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梨沙現(xiàn)在看著我的眼里冒的全是小星星,挽著我個胳膊驕傲的象個公主,但當她轉(zhuǎn)過頭去的時候,眼神中自然有警告的意思告訴那些試圖上來搭訕的洋妞們自覺的離開。
其實當我開始彈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又高調(diào)起來,后來想想,高調(diào)一些也好,今天晚上在領(lǐng)事館說不定有事發(fā)生,現(xiàn)在我高調(diào)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那就一定不會讓我在這里出危險,這給我自己戴上了一層保護傘。所以下面那首詩朗誦也就順理成章的出來了,我隱隱的還有一個念頭,就是讓老爸看見我和洋妞在大庭廣眾下這么親近,然后趕快把他氣跑,這樣他就脫離危險,不然以他護犢子的性格我去和他說有危險他一定不肯先走。
不過,呃~~好象效果有點過,雖然身邊還有愛梨沙盡量幫我抵擋著上來搭訕的洋妞,可還是有點抵擋不住的意思,畢竟外國妞可不講究“溫良恭儉讓”,就算你是別人的老公不是還能做情人。
“李,到這里來,領(lǐng)事大人找你有點事?!崩项^的叫聲適時的幫我解脫了困境。
“領(lǐng)事大人,我的老師,您好!請問您有什么事?”感激他把我救出了苦海,我連說話都客氣了很多。
“是這樣,在二層的小客廳有個沙龍,我的幾個朋友想認識您,我想您一定有時間?!?p> “榮幸之至?!闭}來了,我向希肖告罪的時候小聲的對他說:“帶我父親離開。”
沒有時間觀察我老爸離開了沒有,匆匆的跟著巴士棟上了小客廳,一路上清廷的大員一個沒見,就連那些小魚小蝦也都不見了蹤影。難道這把他們都干掉了?我暗自戒備了起來,小心的觀察著地形。
“親愛的朋友,我們可終于把您給等回來了!”一個身材瘦長的法國人喧賓奪主的給我了一個熊抱。
這人看上去很和善,三十多歲,頭有點微禿,下盤很穩(wěn),是個軍人出身,我給對面這人下了定義。
“您在下面的精彩表演我們可都是看到眼里啊!您的藝術(shù)細胞就是很多歐洲人都比不了的,你要是在歐洲一定是個最出色的貴族?!彼麕е肄D(zhuǎn)到屏風后的沙龍。
我吃了一驚,我今天早上上任的時所見到的官員這里一個都沒有少,還加上林家,付家,羅家的三個家主。吃驚歸吃驚,可我還是趕忙上前見禮,先是拜見長輩,再是拜見上官。
“好了,賢侄,”付家的家主不笑不說話,去我家中拜訪那會就是稱呼我為賢侄,“我們幾個老頭只是過來看看,等會還是你們年輕人聊。對了,這位張成張大人,是你們統(tǒng)領(lǐng)沒有錯,不過也是廣州十三行老張家的外房侄兒,他是代表張家來的,老嘍,老嘍,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嘍。”說完和另兩個家主走了出去,明顯他們到這里是給自己的子弟出謀劃策一起算計我的,現(xiàn)在正主來了,他們也該到幕后歇歇了。
說實話,真要找人把我干掉我還怕了你們,看著架勢不過是要談判,這輩子沒談判過,前世可是看過不少黑幫電影上的談判,無非就是利益兩字罷了。
和幾位打過招呼以后,施施然的坐下,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達成了一定的協(xié)議,就看如何跟我談了,可是大家好象都有心事,誰也沒有先說話。
“來,來,先喝杯咖啡?!睆埩_飲料的事情竟然是咱們的領(lǐng)事大人,看來在場的另外兩個法國人還真是大人物??!
“哈瓦那雪茄,要嗎?”
我接了過來,濃郁的煙草香味撲鼻而來,輕嘆了一聲:“比起法國人來,美國人對煙草的理解,簡直是狗屎?!蔽竦墓ЬS了一下法國人的貴族生活。
那男子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感恩的人,是理解不了真正的生活的?!?p> 他明顯是意有所指,我不置可否,拿過雪茄剪把雪茄修剪好,就著仆人遞上來的火來吸了半天,總算把著雪茄點著,美美的享受了一口道:“純正,如果再有一杯純正的卡布其諾,再加上一塊法國松餅我想那就更完美了。不過我想這里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中國的白銀買到的吧~您說的的確不錯,不知道感恩的人以后不會有真正的生活?!辈涣R你對不起我老媽生我養(yǎng)我。
對面兩人好象沒有聽見我話中之意,只是看著我怡然自得的神態(tài),再對比一下張成等人的拘謹不安,心中暗暗的搖搖頭,也不知道他們的選擇是對是錯,不過重要嗎?只是幾個月的問題而已。
“這是法國來的軍火商人,孤拔男爵和他的合作伙伴拔都先生?!笨次液攘丝诳Х?,抽了兩口雪茄,已經(jīng)用渴望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巴士棟介紹道。
看的出來,這兩個法國人和張成等人都已經(jīng)見過面,甚至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現(xiàn)在找我來談是要我讓出一定的軍火配額?可是他們達成協(xié)議還需要我參與嗎?自己悶聲發(fā)大財就好,有必要和我談嗎?奇怪。
