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魂,在你面前的這些人是壞人,你替我殺了他們!”
“遵命!”
“用你的寶劍!”說著,任歸洋已經(jīng)將她的青鋒劍還給了她。
李可菁接著自己的劍,就出招,朝她們攻去。似乎除了任歸洋,她誰都不認(rèn)得了。
“任歸洋,你這卑鄙小人!”張三妹罵著,還必須要接著李可菁的招。
但是為了不傷害她,他們都不敢出招,只是躲著她而已。
“可菁,你醒醒啊,我是你姨娘,任歸洋才是壞人啊?!?p> “李姐姐,醒醒啊,少宮主還在等著你的?!?p> “可菁,醒醒!”張三妹、徐風(fēng)華和仙文一有機(jī)會給她說話就試圖喚醒她??墒牵孟裢耆牪坏?,毫無反應(yīng),仍然只是拼命地向前去。
一旁的塵心師太和靈通都看的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們傷到了李可菁。
“這就是你的父親!”一旁為任歸洋撐傘蓋的一個女子,對一旁的任超然說道。
原來她就是雪瑤。
突然之間,李可菁一招‘翻云覆雨’出招,仙文和徐風(fēng)華都被震了出去,于禪和張三妹躲了過去。
他們剛剛落地,正在為不知道該怎么對付李可菁發(fā)愁時,突然聽見李星竹的喊聲:“姨娘,姨丈,退下!”
聲落,李星竹、莫非和另外三個丫頭連同無修夫人和抱著琴的姑婷都進(jìn)來了。
仙文看見姑婷手中的琴,突然想起來她師父說過的琴音可以祛除一個人心魔,讓人清醒的良藥。
“姑婷,把琴給我!”仙文向姑婷大喊著,姑婷將琴給她送了過來。
她將琴放在一個桌子上,彈起來‘碧水柔情曲’,可是李可菁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奇怪,怎么會這樣?”姑婷看著李可菁的反應(yīng)說道。
“看來,任歸洋在她的穴道上做了手腳,不然她不會對碧水柔情曲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無修夫人說道。
“那怎么辦?”宮靈在一旁問道。
無修夫人拿出手上的銀針說:“要解他的迷魂之法,必少不了藥針,我們找機(jī)會將藥針插到她的外關(guān)血上。”
“那不是虎口拔牙嗎?”
“想辦法!”
原來,姑婷借血人參就是為了煉制藥針來給李可菁解迷魂之法。那夜雪瑤百般無奈之下跑到了梨花庵,向無修夫人承認(rèn)錯誤后,告訴她李可菁中了迷魂之法的事,并請她想想辦法,不然李星竹就有麻煩了。
無修夫人知道后,就告訴雪瑤她沒有錯,并讓她先回去。之后她便讓姑婷到秦家莊去借得血人參,煉成了靈藥針用藥性來解她的迷魂之力。
兩人正說著,只見李星竹毅然地向李可菁走去,她讓張三妹和于禪都不要管!他們擔(dān)心李可菁喪失了心智,會對李星竹不利,便不讓她去,可李星竹堅(jiān)決的說:“我相信姐姐不會做傷害我的事!”
