳來了政變的消息,其實政變本身還發(fā)生在他沒走以前。
······
奧斯曼人政變了,他們的國王奧斯曼二世被殺,新皇穆拉德四世登基。
奧斯曼二世繼位的時候是十四歲,而穆拉德四世繼位才八歲。倆人都是幼年繼位,顯然他們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登上皇位,即使不排除奧斯曼二世有康熙大帝那樣的機智,甚至穆拉德四世就算是個穿越者,他們也不可能靠自己上位,原因很簡單在他們這個年紀沒有足夠的人脈。所以這兩個人登位靠的都是其母系的力量,他們都是艾哈邁德一世的兒子,在艾哈邁德一世死時由于兩人的母系實力都很強,尤其是穆拉德四世的母系,那時候奧斯曼二世顯然要比穆拉德年紀上有優(yōu)勢很多,可即使這樣他仍然無法登上寶座,最終反而讓艾哈邁德一世的哥哥登上了皇位。
可他艾哈邁德一世這個哥哥也就是穆斯塔法一世本人神經(jīng)有問題,基本上是個智障,明顯是穆拉德的母系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成長到可以繼位的時候使出的一個拖延法。奧斯曼母系不滿意了,在穆斯塔法一世繼位幾個月后發(fā)動政變,把他囚禁了,此時奧斯曼才上任。
按說穆拉德母系非常強大,他的母親本人就是希臘地區(qū)的蘇丹掌握很大的權(quán)力,可是奧斯曼二世卻贏得了禁衛(wèi)軍軍事貴族的支持。原因是他們看到了奧斯曼的雄心勃勃,雖然才只有十四歲但是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擴展欲望。這樣的人一上臺自然是要發(fā)動戰(zhàn)爭的,這很符合軍事貴族的要求,于是得到軍方支持的奧斯曼的繼位,穆拉德母系勢力雖然不滿卻也只能認了。
好在穆拉德母系強大,否則或許奧斯曼系就會清洗掉這時候才只有四歲的穆拉德了。這不是沒有根據(jù)的,而是奧斯曼人的傳統(tǒng),他們的每一代新皇登位后,就會血洗對他地位有威脅的兄弟。他們管這叫做“卡農(nóng)”習慣法,不是成文的法律,可是已經(jīng)習慣成了‘法’的東西,可見奧斯曼人的宮廷斗爭有多么殘酷了。
奧斯曼繼位后,果然按照軍事貴族想的那樣,很快就發(fā)動了對波蘭的戰(zhàn)爭。波蘭這時候是歐洲一個很強大的國家,不但占據(jù)著波蘭本身,其領土還包括烏克蘭以及后來被成為白俄羅斯等地的廣大領土,許多次奧斯曼人進攻哈布斯堡家族的維也納都是在波蘭的救援下才失敗的。這次奧斯曼就是要徹底打敗波蘭,最少要從波蘭手里多去烏克蘭這個肥沃的平原。
可是在戰(zhàn)爭卻失利了,奧斯曼畢竟還是個孩子,他把責任都怪罪到了禁衛(wèi)軍身上,他認為失敗的原因是禁衛(wèi)軍軍官的怯懦無能。不管事實是否是如此,作為自己能夠掌權(quán)的最大保證,禁衛(wèi)軍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可他政治經(jīng)驗欠缺,很直白的表達了他的不滿,回到伊斯坦布爾后,又不停的催促軍事貴族去抵抗波斯人,結(jié)果在大馬士革一戰(zhàn),禁衛(wèi)軍軍事貴族拼湊起來的二十多萬人全軍覆沒。奧斯曼二世卻高興了,他認為是徹底取締禁衛(wèi)軍的時候了,他要組建忠于自己的軍隊,軍人將有奧斯曼治下的突厥人組成,從此不再依靠外族的禁衛(wèi)軍??墒墙l(wèi)軍軍事貴族雖然暫時的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不但在朝中占據(jù)了大把的要職,就是地方上也大多是他們說了算。
奧斯曼的舉動無異于致自己于死地,不過他運氣好的是,這時候外面有波斯和海州的大軍,禁衛(wèi)軍即便對他不滿也不敢悍然的把他趕下臺??墒蔷彤攷追竭_成了停火協(xié)議后,暫時解除了外界的威脅后,禁衛(wèi)軍動手了。奧斯曼二世新招募的幾萬新軍,根本就不是禁衛(wèi)軍軍事貴族的對手,雖然禁衛(wèi)軍的人也是倉促拼湊起來的,但是他們畢竟是軍事世家,同樣都是指揮的烏合之眾,他們偏偏就是能打敗皇帝的人。于是政變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奧斯曼被殺,穆拉德母系笑道了最后。
雖然這一切看著都是皇帝跟軍隊權(quán)貴之間的矛盾,可誰又能說沒有她在后面推手呢,甚或者根本就是他在背后主使的。反正結(jié)局最大的獲利者就是穆拉德系了,由于穆拉德此時才六歲,他的母親希臘克塞姆蘇丹垂簾聽政。
