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本這一話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更新的,但奈何昨天晚上太晚了,所以就放在今天早上來更了~~今天晚上保證還有更新?。〈蠹乙С治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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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小伙死死地盯著方哲那張不時發(fā)出嘶嘶響聲,殘破的臉,被他端著在手的盆子里裝滿了餐盤,此時正因他手臂的顫抖而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
方哲淅淅瀝瀝的口水流了出來,從他的神情來看,他已經(jīng)餓得失去了理智。由于他長時間都未曾進食,再加上多次受傷給身體造成巨大的負(fù)擔(dān),所以他需要很多的肉來補充體內(nèi)的血契含量,極度饑餓之下的食種,就會失去理智。
現(xiàn)在的方哲雖然心底仍保留著人類的善良和不忍,但食種強大的饑餓感已經(jīng)控制了他的精神世界,所有能感受到的只有饑餓,難耐的饑餓;在他的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食物,鮮活的食物。
小伙突然怪叫一聲跑了,手中的盆子被他拋了出去,嘩啦一聲砸在了方哲的面前,但他并不受起影響,追著他眼中的“食物”跑進了小飯館的后廚。
年輕的小伙直接跑回人就熱火朝天的后廚,所有人都在忙碌,他穿過所有人大叫著說:“有鬼啊,有鬼啊……”
后廚亂糟糟的全是人,當(dāng)他瘋喊著跑過的時候,有的人停了下來看著他,有的人叫罵,有的人把他當(dāng)笑話,有的人甚至都沒有抬頭,仍舊忙著手頭的事情。所有人都沒有在意他在說著什么,直到方哲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方哲現(xiàn)身在門口的時候,有人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即愣住了,然后也像小伙一樣怪叫著逃離出去。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問題的所在。
方哲站定在原地,眼前有太多的新鮮的食物,讓他都不知道該選哪個好了!
管事的大廚是個胖胖的男人,他操著手中的大勺從不斷逃離的人流中擠了過來,他邊走邊呵斥周圍亂了套的廚子。他看到了這個不速之客,但他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破了相的男人是什么生物,他不知道眼前存在著致命的危險。
周圍幾個膽大的廚子操著手中的菜刀把方哲圍了起來。
方哲左右看看,最后盯著站在左側(cè)那個消瘦的男人大量起來,他本能地感覺得到,那個人很危險,他和其他的食物不一樣,雖然他也可以吃,但可能更難下手。
大廚挺著圓鼓鼓的啤酒肚,烏黑的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也隨手從案板上操起了一把菜刀,他拿在手里顛了顛,覺得很合適便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要看看這個不速之客到底是何方人士。
“嘿你誰啊,來這兒干什么?”大廚大聲沖方哲說。
方哲原本被那個消瘦的男人吸引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這個好下手的食物上,他露著半邊下頜骨的臉抽動了一下,他似乎是在笑。
就在方哲端起手,要下手撕碎那個胖廚子的時候,那個消瘦的男人突然沖到了他的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格擋了他的牙齒!
站在消瘦男人背后的胖大廚看到眼前這一幕,手中的菜刀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地下,眼前不斷播放著電視里喪尸襲擊人類的畫面。
看到這個場景,所有人都哇哇亂叫地跑開了,只有當(dāng)時站在消瘦男人身旁的那個壯漢仍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他從地上撿起另一把菜刀,隨手一拋,菜刀正中方哲的后背。
但方哲并沒有松開自己的牙齒,他雙手死死鉗住獵物的上身,用身體的重量壓制著他,嘴巴不停地撕扯著他的肉體,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獵物甚至都沒有叫一聲,難道已經(jīng)死了嗎?!
方哲下意識地扭頭看消瘦男人的臉,發(fā)現(xiàn)那張并不英俊的臉上鑲嵌著兩只紅色的眼睛,他竟然是食種!
“哪兒跑來這么個怪物,餓瘋了嗎?”消瘦男人猛地將方哲推到了對面的墻上,立在周邊的金屬架子嘩啦啦地倒地,青白的磁盤掉在地上變成了碎末。
“軍子,你還是別過來的好,這個家伙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見了誰都會咬。你去冷庫把我的東西拿出來?!毕菽腥藢φ驹谂赃叡唤凶鲕娮拥膲褲h說。
“二子,你確定你能干到他?”軍子有些猶疑地問。
兒子回過頭來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炮!”
軍子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向冷庫走去。就在軍子離去的時候,方哲再次站了起來,剛才吃過食種的肉之后,他傷口的愈合能力開始變強,像是打開了加速器一般。
方哲可以感覺得到,二子是個食種,但軍子是個徹徹底底的人類。
方哲向軍子的消失的方向望去,二子見狀,立刻閃身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竄過去!”二子活動了活動手臂和頭,一把三棱錐形態(tài)的巨大血契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再加上他穿著臟兮兮的衣服,整個就是一屠夫。
方哲看到他手中的血契,食種天生好斗的本能在他體內(nèi)復(fù)蘇,但他的手中怎么也調(diào)動不出來血契,讓他突然變得非常暴躁。
“哈,原來是個餓死鬼,餓得連血契都調(diào)不出來了?!倍诱f著三步并兩步竄到了方哲面前,手中的三棱錐將方哲的身體穿透,直直地定在了墻上。
一口鮮血噗地從他嘴里噴了出來,但漂浮在空中的血沫像是受到了身體的召喚一般,從新被身體吸納。
二子盯著他那只完好的右眼看了又看,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人難道是傳說中的珈藍之血?!珈藍之血的食種不是都很厲害嗎,這個人怎么餓成了這樣,有什么人可以把珈藍之血的食種變成這副德行?!
二子想:“顯然還有更可怕的食種存在于這個看上去安詳?shù)某鞘兄小!?p> 方哲的肉體正在調(diào)動所有的能力愈合傷口,但無奈二子的血契仍舊插在他的身體之中,危險地擦過了脊椎骨。
顯然眼前這個看似兇險其實很善良的食種,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就在這時,軍子扛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從冷庫里走了出來,他啪地將袋子摔倒了他們身邊說:“都在這里了?!?p> “好,現(xiàn)在里離開這兒,剩下的我來處理。”二子說,“你出去后就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得離開這里了?!?p> 軍子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點頭,顯然他們經(jīng)常這樣突然離開。
二子目送著軍子離開了后廚,他回過頭來對方哲說:“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珈藍之血,我到要看看,傳說中特別厲害的珈藍之血的吃相能有多文雅。”
說著二子緩緩地抽出了插在方哲身上的血契,噌地一下跳離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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