“阿竹,快回來,李姐姐已經(jīng)不是你姐姐了,她會傷害你的!”莫非在她身后喊道。
“她知道,我是她妹妹!”她勇敢的向前走去。
正當(dāng)眾人都在為李星竹捏一把汗時,作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拔星光劍,可是她還是觸動了機(jī)關(guān),不得不與暗器周旋。
“殺了她!”任歸洋一句話,李可菁便揮劍向前,刺向了李星竹。
李星竹也不躲,她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來喚起李可菁的記憶。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回來,我們姐妹意志堅(jiān)強(qiáng),不會被任何困難所打倒。不是嗎?姐姐······”
李星竹用手握住劍,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來了,她低下頭,一滴眼淚滴在了青鋒劍上。
李可菁此時眉頭緊鎖,似乎想起了什么,直直的向前看,她眼神一驚,剛要說什么,已經(jīng)被無修夫人擊暈。她的外關(guān)穴上,還插著那根藥針。
無修夫人只顧著扶起李星竹,而李可菁已經(jīng)被任超然帶走,躍出了武林玄池殿。
“姐姐······”李星竹擔(dān)心的喊著想追出去,卻被莫非按住了。
問君見狀隨即追了出去,而她們卻沒有注意到作塵這邊已經(jīng)被任歸洋擊落了下來。幸虧有一只金笛子擋住了任歸洋,她才得以逃脫,被何來帶走了。
此時的武林玄池殿各大門派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剩下來的,要么是奪劍的,要么是看熱鬧的。任歸洋剛回到椅子上,就聽見有人正在彈出殺氣騰騰的琵琶調(diào),原來是雪瑤已經(jīng)從暗處取出自己的琵琶,用劍氣在砍鎖鏈。
“接劍!”她大喊一聲,星光劍已經(jīng)被拔出,投向了李星竹,莫非順勢接住了。
“快走!”雪瑤向他們喊著,她自己則擋在了敵人的前面。
即便如此,雨意、石亮、吳謹(jǐn)、趙軼然也已經(jīng)擋在了他們的前面。
“放他們走吧!”趙軼然擋住要出手的他們?nèi)苏f到。
“軼然,你可是主公的兒子,難道你真的要背叛他嗎?”雨意不可思議的問他說。
“放他們走!”趙軼然毫不猶豫的說道。
“恕難從命!”雨意說著又要出手。
“放他們走!”趙軼然突然拔出劍來放在他的脖子上。
“即使是風(fēng)魂在這里,我尚且不會這么做,更何況是他們!你要?dú)⒕蜌?,石亮、吳?jǐn),你們不要顧及我,萬不可叛主!”雨意強(qiáng)硬的說。
“你······”趙軼然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對付這個強(qiáng)硬的人。
“你是任歸洋的兒子?”突然李星竹開口問道。
“我······”
“為什么要騙我?”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騙你!”
“可你還是騙了我,任歸洋就是趙梁,我姑姑沒有殺了你父母,可你爹卻殺了我父母,你在我身邊,到底是想干什么?”
“星竹······”
“你不要叫我!是我瞎了眼!”李星竹說著,手已經(jīng)伸向自己的腰帶,此時卻突然痛苦的大喊了一聲。
綠茵向后一看,丁研梅的劍還在她手上,是她刺了少宮主一劍。
綠茵憤怒的扔出了自己手上的竹笛說:“任何傷害我綠仙宮姐妹的人都必須得死!”
等竹笛再次回到她手中時,她竹笛上已經(jīng)帶上了血漬,而丁研梅已經(jīng)倒了下去,她沒能躲過綠茵的暗器,死于當(dāng)場。她倒下去的時候口中還在輕吟著:“然哥哥······”
這個癡情的女子就這樣悲苦于自己的愛情之中,可最終都沒能贏得趙軼然正眼看她一眼,到死也是如此。
原來綠茵的竹笛,里面還有一層機(jī)關(guān),她一旋轉(zhuǎn),每個孔中竟然露出了一排利刃,就是這些利刃殺了丁研梅。
李星竹已經(jīng)疼痛難忍,手上的翠玉琉璃釵也已經(jīng)掉落。
“從此,視如陌路······”她說完,血已經(jīng)從她口中流出。
莫非扶著她,看了她一眼,心疼的是她的傷勢。他用星光劍與幾人奮力拼殺,想要帶著李星竹離開。
綠茵、仙文、宮靈和無修夫人讓莫非帶著李星竹先離開,他們則跟雨意、石亮、吳謹(jǐn)三人打了起來。
莫非帶著受傷的李星竹,還要跟周圍的侍衛(wèi)交戰(zhàn),正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時,靈通和慧木已經(jīng)躍了進(jìn)來,一人帶走了一個。
“莫再執(zhí)迷不悟,回頭是岸。”無修夫人對著他們幾人說著。
可他們哪里肯聽,只是一味的在跟她們交手。于禪和張三妹還在跟任歸洋交手,趙軼然撿起地上的琉璃釵待在那兒發(fā)呆。
雪瑤除了用琵琶殺人之外,她的武功全是任歸洋教的,僅一掌,她就被任歸洋擊出了三丈之外。
宮靈看到她受傷了,雖然平日里吵吵鬧鬧,也恨她偷走了星光劍,但她又將劍還回來也算是將功贖罪,此時宮靈忍不住去扶她說:“雪瑤,你怎么樣?”
