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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秦當(dāng)丞相

第45章 凱歌還朝

混在大秦當(dāng)丞相 殘雪藍(lán)橋 2929 2014-10-17 19:22:13

    這個聲音對于云竹來說太熟悉了,而在此刻,卻是她最不愿意聽到的。

  “哥哥,求求你,放了軒哥哥和艷楠姐吧?!?p>  數(shù)百名匈奴兵將云竹一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冒頓望著自己的親妹妹,緩緩的將馬刀收入鞘內(nèi),冰冷冷的說道:“不行。”

  自上郡大敗之后,冒頓就一直在策劃殺掉頭曼和葛丹,但他們手下還有兩萬多人,若是硬碰硬的話,冒頓沒有勝算。

  冒頓料到大秦會派兵追擊,所以他主動請纓在沿途伏擊,想的是擒住秦軍的大將,以祭拜亡故的將士為理由,請頭曼和葛丹前來,然后一舉殲滅。

  令冒頓始料未及的是,秦軍竟然派王軒領(lǐng)兵前來。這讓冒頓很糾結(jié),若是其他人,冒頓設(shè)局殺了頭曼和葛丹之后,就會宰了祭旗以壯聲勢,但王軒畢竟有恩于他,實在不好下這個手。

  云竹前去救王軒,冒頓早已得知,他一直派人監(jiān)視自己的妹妹。現(xiàn)在將三人包圍,冒頓原本紛亂的心情平復(fù)了下來,他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哥哥,軒哥哥救過我們兄妹的命,你要是殺了他,那是什么名聲?還怎么為王?”云竹帶著哭腔說。

  冒頓的臉陰沉著,從身后拔出了一個響箭:“云竹,兩國交兵沒有情誼可講,他是秦軍的副監(jiān)軍,就是我的敵人??丛谀愕拿孀由?,哥哥不把他千刀萬剮,鳴鏑一想眾箭齊發(fā),讓他痛快的死?!?p>  冒頓說著就要彎弓搭箭,云竹猛地拔出馬刀橫在脖子上:“哥哥,你要是放箭,我就死在你面前?!?p>  云竹決心已定,刀已經(jīng)死死的摁在頸部,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冒頓嘴角揚(yáng)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最了解云竹的個性,想要的就是這個局面。

  “云竹,我可以繞他們一命,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云竹眼中射出驚喜的光芒:“哥哥,只要你放了他們,什么事情我都答應(yīng)?!?p>  “永遠(yuǎn)不再見王軒?!?p>  云竹如被雷擊了一般定在那里,臉色異常的慘白,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良久,云竹才從嘴里擠出了幾個字:“我答應(yīng)你?!?p>  看著妹妹痛苦的表情,冒頓也很難受,他知道云竹傾心于王軒,但王軒有林艷楠,兩人感情極深,云竹只能做小,他不想看妹妹受這樣的委屈。況且,大秦與匈奴死斗了百年,積怨頗深,匈奴的公主怎能下嫁大秦的官員為妾,冒頓的臉面上也過不去。不如借這次的機(jī)會,徹底斷了云竹的心思。

  冒頓揮了揮手,匈奴士兵牽來兩匹馬,閃出了一條路,王軒卻站在原地不動。

  冒頓冷笑一聲道:“你們怎么還不走,莫非活得不耐煩了?”

  王軒心中五味雜陳,被冒頓這樣一問,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足有半晌,王軒才開口道:“我這次來是奉旨議和?!?p>  匈奴帥帳燈火通明,偌大的大帳只有王軒夫婦和冒頓三人。王軒將大秦的議和事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互市的設(shè)立以及相關(guān)的規(guī)矩說的明明白白。冒頓始終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聽。

  等到王軒講完,冒頓沉吟稍許,微微一笑道:“本王沒想到王大人這次前來是為了議和,著實誤會了。這是好事,本王安有不允之理,將派遣使者赴上郡與大秦締約,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軒沒料到冒頓竟答應(yīng)的這樣痛快,還沒來得及答話,冒頓喊了一聲:“來人”。

  一位匈奴軍校入帳施禮,冒頓道:“傳本王的命令,將這次戰(zhàn)死的秦兵妥善埋葬了,立碑以示殉國。被俘的秦兵一律釋放,交與王大人共返上郡。尋得羅烈將軍的遺體,將頭顱縫上,制棺收葬,護(hù)送回上郡。”

  王軒望著冒頓,這位匈奴王此時面露笑容,顯得和藹可親,王軒不由得心中暗嘆一聲,不再言語。

  回上郡這一路,王軒很沉默,林艷楠也不敢多言。直到走了七八天,距離上郡已很近的時候,王軒才漸漸有了笑容。

  林艷楠這才鼓起勇氣問道:“相公,這幾天,你在想什么,都沒說幾句話?!?p>  王軒擠出一絲笑容道:“娘子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惦記著云竹?”