等等,孤拔,拔都,呵呵~~名人??!孤拔,法國遠東艦隊司令,馬尾海戰(zhàn)中只帶法國遠東艦隊中的一小部分就在馬尾打了個勝仗,不過他的命有點背,馬尾一共有五個法國人受傷,他就是其中之一,而在不久之后攻打臺灣雞籠的時候,被劉銘傳的部隊擊斃了。
另一個,好象也在馬尾出過場,至于以后的結(jié)果,呃~好象沒什么結(jié)果,算是一個死跑龍?zhí)椎摹?p> “好了,巴士棟領(lǐng)事,下面還有很多客人等著您招待,主人在舞會中間消失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這里有您的朋友在照顧我就好,您還是有什么忙什么去吧!注意下樓的時候別摔交,福州的天很潮濕的,不適合你們歐洲大陸來的人?!绷R你們兩個沒反應(yīng),罵他也沒反應(yīng)?不過就算沒反應(yīng)罵上幾句過下癮也不錯。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幾個好朋友了,我想咱們有什么事可以談一談了。”孤拔自動忽略了我的揶揄之意,直接扮演的是主人的角色。
“是啊~~這里坐的除了孤拔先生以外都是廣州十三行中的人物,我和康老弟是代表廣州另外九大世家來的,只是起個協(xié)調(diào)作用,其余的主要還是你們談。”張成開口就把整個談判的基調(diào)定了,廣州十三行內(nèi)對福州的軍火生意配額情況不滿意,要協(xié)調(diào),具體怎么分配由你們福州四大世家自己談去吧!也不知道那三大家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哦~這樣啊!那林兄,羅兄,還有付兄就說吧~~有什么我可以幫你們的,要知道我可是最樂于助人的,你林兄的小妾生不崽子啊~你付兄的姐妹找不到婆家??!你……”翻臉啊,趕快翻臉啊?。?p> 你不翻臉我怎么在談判中占上風呢!看目前的情況,十三行也好,法國人也好,福州四大世家也好,甚至福州的整個官場已經(jīng)達成了一定的默契,要讓我讓出部分市場來,卻又不能把我完全撇開,所以才找我談,那說明我不妥協(xié)都不行,只是妥協(xié)的時候還能撈點東西回來才好。
“李鼎新你……”付明慶站起來指著我就要大罵,被羅家英拉住了,羅家英也沒說話,坐下來整理他的袖子,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這兩人的城府高下立判。
“李兄,你可不是吃了火yao啊~口氣這么沖,”張成還真是協(xié)調(diào)的角色,一出現(xiàn)狀況,立刻就出來和稀泥。
“還是我來說吧!福州四大世家就你們李家的軍火賺頭最大,而且你們還時不時的販賣鴉片,最近連買賣豬崽的事情你們也開始干,你們家的男仆買了三百多個輕壯現(xiàn)在都到那去哪了?別是賣給那個德國老頭去開金礦去了吧!我們?nèi)业纳舛伎毂荒銚屚炅?,以后福州你們就一家獨大了是不是?”林國祥說話了,別說還真象那么回事。
“也不是不可以?!蔽倚睦锵氲牡珱]說出來。說實話我還真想啐他,在做生意搶錢上是急先鋒,馬尾海戰(zhàn)的時候炮剛響就跑了八丈遠,最后還是被法國人給干倒了,你他奶奶的怎么不牛了!不過這話咱可不能說,這事不還沒發(fā)生不是。而且從他的話里我還聽出來,現(xiàn)在針對我們李家的人不在少數(shù),讓李克勤分散買賣人口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你說的不錯,那你們既然能代表三家的人,你們就說吧!別一個個的繞過來繞過去的,干脆點,怎么分配?下面還有人等我,我不想因為幾陀SHIT浪費我的時間。”我索性光棍一點,反正都要妥協(xié),妥協(xié)完了下面還有個洋妞等著我泡呢!想著我臉上浮起了笑容。
“我們將為他們提供120MM和150MM兩種新型的炮彈?!苯釉挼氖枪掳危f話的時候腰上別的左輪卻已經(jīng)頂?shù)搅宋业念^上:“我們是抱著和朋友談話的態(tài)度來的,我不希望李先生再口出不遜。”
我“哼”了一下沒理他,你要是殺過直接一槍就打爆我的頭,用的著威脅我嗎?
“我要讓出這兩種口徑的炮彈分額,那么我將得到什么呢?您要知道水師中這兩種炮彈的庫存和需求量是最大的,如果我把這兩種炮彈生意讓出來的話,那么我家的收入每年將減少一半。”我先抽了口雪茄,接著雙手一攤向著孤拔。“你能代表他們嗎?如果不能就把你手上的槍放下,中國有句話說的好‘玩火者必*’,別搞的過不了幾個月你就死在炮火之下,那我就罪過嘍,蝦米豆腐!”
口上打著哈哈,心里已經(jīng)盤算出了大概。我明白法國人的用心,所謂的新型炮彈不外乎是射程短威力小,甚至是發(fā)射不出去的炮彈。就算是很正常的炮彈,供應(yīng)兩月突然停止,那會法國人要收拾我們水師的時候自然就方便的多,既然是這樣以后出了問題責任查不到我李家身上,讓出去才好。
“那要看你喜歡什么了?”說這話的是張成,說完他用獻媚一樣的看著孤拔:“孤拔先生您說是吧!”看到孤拔先是點了點頭,然后略帶尷尬的收回手上的槍,張成回過頭來堅定的沖我點了點頭。
“錢是我所欲也,船我所欲也,權(quán)更是我所欲也?!蔽业鹬┣?,一邊吞云吐霧,一邊說出了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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