“靈兒,對不起,你原諒我了嗎?”
“說什么傻話?你不是回來了嗎?”兩人說著竟然都笑著哭了起來。
“金海棠花戒指······”突然有一位老者拿住宮靈的手看了又看的念叨道。
原來宮靈貪玩,看到作塵手上的戒指挺好看的,就借來玩玩,她哪里會想到這個戒指會給她帶來這樣的意義。
“哪兒來的?”
宮靈看著那人,道不像道,僧不像僧,說話聲音沙啞難聽!
“哪兒來的?”那人突然加高了聲音大聲的問道。
“哦,我拿我?guī)熃愕?!”宮靈反應(yīng)過來說道。
“你師姐是哪個?”
“我?guī)熃憔褪莿倓偰脛ξ闯桑唤鸬炎訋ё叩哪莻€!”
“她哪兒來的?”老者正問著,宮靈已經(jīng)看見仙文被打倒了,慌忙喊著跑向她去幫忙,雪瑤也沖過去幫忙,她們卻不知道戒指已掉。
“為什么,為什么要我再見到你!”那老者突然大喊著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宮靈和雪瑤,像提了兩個籃子一樣,提起宮靈和雪瑤躍離了武林玄池殿。
仙文被撞在地面上,被撞傷了趴在地上看著宮靈和雪瑤被帶走,卻無可奈何的呼喊著。
石亮的狼牙棒已經(jīng)快要擊到她了,她眼睜睜的看著狼牙棒下來,自己卻沒有力氣去抵擋,因?yàn)樗呀?jīng)沒有力氣了。
突然‘叮當(dāng)’一聲,狼牙棒與劍相撞,石亮后退了幾步,江明趁機(jī)救走了仙文。
綠茵一面支撐著吳謹(jǐn)?shù)碾p月鉤,一面還得防御石亮的狼牙棒,她被打的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
“少宮主,若是綠茵沒有機(jī)會再見你的話,那是綠茵命該如此,姐妹們,別了!”她如此想著,看著雨意刺向無修夫人的劍,心中一痛,便棄劍扔出了自己腰間的竹笛,為無修夫人擋住了劍鋒。
而石亮、吳謹(jǐn)兩人的兵器已經(jīng)打在她細(xì)嫩的肉體上,汩汩的的鮮血流在她天藍(lán)色的衣服上,她已經(jīng)被擊出了三丈遠(yuǎn)。
無修夫人打退雨意,抱起綠茵說:“好孩子,你不會有事的!”
“夫人,你快走!”綠茵堅(jiān)持著最后一口氣說。
“孩子,你還這么年輕,為什么這么傻,舍命救我???”無修夫人痛惜的問。
“若是少宮主在這兒,她一定會這么做的。我是她的好姐妹,理應(yīng)如此,你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綠茵說完,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孩子,我不會丟下你的。姑婷······”無修夫人說著,已經(jīng)抱起綠茵離開了。
三人正欲追時,姑婷的琴音一震,僅剩的三根琴弦已經(jīng)射了出去。三人為躲避,只好后退,姑婷趁勢離開了。
“于禪,想不到,你寶刀未老啊!”兩人已經(jīng)對打了三百回合,周圍的人已經(jīng)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走的走,而周圍也已經(jīng)沒有一物是完整的。
任歸洋看著他,無奈的說著。于禪并沒有理他,只是對受傷的張三妹說:“你快快離去!”
“我不會走的,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張三妹說著,于禪已經(jīng)看見雨意他們?nèi)艘惨呀?jīng)逼了過來!
“你記住,好好地活著!”三人未見他何時動身,于禪卻已經(jīng)穿過他們?nèi)?,抱起張三妹,將她送離了這里。
“于禪······”張三妹被送離這里的時候,回頭沖他大喊。
不知于禪那一招‘綿延千里’用了幾分力氣,張三妹就像一張風(fēng)箏一樣被送離了這里。
“我命中有此劫,躲也躲不過,欠你的,來生再還!”他看著她的身影,自言自語的說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任歸洋走去。
“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比你師父仲野的武功還難對付!”他說完,手中已經(jīng)發(fā)出了一顆石子樣的東西。
任歸洋自是用劍一擋,可同時也傳出了他凄慘的喊聲!
