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月?”亞綸師長順著聲音的來源艱難的看過去,看到了帝月,這位在蝮蛇軍與自己交情非常不錯的小伙子,頓時心中的執(zhí)念便放松了一大半,原本用馬刀支撐的的身軀,立即像散架的支架,癱散落地,鮮紅的血液也順著地勢流淌開來。
“嗯,嗯,嗯!是我,亞綸大叔!”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生死局面,帝月一時語結(jié)還真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呵……呵!我們這場據(jù)點爭奪戰(zhàn),我們……贏了”
“是的!我們贏了,我們也會贏得最后勝利的!亞綸大叔,我們還要一起并肩作戰(zhàn)呢,到時候會……會有更多的金幣,金燦燦的金幣等著我們!大叔,你一定要堅持住??!不然我可就把你的那份金幣都拿出去泡妞了??!來??!醫(yī)務(wù)員,快,快給亞綸大叔包扎下,不要讓你們的亞綸師長因為受傷而妨礙的他的生財之路?。 钡墼驴粗貍醚傺僖幌⒌膩喚]師長,難過得不忍心在看下去,不禁的轉(zhuǎn)過臉,大聲的吼著叫醫(yī)務(wù)員幫助亞綸師長包扎。
“嘿嘿……咳咳!”亞綸師長故作堅強(qiáng)的笑了兩聲,身體的重傷卻不給面子的出賣了他——咳出了一手血痰,“呵呵!是啊!只要我們打贏了,又有數(shù)不完的金錢,回去說不定還會升官發(fā)財呢!帝月你快去吧!你……咳咳!這可是你建功立業(yè)的好機(jī)會,他媽的,大好錢途,金光大道可在等著你……咳咳!帶上我的部下,和……和弗朗哥……將軍匯合,我……我有點累……好累了,想稍微的休息下!等會……咳咳!”亞綸師長又咳出一口血痰,坐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著,兩眼睜得大大的看著帝月,不停的哽咽。
“不!亞綸,你媽逼,上次賭輸?shù)你y幣還沒還我呢,他媽的,你就這樣睡了?我跟你說帝都的千粉黛麗人又來了一大批漂亮的騷娘們,**的還想不想去啊!”帝月企圖通過最后的誘惑讓著奄奄一息的亞綸師長重新振作起來,凄婉的咆哮著。
亞綸師長知道帝月只是想掙扎的挽留住自己的性命,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怎么掙扎,死是必然的,誰都清楚,只是不愿承認(rèn)罷了,亞綸沒有在糾結(jié)那些,況且帝月從來的只是在開玩笑的說說而已,那些地方他自己都從來沒有去過。
亞綸師長艱難的緊緊抓住帝月的手臂,“聽我說,我死后,你把我的尸體給燒了,我不想讓米蘭這些狗日的給踐……踏,然后,你……呼呼(大口的喘氣)!你帶領(lǐng)我的部下跟弗朗哥將軍匯合,還……還有,我死后,帝國給……給我的撫恤金,請你一定……一定要幫我交到我家人手上,這……呼呼!這是我最近才寫好準(zhǔn)備給家里面的信,上……上面有……有地……”“額!可是撫恤金不是帝國直接發(fā)給你家人的嗎?我怎么給呢?”帝月傷心的拭去淚水,“哎!亞綸大叔你醒醒啊!我話還沒問完……”
亞綸師長最終還是沒有說完最后的一句話便咽了氣,帝月從亞綸師長的口袋中找到了亞綸師長所說的家書,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血跡斑斑而且皺巴巴的一封信,不過卻早已寫好,并封上了信口,還有一些銀幣以及一些其他的珠寶首飾之類的小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前幾次屠殺村鎮(zhèn)掠奪而來的。
帝月看著剛死去的亞綸師長的尸體,兩行淚水,靜靜滑落,心中無比悲痛:“信封上的地址被血跡蓋了去,偌大的帝都茫茫人海,我怎么找得到你家人?。 ?。
帝月不忍心的轉(zhuǎn)過背去,對著手下下達(dá)亞綸師長的遺愿,將亞綸師長的尸體丟入正在熊熊燃燒著的民房之中,隨后率領(lǐng)著自己的部下以及亞綸師長的部下,馬不停蹄的向中間弗朗哥伯爵匯合,對希羅爾城守備軍進(jìn)行最后的圍剿。
生命近乎短暫,而且十分的脆弱,但是意志卻十分的頑強(qiáng),致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zé),沒有忘記自己的誓言,沒有忘記自己溫馨的家人,沒有忘記……
微風(fēng)拂過,綠葉隨風(fēng)沙沙作響,燃燒著的火斑駁了匆忙來往的人影,帝王的野心,無數(shù)人的鮮血將夜空染紅。無數(shù)人無數(shù)的生命逝去,誰又還會記得那血染夜空的無數(sh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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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皓月當(dāng)空,耀星點綴。
清風(fēng)吹拂帶來絲絲涼爽,給疲憊的人片刻的愜意……
經(jīng)過了近四個小時的生死拉鋸戰(zhàn),最終由于人數(shù)的巨大差距,蝮蛇軍強(qiáng)大的戰(zhàn)斗力(希羅爾城守備軍被下藥),以及最最重要的是弗朗哥伯爵英明高超的指揮,使得蝮蛇軍毫無懸念的占據(jù)上風(fēng),將希羅爾城所有幸存的生者都圍困在了北邊一片空曠的場地。
亞綸師長的師團(tuán)(現(xiàn)在由帝月臨時擔(dān)當(dāng)指揮)與坤歌師長的師團(tuán)以及弗朗哥伯爵的主力軍完成了匯合,將瑟瑟發(fā)抖的希羅爾軍圍逼至此。
夜,很靜。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沉重的呼吸聲,上萬顆的呯呯沒有規(guī)律的心跳,無論是哪一方,是誰都已經(jīng)疲憊不已,都累了??尘砹说牡度?,依舊緊緊的握在手中,這算是最后的安全依靠的地方吧!
“噠噠~”緩緩的馬蹄聲響徹整片場地的每個角落,蝮蛇軍的各個士兵都非常自覺的給弗朗哥伯爵讓出一條道。
“你們的將領(lǐng)是誰?”弗朗哥伯爵聲音不大,只是一般說話的音量,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非常的清楚。
聽到弗朗哥伯爵的問話之后,希羅爾軍中突然一片騷動,最終站出來一個身材魁梧,身上有著不少還流淌著鮮血的傷,看得出,他在剛才的交戰(zhàn)中是多么的奮勇殺敵,估計死在他手中的蝮蛇軍不在少數(shù)。
“是我!我就是這座城的守將,富爾頓?!边@位自稱富爾頓守將的人在聽到弗朗哥伯爵的問話后,挺身而出,大步的走出人群,堅定的眼神狠狠的怒瞪著弗朗哥伯爵,好像把弗朗哥伯爵生吞活剝也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怨恨一般。
面對滿腔熊熊怒火的迦樓守將的怒視,弗朗哥只是平淡而冰冷的答道:“感謝你的勇氣,但是我不喜歡說謊的人?!?p> 說完,弗朗哥伯爵拿起身邊蝮蛇軍士兵的弓箭,看都不看一眼的就拉成滿月弓,“嗖”的一箭穿喉!剛才還表現(xiàn)得十分英勇的“富爾頓”守將,因為英勇過度撲街在地上,四肢還在不停的抽搐,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