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邊的高個子,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把令牌交給我的好。”那個持棍的男子囂張地說道。
“哦?為什么?”高個男子問道,表情依然冷酷。
“當(dāng)然是為了讓你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嘍。你們還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來頭吧?知道了一定嚇?biāo)滥銈?!”持棍男子得意地笑道?p> “是嗎?那我倒是要聽聽看了?!?p> “哼哼,我們是來自南鶯鎮(zhèn)的‘芒劍三人組’。在來到這里之前,已經(jīng)挫敗了不少道上的好手了,相信你們一定聽說過吧?趁現(xiàn)在我們的心情還不錯,趕快把令牌交出來吧,這樣你們還有時間去別人身上爭奪令牌。”
聽到這里,那個穿著性感的女人終于忍不住了,她嘆了口氣,說:“呆在勃勒登堡里,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會有這么厚臉皮的人,森之手,趕快解決戰(zhàn)斗吧,也好讓我落得耳根清靜。”
“森之手?我想起來了,我在資料里看到過你們。你就是勃勒登堡的其中一組代表選手,森之手·瑪索。后面兩個,想必就是鋒之手·薩克西和火之手·格拉斯了。呵呵,似乎并不是什么厲害角色嘛?!背止髂凶拥臍庋娓强裢瞬簧?,“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把令牌交過來吧,我們還能網(wǎng)開一面?!?p> 森之手·瑪索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叫囂似地,他用手將令牌上拋了兩次,接著頭也不回的向后一甩,令牌不偏不倚地掉到了鋒之手的手上。
“不給我?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好吧,就讓我先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再讓你這家伙聽話也不遲。取兵器吧!”
“哈?教訓(xùn)我?”森之手的眼睛忽然間睜大了不少,剛剛還異常冷酷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兇悍不已,這樣子就是那種無所事事的混混似地,“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那里唧唧歪歪的,煩不煩?要打那就趕快過來吧!三個一起上都行!”
說完,森之后還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完全沒有把對手放在眼里。
“你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兩個,壓制住他的同伙,別讓他們偷襲!讓我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持棍男子大吼一聲,飛快地沖向了森之手,光從速度上來說,的確是無可挑剔。
將要沖至面前之時,男子忽然停下了腳步,用左腳做軸,將鐵棍掄起了一個半圓弧,狠狠地砸向了森之手的臉部。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速度極快,沒有半點(diǎn)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
森之手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鐵棍就砰地一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打在了他的臉上,就連躲在弄堂口看好戲的夏實(shí)等人,聽到這聲音,都為他感到疼痛不已。
果然,不一會兒,紅色的鮮血便順著森之手的額頭流了下來。
“得手了!”持棍男子得意地笑道。
不過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對手有些不對勁。等他覺察到,想把鐵棍收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知何時,森之手的左手已然抓住了鐵棍的末端,不管持棍男子如何用力,竟都不能動它分毫。
“喂,剛才那一下,真的很痛耶,知道嗎?!”森之手面目猙獰,展現(xiàn)出了令人畏懼的霸氣,惡狠狠地說,“沖著別人的腦袋,還打得這么重,會死人的,你知道嗎?!”
“這是怎么回事?”持棍男子早就已經(jīng)慌得不行了,聲音都開始發(fā)抖起來,“明明都已經(jīng)打中了他的腦袋,怎么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你是怪物嗎?”
“怪物?”森之手冷笑一聲,“哼,說不定吧,可能我就是個怪物!”
