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炮聲回蕩在天地之中,陸地之上的那三十人愣愣的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哪怕一枚枚炮彈直接落下,也沒有一個人做出來反應(yīng),都只是傻傻的看著海岸之上停靠的那艘他們從未見過的巨大帆船。
盡管火藥已經(jīng)出來了幾千年,火器的出現(xiàn)也有著五個世紀之久,劉辰如今所用的這種低級火炮,更是三百年前就已經(jīng)弄出。
可是那一切只是正對于華夏人,還有已經(jīng)邁入文明之圈的人來說的,比如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面對這樣情況,第一時間可不是像這些野人女真傻傻的站在原地,而是會第一時間選擇趴下,這是長期和漢人交戰(zhàn)而獲得的經(jīng)驗。
可是沒有可是,所以這些人悲劇了,哪怕是最為原始的火炮,哪怕其威懾力遠遠大于時機用途,可是無法否定的是當一個人大腦被炮彈砸成肉泥的那種震撼。
隨即兩枚炮彈直接終結(jié)了兩人姓名,剩下的野人女真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這玩意如今可不是觀賞的時候,外面的二十多人加上房屋之中的零零總總不下于百人的野人女真小部分,徹底混亂起來。
“死!”
這一個簡單的詞語在東方文明以外的文化或者文明亦或者人群都是最為可拍的存在,這些野人女真當然也不例外,巨大的轟隆聲,加上族長被炮彈砸成肉泥的震撼,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二十多人一個個直接把手中身上能扔的都直接扔了,一個個自己往著各自家里狂奔,當然那完全樹葉搭起來隨時都可能倒的東西也能稱之為家,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此刻就是雷神發(fā)怒,只有跑到了房屋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事實真是如此,劉辰又真的是雷聲,結(jié)果當然是錯誤的,那一堆堆號稱房屋的東西,正好讓三名炮手用來練手,不同于之前的人群,此刻的目光就大多了,而且是不會移動的活靶子。
“轟隆?。 ?p> 兩門火炮連續(xù)不斷的開炮,一枚枚的炮彈帶著致命的火蛇向著那個據(jù)說是“房屋”的東西而去。
“?。 ?p> “?。 ?p> 一聲聲慘叫之聲響起,船上的一些人已經(jīng)隱隱有些不忍,盡管明顯看的出這是異族,可是這完全就是屠殺,屠殺只要是一個正常的文明人對于這樣事情還是很反感的。
這也是白起被罵千年的原因,盡管這時無論是性質(zhì)還是數(shù)量和白起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了也沒什么,可是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屠殺,船上的一百多剛剛進入的新兵此時臉上都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變化,唯一臉色不變的就是陳虎還有另外一名原本狩獵隊員。
對于他們來說這并不算什么,之前劉辰可是帶著他們砍下了三百多人的人頭,雖然這些人基本都是死人,只有少數(shù)活人,可是砍下頭顱的血腥是這樣小兒科能比的嗎?
答案顯然不是,可是對于自己這在后世可以稱之為慘無人道的屠殺,劉辰臉色至始至終的都沒有變化。
對于他來說女真這一種族所犯下的罪孽哪怕屠盡他們也無法洗刷,不說其他的,三十年后一直六七十年后這中間近半個世紀女真所造成的接近一個億的屠殺,這樣的罪惡就足以讓劉辰覺得自己這一切都是正常。
當然這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屬下的情緒也不得不考慮在其中,畢竟一旦這些屬下心里從此產(chǎn)生了抵觸,那就得不償失,而劉辰的那個理由顯然太過荒唐,立足點也不行,他權(quán)威也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劉辰目光不再看向那些女真人而是仰頭看著無盡的藍天,話語淡淡的,可是每一句話卻清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虜騎所至,唯務(wù)殺己戮生靈,劫掠財物,驅(qū)虜婦人,焚毀舍屋產(chǎn)業(yè)”,“敵縱兵四掠,東及沂密,西至曹、濮、兗、鄆、南至陳、蔡、汝、潁、北至河朔,皆被其害。殺人如刈麻,臭聞數(shù)百里?;础糁g,亦蕩然矣”。
劉辰講的就是幾百年前女真入主中原所建立的金朝,在金初的金宋交戰(zhàn)中,女真軍對頑強抵抗的宋朝軍民施行燒殺搶掠和屠城。
天會八年(1130)冬,完顏宗翰密今諸路在同一天一齊行動,大索兩河人民,連行旅亦不放過,凡三日而罷。把搜索的客戶編入官籍,貶為官司奴,耳刺“官”字,用鐵索連鎖,押到云中,或散養(yǎng)民間,立價出賣,“余者驅(qū)之達靼、夏國以易馬。亦有賣于蒙古、室韋、高麗之域者。小民出不意,父子夫婦盡城星散,哀號滿道,井縊者甚眾”。被擄到云中的人不準出城,不給飯吃,一向清高的士大夫也不得不乞討。完顏宗翰恐饑民鬧事,遂以給米賑濟為名,將三千人誘騙出城,全部活埋[。殘酷之狀,史所罕見。
女真統(tǒng)治者入主中原以后,一方面對女真族實行防止其內(nèi)部階級分化的政策,如果有女真人淪為債務(wù)奴隸,或鬻身為奴,則官為贖良;如果勞動人手不夠,則官為補充奴隸,每戶不少于四個。但另一方面,又千方百計將漢人貶為奴隸。天會八年(1130),元帥府曾下令以“人口折還債負”,天眷元年(1138)夏,元帥府又下令“諸欠公私債無可還者,沒身及家屬為奴婢償之”。
一件件劉辰腦海之中女真人所對于漢人的暴行,在他的口中一一呈現(xiàn)出來,話語平淡,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劉辰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烈。
沒錯,就是殺意,說句實話無論前世今身劉辰最為痛恨的就是這個民族甚至都可以和對面島國一拼了,也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劉辰都有種屠滅這個種族的沖動。
不過他也知道,所謂的屠滅以現(xiàn)在的科技幾乎無法達到,別說他如今頂多就是擁有兩個千戶的力量,就算他是大明皇帝想屠滅女真族也幾乎不可能,華夏的頭頂空間實在太大,縱橫的空間余地也實在太多。
所以整個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史,游牧民族的問題卻一直沒有解決,無論是秦皇漢武,亦或者是隋文唐宗,還是成祖都無法解決。
草原太大,那里又不適合農(nóng)耕文明,先不說滅一個種族何其難,漢朝滅匈奴用了四百年才完全,而且并不徹底,隋唐也未能滅掉突厥,哪怕能夠滅掉又如何,匈奴亡了有鮮卑,鮮卑亡了有突厥,然后還有契丹,女真,蒙古,根本就是無窮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