穆拉德繼位后,克塞姆蘇丹掌握實權(quán),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只要保證自己兒子的權(quán)位,并讓他平安長大,不希望跟禁衛(wèi)軍貴族沖突,于是她跟貴族之間妥協(xié)了,非常融洽雙方瓜分了朝中的勢力,然后驅(qū)逐了奧斯曼二世母系勢力。并且在奧斯曼境內(nèi)對這個勢力進行打擊,對外克塞姆也不想跟波斯人繼續(xù)戰(zhàn)爭下去,可也不甘心就那么失去敘利亞地區(qū),于是他一面遵守著停火協(xié)議,一面積極的征募培養(yǎng)新的禁衛(wèi)軍,只打算等自己的兒子將來能親自掌握國家了,在去討回面子。
······
這一切趙泗根本就不清楚,奧斯曼人內(nèi)部的爭斗還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坐船到了錫蘭。這里原本是葡萄牙的殖民地,現(xiàn)在是海州的了,有一百多戶人家,大多是小商人家庭,不得不說他們是靠著發(fā)戰(zhàn)爭財來到這里的。
錫蘭(斯里蘭卡)是個好地方,土地肥沃,河流多且沒有激流,不管是開發(fā)成良田還是植桑養(yǎng)蠶都是好地方。趙泗在這里呆了三天,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還沒有設置官員,完全是商人在管理自己,趙泗隨手就任命了這里最大的能說上話的一個從事印度洋貿(mào)易的商人做了總督。
到了馬六甲情況也差不多,照舊處理,反倒是在淡馬錫有了點小小的意外。木頭王竟然在這里也建了個船廠,據(jù)說目的是為了個過路的海州商船提供維護服務,其實目的是不讓已經(jīng)在這里有了先發(fā)優(yōu)勢的張家船廠壟斷。
然后船沒有直接回去,而是折向文萊,趙泗要兌現(xiàn)對尤二的許諾了。早在埃及的時候,當趙泗詢問誰愿意留下來的時候,就看出了尤二嚴重的渴望。尤二在這次戰(zhàn)爭中,總的來說表現(xiàn)還是讓人滿意的,雖然在貝魯特有些小錯誤,但是在亞丁的表現(xiàn)卻讓趙泗頗為贊賞。即使是作為對的獎賞也好,旅行諾言也好,趙泗都急于想幫他在文萊拿下那塊土地。
尤二看重的是文萊蘇丹國的東北角的沙巴海岸,那里距離蘇祿蘇丹國很近,兩國常常在這里有些爭執(zhí),所以這個地方很亂。最重要的是這里有不少華僑,尤二正是打算利用這里的華僑成事。而不管是文萊還是蘇祿他們的軍事力量,還都不放在海州的眼里。
當船??吭谏嘲秃0逗螅@里竟然還有個小小的港口,是華人用來貿(mào)易的。當?shù)赜邪偈畞響羧A人,有的甚至是明代以前就移民到了這里,從事各種行業(yè)的都有,但主要還是做貿(mào)易,主要的也是明朝移民。趙泗的到來,這里的華人不拒絕也不歡迎,他們態(tài)度冷漠。趙泗可不管這么多,找到當?shù)厝A人首領,然后宣布這里現(xiàn)在是海州國,三等縣男尤二男爵的領地了,讓他們以后聽從管理。接著留下了三千士兵,才有出發(fā)。
這次趙泗回來,只帶回了一萬人,其中多數(shù)都是負傷過的,不管有沒有痊愈,他們都有優(yōu)先撤走的權(quán)力。其他人都還不能走,起碼要等烏力罕和留下的三百人訓練出了新的埃及保護力量后,還有趙泗還是會派遣新的軍隊去替換他們的。
離開文萊半月后,趙泗終于接近了占城,占城南方湄公河口處海州建有一個城,那個城現(xiàn)在被叫做九妃城。因為這里正是當年潘月獲救的那個柬埔寨小漁村所在,說是小漁村其實乃是真臘的一個港口,這里河流眾多當年高棉人統(tǒng)治的時候也叫水真臘,是個重要的港口,可惜真臘局勢動蕩,他們的都城上任國王的時候還被暹羅貢獻蹂躪,官府沒有控制力,邊疆官員紛紛自立,軍閥四起加上各地的部落武裝橫行,這個港口也是數(shù)次易手,早已經(jīng)衰敗下去了。
趙泗船隊當年也在這里有一個貿(mào)易貨棧,因為這里基本也沒什么生意可做,平時沒多少人管理,頂多收購些當?shù)厝说哪玖?,最多的時候只不過是船隊的中轉(zhuǎn)站而已。后來潘月感恩,就希望給那些漁民整修下港口碼頭,在潘月的建議下趙泗就命人在這里建港口,可當時甚至找不到這里屬于誰,便干脆自己占了,于是又建了一座城。
當時城池沒有起名字,開始都按照當?shù)貪O村的名字,叫做什么普利安哥,可是這名字對不管是對中國人還是安南人來說都不太好記。建城的人知道這里是因為救了潘月的緣故,后來趙泗稱王,這里就成了因為救過王妃而建立的,所以這個城就被叫做救妃城,后來叫著叫著就轉(zhuǎn)口成了九妃城,甚至還有人編造謠傳說這里的女人漂亮,曾經(jīng)在某某王的時候,出了幾個妃子。也有傳說是,當?shù)貒鯊倪@里挑選了幾個女子僅獻給了秦始皇,還都被封做了妃子,總之各種莫名其妙的故事開始流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