他捂著眼睛大喊道:“于禪,你這卑鄙小人,竟然會用‘雙子排歸’!”
原來于禪隨身攜帶了幾顆櫻桃子,因?yàn)槔钚侵裨?jīng)對他說過他那里的櫻桃又大又甜,有機(jī)會一定要帶回中原來種。
他知道任歸洋一定會擋去其中一顆,便使了‘雙子排歸’發(fā)出了櫻桃子。黑暗的面具下方僅有的兩個小黑洞果然中了!
他的徒兒上前去扶他,他一個個全部推走,罵到:“你們給我滾開!”
他喊著,用另外一只眼睛看到了于禪的位置。
“云蒼拓日······”他大喊一聲,便使出全力推出了自己那一掌。而于禪靜靜的立在那里,也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內(nèi)力來接著一掌。
“納容立空掌······”于禪心中念著,已經(jīng)使了出來他自己創(chuàng)出來的掌法。
兩掌相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迸炸出去,所有的人都被震了出去,全場一片狼藉。
他們兩人,也各自負(fù)傷停手!任歸洋倒在椅子上運(yùn)功調(diào)傷,于禪吐了一口血,輕輕躍了出去,離開了武林玄池殿。
一場英雄的觀劍大會就這樣在狼籍中謝幕。
“于禪!”青石路上,于禪半天挪一步的在走著,忽然他聽見有人喊了他一聲。
他沒有回頭,因?yàn)樗呀?jīng)沒有回頭的力氣。
“三妹,你來了!”他低吟著,就算他不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于禪,這次你守約了!”她說著,兩行清淚已經(jīng)滴濕了衣襟。
“我知道你不殺我,今生難安,我留著最后一口氣,讓你殺我!”于禪看著她說。
“可是,真的殺了你,我會更心痛,剛剛你送我離開的那一剎那,我好害怕你會再次消失不見,自己孤獨(dú)終老。所以我留了下來,我告訴自己,你既然可以為自己犯下的錯在佛祖面前跪上十天十夜,你既然可以在危難面前先送我離開讓我好好活下去,說明你是有感情的!就像阿竹說的,是我一直不肯面對自己真實(shí)的感情,我只是在為自己所受的苦找個借口而已。那我還有什么理由要?dú)⒛??我不殺你了,你以后不要離開了好不好?就像我當(dāng)年不顧這么多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選擇你一樣,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張三妹聲淚俱下的說著。
可她卻沒有聽到于禪的任何回應(yīng)。
她抬頭看了一眼于禪,發(fā)現(xiàn)這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披著長發(fā),眼角尚存一點(diǎn)熱淚,就這樣站著沒有了呼吸。
“于禪,你真的累了嗎?我也累了。不要擔(dān)心我不會原諒你,等著我······”張三妹說完,一把匕首直直的插進(jìn)了自己的心臟。
張三妹這個絕代女子為了她多年未遂的愛,殉葬了。
“這位姑娘只是受了劍傷,雖然流了很多血,休息一下還是可以痊愈的,各位都不要擔(dān)心了!”少林寺里,無謂大師看著李星竹的傷勢說。
說著,無謂大師和塵心師太就走到了外面,留下靈通和慧心、慧木在照顧李星竹。
“靈通,去拿壺水來!”慧心對靈通說。
“又是我去······”
“還啰嗦······”慧木做出要擊他腦袋的姿勢,原本抱怨的靈通迅速跑開了。
“怎么樣?”慧木看著李星竹問慧心。
“師伯不是說過了,沒什么大礙,只是她還在昏迷,我們慢慢等吧!”兩人說著,就坐了下來,等著李星竹醒過來。
莫非在外面叩謝兩位大師的救命之恩,兩位將他拉起來說:“此地不是久留之地,等任歸洋緩過神來,他一定會到處抓你們的!”
“這我知道,可是現(xiàn)在大家都下落不明,阿竹又昏迷不醒,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拿主意,一切還是等阿竹醒來再說吧!”莫非分析著,方丈和師太在一旁點(diǎn)頭說:“目前來看,只好如此了!”
