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嘡!”
鏗鏘有力的幾聲金屬利器極度用力的碰撞,火花星星點點,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金屬碰撞后的火星味,二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這樣下去必將危險,不得已只得放棄這次行動,古尼將軍轉(zhuǎn)身奪門而出,沒有任何征兆,不過這早在威靈頓將軍的意料之中,所以威靈頓將軍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
“撤!”跑出辦公室后的禁衛(wèi)軍古尼將軍對著仿若無人的樓道喊了一聲,原本寂靜的整棟辦公樓響起了唏噓的輕促、密集的腳步聲,不過聲音極其細微。
“呼!”
威靈頓將軍長噓一口氣,背靠著墻,無力的滑落坐在地上。
在古尼將軍走后不久,窗外又傳來一陣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駐軍將整個辦公樓團團圍住,最后在齊瀘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死亡了的齊瀘將軍以及不知死活的威靈頓將軍,眼前的這一幕,將剛進來的巡查士兵都給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齊瀘辦公室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快!封鎖所有的城門,不能放如何一個人出去,把所有準備參加蘭伯特大公婚禮的米蘭商隊都給我圍住,不要漏掉任何一個人。”威靈頓將軍一邊吩咐著一邊極力掙扎的想站起來,卻由于筋疲力盡、重傷在身,掙扎的幾次都沒能成功的站起來,最后還是從驚訝中醒過來的巡邏士兵趕忙上去將威靈頓將軍扶起。
盡管駐守谷多多城的軍隊在得到威靈頓將軍的命令之后,迅速的封鎖了各個城門,并且增加的大量的兵力駐守,卻還是被米蘭禁衛(wèi)軍的古尼將軍一行人給逃脫了。
不過與古尼將軍隨行而來的3000多左右米蘭“商隊”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商隊”被接到威靈頓將軍命令的哈特凱旋軍團圍著水泄不通,想像古尼將軍一樣溜之大吉,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對于這一小股的米蘭軍,誰也沒有多想,就連威靈頓將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按照威靈頓將軍最初的意思要抓活的,以方便審訊,但是事實總是與想象有著無法想象的差別的,米蘭這支被遺留在谷多多城的3000多人,誰都沒有在意的一個團的人數(shù),意志出奇的頑強,經(jīng)過一夜大戰(zhàn),米蘭這支喬裝打扮成的商隊的軍隊,終于在近黎明時分才差不多消滅殆盡。
看到只剩下少數(shù)的茍延殘喘的米蘭士兵,本想擒拿下來,嚴刑拷問米蘭軍的動機以及整個米蘭軍的動向,當凱旋軍的士兵手下“留情”想上去生擒的時候,原本筋疲力盡的米蘭兵像打了雞血一般,不要命的撲殺,造成的結(jié)果是,為了生擒這茍延殘喘的幾十名米蘭兵,凱旋軍花費的卻是近30條凱旋軍的人命,40多人受傷,卻依舊沒有生擒到一個米蘭兵。
最后不得不將他們的人數(shù)再進一步壓縮減少,以便生擒,一陣刀光劍影,羽箭如梭,5名傷痕累累的米蘭兵成為了這3000多人中最后的“幸存者”,看到只有5名生還者的凱旋軍,終于松了一口氣,心想:無論你是多頑強的士兵,只要被生擒,就不怕你開不了口。
凱旋軍又一次猜想錯誤了,剩下的五個人,突然面色暗紫,手腳抽搐,口吐白沫,隨即倒地不起,沒有一個人屈服。其實,在一開始,每個來執(zhí)行這次任務的米蘭兵都身藏著一顆含有劇毒的藥丸,這個時候,哈特凱旋軍才明白,從被發(fā)現(xiàn)圍剿的那一刻開始,這支米蘭兵就沒有在活命的打算,只是為了拉些凱旋兵給自個兒墊背罷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威靈頓將軍沒有對手下有任何的怪罪,只是默默為此感嘆:多么意志頑強、堅定的士兵??!……卻成為了帝王野心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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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月一個人在稍微遠離蝮蛇軍的空草地上,單腳屈膝而坐,一頭烏黑的亮發(fā)與夜色融在一起,嘴中叼著一根嫩草,仿若神游的抬著頭仰望著月明星稀的天空,嘴中喃喃道,“又是一個花開的季節(jié),真香!”
的確,這個季節(jié)北洋州都開滿了各色各樣的花,芬香四溢,格外迷人,但是對于一些人,卻在也沒有機會看到這番美麗的景象了。
“想家了?”弗朗哥伯爵走到帝月的身邊,拍了拍肩膀,順勢坐在帝月的旁邊。
“嗯!有點想了。”帝月收回在外神游的思緒,看著弗朗哥伯爵,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呵呵,也難怪,第一次出來想家是難免的,”弗朗哥伯爵望了望,繼續(xù)說,“這幾天的長途奔波還適應吧?”
“嗯!還好?!?p> 出生安哥拉這樣山多水多的地方,天生就是攀爬、跋涉、追蹤的好能手,沒有太多的理由,這些都是獵人所必備的體質(zhì),而安哥拉公國的每個人都是獵人,毫無疑問基本每個人都會,無論富貴貧賤,既然蝮蛇軍這樣的跋涉對于弗朗哥伯爵不是問題,帝月自然也不是問題。
帝月其實真正累的是心,這段時間在弗朗哥伯爵帶領下,屠殺的村莊,帝月都數(shù)不過來,每當看到尸橫遍野、血流成河,老弱婦孺的尸體臉上的恐懼、無奈、憤怒的表情,帝月就感覺自己非常的罪惡,盡管自己一再的告誡自己:他們是米蘭人,是他們背信棄義的撕毀了和平條約,他們罪有應得。無辜的村民,帝月依舊感到自己罪孽深重,特別是那雙死了都不閉的雙眼——死不瞑目。
所以這段時間帝月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問題,甚至都沒怎么與弗朗哥伯爵說話,只是弗朗哥伯爵每次都主動來找帝月聊天,并傳授些打戰(zhàn)的兵法,便不在多說其他東西,雙方都默契的避開無數(shù)個屠殺夜的話題,最后還是不得不赤裸裸的面對著血腥的屠殺。
“你是不是感覺我很殘忍?那些村民都是無辜的,但是處于這個年代就必須得適應,死亡每天都在發(fā)生,在我們面前或者是在別人面前,而我們所做的只能是活下來,面對死亡;拿起武器,保衛(wèi)家園,不讓自己所愛的人受到傷害。稍微的心軟,那面對死神之鐮的必將自己和自己的至親至愛。所以我選擇利刃,如若冒犯,必將誅之?!?p> 帝月看著自己舅舅弗朗哥的臉: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卻又喋血、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