  被相公一語道破,林艷楠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軒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拿出了那把短刀,端詳了兩眼,緩緩說道:“不瞞娘子,我確實想了云竹的事情,不過并非男女之情,而是他們兄妹竟是那樣不同。云竹全無心機(jī),冒頓卻是狡詐詭譎?!?p>  林艷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原以為冒頓是個英雄人物,沒想到他竟是那樣兇殘,連自己的爹和弟弟也殺?!?p>  王軒嘆了口氣:“娘子,很少有人非白即黑,大多數(shù)都有仁義道德的一面,也有卑鄙齷齪的一面。若是我們處于冒頓那個位置,父子相殘手足互斗,難保不會被逼到弒父刃弟的地步。

  冒頓的所作所為有他的無奈,就拿這次議和來說吧,我料想他根本不想締約,但上郡一敗元?dú)獯髠虑剀姼F追猛打,所以才同意建互市,這樣做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這個人早晚有一天還會犯我邊關(guān)?!?p>  林艷楠有些驚訝:“那為什么還要和他們議和呢?”

  王軒回頭望望已被甩在身后的漠北答道:“大秦也禁不起折騰了,打仗勞民傷財,國庫若是耗光了,就只能加稅,一而再再而三,怕就要官逼民反了?,F(xiàn)在要停戰(zhàn)休養(yǎng)生息,哪怕只有幾年的光景,也能讓大秦緩過一口氣來?!?p>  王軒不再講話,臉色透露了一股憂郁。夫妻兩人又趕了幾里路,下馬休息并肩而坐,王軒這才開口。

  “娘子,人人都說做官好,可我這個官做的卻像在刀尖上走路,不但自己時刻有危險,連你都要被牽連進(jìn)去。”

  林艷楠輕輕的靠在王軒的肩上,隨行的秦兵已經(jīng)知道她是女扮男裝,林艷楠也不再避諱。

  “相公,要不等回咸陽,你就把官辭了吧,我們找個地方,蓋幾間屋子種幾畝地,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好不好?”

  王軒無奈的笑了笑:“哪里有那么簡單,已經(jīng)攪到里面去了,抽身而退就難了。上郡這邊血雨腥風(fēng),但都是直來直去的硬刀子,咸陽那邊有太多的軟刀子了,表面上和風(fēng)細(xì)雨,背后爾虞我詐,恨不得將對方吞了。除非分出勝負(fù),否則誰也別想過太平日子?!?p>  王軒回上郡沒多久,匈奴就遣使締約,邊關(guān)開放互市就此敲定。從上郡開始,逐步向東擴(kuò)展,凡有駐軍的邊境郡縣,均設(shè)立互市。

  起初,中原百姓不敢在互市做買賣,都是地方官府收購物資后與匈奴交易。隨著互市日益繁盛,參與者漸漸多了起來,市場規(guī)模不斷擴(kuò)大,開放的次數(shù)也由每月一次擴(kuò)展到兩次。

  互市興起,匈奴所需之物通過牛馬牲畜以及各類皮革就可換得,中原百姓也得到了實惠,邊關(guān)果無戰(zhàn)事。

  嬴政采納了王軒的建議,在上郡以北修筑城郭,接納匈奴人居住,分給田地房屋,傳授耕種之術(shù),三年內(nèi)免稅,大秦得以拓疆?dāng)U土。

  等到一切穩(wěn)妥,王軒已在上郡待了整整三年。嬴政下旨褒獎有功人員,蒙恬晉升太尉,扶蘇加封萬戶,王軒則晉級為廷尉位列九卿,奉召回咸陽述職。

  回咸陽這一路,王軒心情怎么都好不起來。從上郡之戰(zhàn)到互通互市,都是他一手策劃,現(xiàn)在可謂功德圓滿凱歌還朝,但在這背后卻是大秦匈奴近十萬士卒傷亡,無數(shù)的生靈埋骨塞外。

  有一段日子,王軒一閉眼就會想起羅烈那張英武卻又不失憨厚的臉,雖然他知道戰(zhàn)爭就是這樣殘酷,卻也久久不能釋懷。

  戰(zhàn)爭是和平的天敵,而戰(zhàn)爭卻又只能用戰(zhàn)爭來結(jié)束,這是一種矛盾的殘忍。

  北疆安定王師凱旋,嬴政排鑾駕出城十里迎接。王軒下馬伏道叩首,嬴政微笑著道:“一別三年,愛卿受苦了,快快平身?!?p>  王軒這才起身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天子,只見嬴政雖然仍是氣度不凡,但與三年前那位偉岸的帝王相比,瘦削了很多,頭發(fā)白了一多半,額頭添了幾道深深的皺紋。

  王軒鼻子一酸幾乎墜下淚來,躬身道:“微臣無能,辦差不力,使圣上懷憂,臣之罪也。”

  “愛卿遠(yuǎn)涉艱難,平定百年邊患,創(chuàng)立奇勛,何罪之有,”嬴政扶起王軒執(zhí)手道,“快隨朕入城吧?!?p>  嬴政的手又冷又濕,王軒的心忽的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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