他大吼一聲,輕輕一提勁,只用了一只手的力道,就把他的敵人連人帶棍一起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墻上。這一下撞擊著實(shí)不輕,男子瞬間便吐血不止,兩眼發(fā)白了。
一旁偷偷觀戰(zhàn)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森之手竟擁有如此怪力,而且毫無疑問的是,這絕對不是他的全部實(shí)力。
這個森之手,再加上悠云·懷特之前所說的那個來自獅子鎮(zhèn)的天才拉斯特,看來想要這屆考核,果然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辦到的。
“芒劍三人組”的另外兩個人,看到同伙被輕松打敗,雖然感到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怒氣向森之手襲來。
那個魔法師率先發(fā)起攻擊。
他憑借自己的念力,讓周圍地上的碎石都脫離重力,漂浮在了空中,緊接著一發(fā)力,所有石塊同時砸向了森之手的全身。
和剛才一樣,森之手還是不躲不閃,任由磚頭大小的碎石不停地砸在自己身上,盡管身體立刻就變得傷痕累累,但他卻毫不在乎,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一旁的弓箭手,見法師同伴不能取勝,立馬搭弓加入了戰(zhàn)斗。
他用嫻熟的動作取下了兩支箭矢,分別射向了森之手的胸口和腰部,出箭速度極快,看得出來,平時訓(xùn)練時也一定下足了功夫。
——就算這個森之手的抗打能力再強(qiáng),面對尖銳的箭頭,也不可能毫發(fā)無損,讓我看看你接下來該如何應(yīng)對。——夏實(shí)這樣想道,不知道森之手又該如何面對。
森之手的動作果然沒有讓夏實(shí)失望。
只見他提起手臂,僅僅用了兩根手指,便輕描淡寫地截住了第一支箭,同時又微微一側(cè)身,另一支箭也從他的身旁飛了過去。
“哼,不要告訴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打架?一點(diǎn)都不痛,就和撓癢癢似地?!彼ち伺げ弊樱凵窭锍錆M了殺氣,仿佛一只饑餓的老虎,看著眼前的兩只毫無還手之力的兔子一般,“接下來,該是我的回合了吧?哼,讓你們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干架?!?p> 他并沒有立刻發(fā)起攻擊,而是走到了一張廢棄的石凳前。
“他這是要干什么?”荊棘好奇地問。顯然,除了森之手自己和他的伙伴以外,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得而知。
只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大吼一聲,竟然毫不猶豫地將整張石凳一下子舉了起來。
這一瞬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光從外表判斷,這東西至少也有個一兩噸的重量,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的范圍。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身材沒有強(qiáng)壯到那個程度,卻意外地做到了這種像天神下凡般的事情。
森之手舉著石凳踉蹌了幾步,便站定了腳跟,他把石凳抓在胸前,當(dāng)做武器,緊接著冷不丁地朝著他的兩個對手飛奔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像怪獸似地叫著。
別看他手里舉著重物,速度卻一點(diǎn)都不受影響,而這把奇怪武器的攻擊范圍又十分廣泛,魔法師和弓箭手還沒來得及躲閃,已經(jīng)被森之手的石凳推著飛了起來,甚至連還手的機(jī)會都沒有。
只聽得轟隆一聲,石凳和兩個人都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撞在了墻上。兩個家伙連叫都沒叫一聲,便痛得昏死了過去,被石墻和石凳卡住的地方,骨折是少不了的了。
整個過程只能用“虐殺”二字來形容,根本連對打都算不上。
“果然和之前一樣輕松,還是強(qiáng)得讓人無話可說?!睅е鴪A框眼鏡的火之手幽幽地說,“他們還沒有說要放棄考核,怎么?不下殺手嗎?”
聽到這里,夏實(shí)和荊棘都緊張了起來。就算敵人真的十分強(qiáng)大,但如果說要動殺心的話,他們還是隨時準(zhǔn)備跳出去阻止這場殺戮。盡管他們也看不慣“芒劍三人組”的囂張氣焰,但若要憑借這么點(diǎn)事,就宣判他們的死刑,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但看樣子,這個森之手也不是一個喜歡屠戮的人。
他搖了搖頭,說:“我不喜歡打架你們是知道的。剛才也只不過是出于防御罷了。走吧,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等時間到了,把令牌交了就行?!?p> 既然這塊令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機(jī)會了,夏實(shí)向黑月和荊棘使了個眼色,也準(zhǔn)備離開。和這樣的家伙硬碰硬,對他們可沒有任何好處,還不如去尋找另外的對手來得實(shí)在。
但就在夏實(shí)剛邁出腳步的時候,卻不小心踢到了身邊的一顆小石子,這嚇得他的身子立馬僵硬起來,一動都不敢動了。
“誰?!”反應(yīng)敏銳的鋒之手立刻喊道,“鬼鬼祟祟的,還不快出來!”
“喵——”
就在鋒之手準(zhǔn)備親自去查看一下的時候,弄堂里跑出了一只小黑貓。
“什么呀,原來是只小貓咪??!剛才的打斗一定是把你嚇壞了吧?快來,到姐姐這里來!”鋒之手雖然是個劍客,但對小動物卻特別有愛。
無奈的是,小貓并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地跑了,這讓她十分失望。
“別磨蹭了,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被鹬痔嵝训溃斑@種是非之地,一會兒一定還會有其他小組過來的?!?p> 于是,三個人便匆匆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等他們一離開,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的夏實(shí),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又不得不再次面對一個新的挑戰(zhàn)了。
畢竟沒有令牌的小組就會被淘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