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煙的事情定了下來,但是卻并沒有成功的阻止李鼎新他老媽,照樣宣布已經定下的婚事,其實這婚事早在去年就定了下來,看李鼎新事忙沒有打擾罷了。對象,時間都已經定了,對象是黃道臺的大女兒——黃麗。時間定在六月,至于為什么要定到六月,而不定到三,四,五月,李鼎新也不清楚。
既然事情都已經定了,李鼎新還需要用更大的精力去投入到自己各項計劃中去,卷煙廠要建,“福星”號的新裝計劃要定,陸戰(zhàn)隊回歸的事宜要處理,造船廠的材料回來了,要開工,這一切都需要李鼎新去抓總。
不過這些都要放到農歷新年以后再去,現在就是大年三十,守歲之時,李鼎新在李家的別院迎來了一群客人,不,是迎來了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
“福星”號所有剩下的48名兄弟全都來到這里,還有21名兄弟大多數都死在沖港的路上。當然來到這里的還有羅氏兄弟,他們回來的路上是有驚無險,畢竟法國在越南的陸軍投入還是很少的,沒有那么多人去守衛(wèi)在隘口。
而“福星”的48人,卻是人人帶傷,最少有10人以上以后將不能再在海軍服役,原因是多方面的,或者是有了殘疾,或者是做炮長的傷嚴重影響到視力,又或是做號手的被炸傷了聲帶。船存依舊,而人已寥寥。
看著或站或坐在面前的人,李鼎新端起自己的酒碗,甩開小鹿的攙扶,一步步走到院中,“在座的兄弟,敬在天的兄弟們一杯,他們是我們的‘福星英雄’,我也將兌現我的諾言,將所有的兄弟牌位都陳列到‘福星’號的紀念室內,愿他們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睆倪@以后,以后海軍中僅次于“致遠英雄”的稱號就是“福星英雄”四字,這是對一個逝去的海軍將士最高的榮譽。
低沉的海軍歌聲從陳英的口中首先響起,48人相互攙扶的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水酒灑到面前的地上,讓客死異國他鄉(xiāng)的兄弟們能夠喝上一杯家鄉(xiāng)的水酒。
“這第二杯酒?!闭f著話,李鼎新又舉起了第二杯,“為了面前的這些英雄,干?!甭氏葘⒕坪攘讼氯ァ!昂?,今天我們不醉無歸?!睅妆凭赐辏瑲夥臻_始活躍起來,跑船漢子豪爽勁體現出來,拿碗拿盆拿壇相互拼酒的不再少數,李鼎新原以為自己一定是最先被放翻的人,他也做好了被放翻的準備,那知道所有人都是向他敬了一小杯就停了下來,接著互相拼酒去了。
李鼎新詫異之間正要去問,陳英等幾人把他拉進了旁邊的書房,羅氏兄弟一看,自覺的站到門前當起了守衛(wèi)。
李鼎新這才明白幾人有事要說,大副陳英,二副張春,三副王鏈,管炮陳維倫,水手頭目王良慶,剛被提升的管爐許安華悉數在列。
“你們?”李鼎新剛開口就被陳英截住話頭,六人一起跪倒道:“興中會成員見過委員長?!?p> 李鼎新趕緊把幾人拉了起來,口中道:“咱們不是說了不興跪拜禮嗎?還有不叫委員長行嗎?”李鼎新聽到著三個字總會聯想到日后的蔣光頭。
幾人對視一眼,王良慶開口道:“就是以后長官當皇帝我們也是支持的?!?p> 李鼎新眼睛一翻就要暈倒,這都那跟那啊!不過現在和他們說民主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并不理解這些。“還是叫長官吧!如果愿意叫聲首長也是好的?!崩疃π逻€是非常羨慕那些大手一揮喊“同志們好!”的那些首長的。
幾人先是沒有明白意思,沒有即刻開口。那許安華想是見過江湖幫派的一套,嘀咕道:“幫是幫主,會是會首,咱們自然要有些不同,叫聲首長也是不錯,咱們的首長還真是心思縝密啊!”話一說完,幾人都用崇敬的眼光看著他。
不過李鼎新還沒有飄飄然,現在知道現在這么多人對自己信服,有一些是緣自自己在越南的表現,而有一些則是因為對自己本人的崇敬,剩下的才是那些真正為了推翻滿清政府為理想的。
