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惡心……”少女說,“難怪這么猖狂,原來還藏著一個同伙,不把你的同伙亮出來么?”
“吃了你們喲!”鬼面少年說著,身后閃電般地伸出四只通紅的觸手,觸手上有黑色的吸盤在一下一下的蠕動,觸手纏住了他們的脖子,那四個食種連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小鬼,去把東西取來。”
這時從樹叢里鉆出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孩子,也帶著鬼面具,他跑到假山邊翻了又翻,抱著一個紅色的包裹躲到了鬼面少年的身后。
雖然看不清,但方哲覺得那應(yīng)該就是樸曉的孩子,彥。但如果那是彥的話,樸曉和蘇又到哪里去了?!
他回憶著樸曉所說有關(guān)食種組織的事情,她說過,如果她為組織貢獻(xiàn),那么她的孩子就可以得到一個領(lǐng)取食物的機(jī)會。難道說樸曉已經(jīng)加入那個組織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顯然他們所查的方向是對的,面前的這些孩子都是通過某個機(jī)會,得知這樣一個可以領(lǐng)取食物的地方。如果把他們其中的一個抓到的話,應(yīng)該就可以知道那個組織很多詳細(xì)的信息了。
“如果是領(lǐng)取食物的話,那么他們是不是還沒有自己覓食的能力?!”方哲想,“如果自己的女兒留在身邊的話,會不會也變成這樣……”方哲感覺周身一陣冰涼。
他知道,又想讓食種活下去,又不想讓他們吃人,這是個矛盾的想法。
沈墨顯然也意識到這幾個食種應(yīng)該和那個組織有關(guān),他在不停的看表,希望后援部隊馬上到來。
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遠(yuǎn)處傳來一陣難聽的歌聲,兩個喝醉的壯漢正歪斜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醉漢A勾著醉漢B的肩膀,仰著頭大聲唱著歌。
估計是真喝多了醉漢A把公園認(rèn)成了小區(qū)的大門,醉漢B還夸:“你們小區(qū)……綠化真好。”
“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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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少年聽到有人唱歌的聲音,他很清楚那種腔調(diào),一聽就知道一定是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才能唱出這樣怪怪的味道。
一抹邪惡的微笑浮上他滿是傷痕的臉。
鬼面少年甩開拎起來的四個食種,他收了血契,沖著空氣中酒味濃郁的地方跑去,一條人影劃過,他已站到了那兩個醉鬼的面前。
少年的突然出現(xiàn),也讓兩個醉漢嚇了一跳。
由于周圍很黑,他們并沒有看清來人的樣子。如果是在光線充足的地方,他們一定會被他的樣子嚇得清醒起來。
此時的鬼面少年半張臉上都是血,不過傷口正在緩慢的愈合中,但被削掉的那只耳朵似乎沒有什么起色,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滴血。
“嘿,小孩,這么晚了咋不回家睡覺!”醉漢A指著站在面前的少年說,但是他覺得這個人似乎哪里有點不對頭,于是問旁邊的醉漢B,“哎,你看他的哪里不對啊啊,我怎么覺得怪怪的?!?p> 醉漢B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他,似乎看不清,于是他走上前去,雙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瞅了瞅少年的臉,回頭說:“他臉上不干凈,全是泥,還少了個耳朵……”
“你肯定喝多了……”醉漢A哈哈笑著對醉漢B說。
少年邪邪地笑了起來,并沖他們鞠了一躬,紳士地說:“晚上好,先生們。我需要你們請我們吃個宵夜!”說完他便抓著兩個醉漢飛快地跑回了假山哪里。
此時那幾個食種正站在鬼面少年保護(hù)的那個小孩子身后,他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正架在那個孩子的脖子上。
“你們肯定沒吃過活食吧?”鬼面少年得意地說,“今天就放了我們,我請你們來吃活食?!?p> 沈墨根本沒想到,這個鬼面少年竟然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鬼面少年一腳踩住那個醉漢,拎起他的胳膊,用指甲在他的手腕處一劃,血就流了出來。而被他踩在腳下的醉漢此時才清醒了過來,他用力地掙扎起來,借著月光,注意到眼前這個少年滿臉是血。
站在對面的四個饑餓的食種,被眼前的血腥味刺激得興奮了起來,他們通紅的雙眼在夜色下發(fā)出耀眼的紅光,像是四個猙獰的魔鬼一樣。
食種緩慢地接近坐在地上的人類,像是獵人接近自己的獵物。
鬼面少年閃身到他們身后,撿起被扔掉的匕首,拉起因害怕而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說:“咱們趕快離開這里,這里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p> 鬼面少年把小男孩夾在腋窩處,最后望著此時方哲他們藏身的地方揮了揮手說:“再見啦,斯文先生,哈哈?!?p> 沈墨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噌地跳了起來,他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在眼前被食種撕碎。
沈墨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下了土坡,而這時鬼面少年已經(jīng)夾著那個小鬼消失在了黑魁魁的樹叢中。
四個食種在看到沈墨與方哲時,便站在了原地,他們似乎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里還有別人。
猴子面具低低對他們說了一聲:“你是什么人?”
“食種搜查小組搜查專員?!鄙蚰f著亮出了自己的血契,月牙彎刀在夜光下閃著暗紅色的光芒,“食種們,投降吧?!?p> 那四個食種似乎嚇了一跳,雖然是四個小鬼,但他們畢竟是四個食種,而對手只不過兩個搜查專員。
“你覺得你們兩個對我們四個有勝算么?”猴子面具說著亮出了他的血契,他歪了歪頭,說,“我們原本的食物被那個小鬼奪走了,你們要么把這個男人讓給我們,要么奉獻(xiàn)一下你們自己的肉?!?p> “對呢,你們不是很清高地自詡保護(hù)人類不受我們侵犯么,那么奉獻(xiàn)一下自己的肉也算是保護(hù)了人類了吧?!倍得鄙倌暾f。
沈墨很清楚,以他們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不是這四個食種的對手,不過他身上備有一把麻醉槍,雖然只有一發(fā)麻藥,但足以把他們鎮(zhèn)住,可是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只有這一發(fā)麻藥該怎么辦?要是自己射偏了……
方哲站在沈墨的身后,手中握著他那兩個小方塊,面對這么多的對手,以及他們這么大的血契,雖然他的血契足夠靈活,但就力量和強(qiáng)度來說,他的血契還是弱的可怕……
“不知道沈墨在想什么,他應(yīng)該有什么戰(zhàn)術(shù),否則他不會這么莽撞地跑出來?!狈秸芟胫聪蛏蚰恢浪酉聛頃鍪裁?。
“放了那個人,我就放你們離開?!鄙蚰f著收起了血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為了保證沒有傷亡而選擇的下策么?”猴子面具說,“不過你好像認(rèn)識剛才那個鬼面吧,他叫你斯文先生。”
“只是交過手罷了。”
猴子面具可能是覺得,能認(rèn)識那樣厲害的食種的搜查專員應(yīng)該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他想了想說:“這樣吧,要不用你的一只手臂來換這個人質(zhì),要么我取他的一只手臂,放了你們?!焙镒用婢哌@樣說,他似乎胸有成竹的認(rèn)定自己能夠打到面前的搜查專員。
“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可沒有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覺得你能打倒我嗎?”沈墨笑笑說,“我想你也聽剛才那個鬼面說了,他叫我斯文先生,他還告訴過我,我在你們?nèi)ψ又羞€是很有名氣呢,你們叫我‘斯文暴君’?!?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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