壓壓手,讓他們都坐了下來,李鼎新把以后的一些事理了理開口道:“我們現在不談其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處理,首要問題是將所有犧牲的兄弟身后事安排好,只有孤兒寡婦的撫恤自然要多給,如果無力謀生就都帶到平潭,這里自然有榮軍農場?!?p> 他說著話,陳英已經自顧自的在書桌旁寫了起來,“榮軍農場,里面應該都是海軍的遺孤,不能保證他們每個都成為富翁,但能保證他們每人都能生活無憂,如果還有對水師感興趣的,那還可以擇優(yōu)培養(yǎng),年紀小沒什么,水師中同樣可以加上學童編制?!保▽W童編制是英國傳來的,少年海軍的培養(yǎng)尤為重要)
看到陳英也停了筆等著他,李鼎新才說道:“這其二,是安排好現在兄弟們的路,那十個不能在服役的兄弟我有安排,你們看這樣是否可行?”說著李鼎新拿出五張任狀道:“五個沒有什么大問題的,這里有五張任狀,福建的一些小縣由他們挑,最好五縣相連,只要他們愛護百姓,發(fā)展民生,以后也不是沒有向上的機會,”想了想還是決定透漏一些秘密道:“最好選那些地主少些,有空余土地的縣,窮一點沒關系,讓他們聯系農戶,以后讓他們都種上煙葉,我…我準備開卷煙廠,以后會大量的收購煙葉,這樣他們至不及,富家翁還是跑不了的?!?p> 眾人見李鼎新安排的如此周密齊齊點頭,李鼎新笑道:“我還沒說完,點頭作甚。那還有五個已經殘廢的兄弟,不能作官,不能營生的,我也有了安排,諸位都知道我在平潭這里開的船廠,現在只魏翰和幾個洋技工充當造船工程師,噢!就是造船監(jiān)督,人手實在是有些少,咱們的兄弟雖然不會造船,但比起那些只是在圖紙上作業(yè)的人,他們更知道那些安排更合理,那些更有利于作戰(zhàn)。你們看這樣如何?”
眾人聽了那還有異議,再次點頭,王良慶卻好象想起什么道:“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說著從懷里拿出幾張圖來道:“長官在最后的時候曾經給郭響下令,讓他有時間把幾艘法艦的模樣都畫出來,以后好報仇,我在上桅之前撿到了這幾張圖,不知道是不是長官要的?!?p> 李鼎新接過沾有血跡,有些火燒痕跡的草圖,手不禁有點發(fā)抖,多好的同志啊!最后時刻還能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這樣的了望手現在到那找去,哎!
“說到郭響,我還有個事情要向長官匯報。”許安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談話,拘謹的很,說起話來非常的緊張,看到李鼎新鼓勵的眼神,才接著道:“他的哥哥郭福,他的弟弟郭破路全都是了望手,和我們船戶家里關系很好,這次聽說到這個消息,全部都請調到咱們‘福星’上來,我想只要長官說一聲就能把他們要過來?!?p> 李鼎新聽著有點不對味但沒有想出來,隨口問道:“他們的經驗如何?”
“那是水師有名的三個千里眼,技術絕對是一頂一的。”接話的是陳維輪,管炮和了望打交道的機會更多一些,自然是他出來接口。
“那就好,對了,水師中要有那些得力的人才,不論是帆纜,炮長,管爐,水手炮手,只要是好手,你們就把他們羅列出來,我要借這次的機會把他們全都招集在一起,最好是雙份的?!崩疃π履X子轉的那個快啊~水陸學堂現在的學員開始多了起來,都是些世襲船戶的子弟,現在把這些人放到學堂當教員,那教出來的學生一定不錯,人才啊~李鼎新越發(fā)展才知道人才越重要。
“如果是我家中子弟可以嗎?”“那要是福建碼頭上的可以嗎?”“現在只是船戶,但是絕對是把好手,長官您說…”
所有的人都想把好的人才拉進來,當然也不排除是為自己的親族,兄弟朋友說項的。
李鼎新一時間頭大如斗,道:“來了也要先放到學堂去輪訓一遍,出來再到練軍水師來?!边@才止住幾人的吵鬧,而李鼎新經過如此刺激腦子也忽然清醒了,才反應過來剛才許安華那里說的不對味,郭福(芙),郭響(襄),郭破路(虜),這可不是郭靖大俠的三個子女。全到我軍中也是一種榮幸啊~
PS:剛碼完的就送了上來,難免有不對勁的地方,明天晚上事情忙完我會修改一下~~實在對不起大家~~今天只能一更了~~星期六會恢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