問君則追著任超然到了徑斜山腳下的一個小茅屋里,問君觀察了這里。
“這里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當(dāng)真是極美之地!”
她走過去,看著任超然照顧李可菁這么細(xì)致,自己也就放下心來。只是,她要等到李可菁醒過來才能離開。她想著那邊有于大俠在,李星竹應(yīng)該是可以逃生的,也就安心的在這里等了。
一個時辰之后,李可菁就醒了過來,她在記憶的穿梭中被驚醒,她回想起自己刺了李星竹那一劍的瞬間,簡直不敢相信。
“你醒了?”任超然端著水進(jìn)來說到。
“超然,怎么是你?我現(xiàn)在在哪兒?”她昏迷之后,自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現(xiàn)在看見任超然吃驚的問他。
“可菁,你被任歸洋控制了神智,刺了少宮主一劍,之后被無修夫人扎針打暈了,就被任二公子帶到了這里!”問君說著,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那阿竹呢,她現(xiàn)在怎么樣?”李可菁緊張的問。
“我不知道,我一路跟蹤你們而來,還沒來得及回去!”
李可菁聽見她這么說,就要下床離開。
“問君,走!”她說著,就要離開。
“你要走可以,先殺了我!”突然,任超然對她說道。
李可菁看了看他,對問君道:“問君,你先在外面等我,我跟他單獨(dú)聊一聊!”
問君給他們關(guān)上門,自己就到房屋外的水邊去站崗了。
“超然,謝謝你救了我,可是,我們始終是沒有辦法擺脫我們的宿命,我和你之間隔著這么深的仇恨,怎么可能還能在一起?”
“還記得,那晚你去找我,跟我說:自甘墮落是懦夫的表現(xiàn),飲酒自醉是逃避,是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勇敢站起來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何會變成那樣?我又想要做什么?”
他說著,李可菁沒有說話,只是癡癡地望著他。
“因?yàn)槲已劭粗赣H要?dú)⒘四?,卻不能出手救你,我很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可你每次又都拒我于千里之外,我能怎么做?”任超然絕望的說著。
“那你現(xiàn)在認(rèn)清了嗎?”
“認(rèn)清了,就像雪瑤說的那樣,我不可能說服我父親不殺你,也不可能說服你丟下一切跟我走,我就是沙灘上的一塊爛石頭,出不去也進(jìn)不來!”他回應(yīng)李可菁的話說。
“超然,是我對不起你,如果······”
“如果······”任超然搶過李可菁的話,“不是我父親殺了你爹娘,我們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她看著任超然臉上的淚,想起了她好幾次在酒館中見到他醉酒的樣子,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走過去,用手將他臉上的淚擦掉,對他說:“有,看著你傷心,一蹶不振,我會為你心痛!”
聽到這句話,任超然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隨后將她放開,低頭吻掉她臉上的淚水,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留著你的命回來這里!”
說完,他拔起李可菁的劍,就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下去!
李可菁又驚又悲的看著他,她割下自己的一縷衣衫,遞給他說:“如果你愿意等我的話······”說完,她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任超然手中握著那一縷白色衣衫,久久不肯包扎自己的傷口,自言自語的說:“哪怕是天荒地老,我都愿意?!?p> 順天客棧,天字七號房,何來在房間里為作塵療傷。
而外面,賽勇和真真道人兩人湊在那兒看來看去,小二路過看著他們兩個笑嘻嘻的問:“二位在看什么呢?”
兩人正了正嗓音說:“沒什么,你忙你的吧!”
小二走后,兩人對望了一眼,都嘆了一口氣。
賽勇說:“哎,這何老大,越來越不成樣子了?!?p> “草原上稱他為一怪,就是因?yàn)樗幌矚g女人。這剛到中土,他就為女色所誘,這一怪則去矣······”真真道人說道。
“人家那叫一見鐘情,懂不?”
“不懂······”
“我想也是!”賽勇和真真道人兩人喝著酒斗嘴。
而屋內(nèi),何來已經(jīng)收掌,作塵也漸漸的恢復(fù)了。
何來對他說:“姑娘好生休息!”說完,他就欲離去。
“何公子······”作塵調(diào)息完,喊住了他說:“何公子,你已兩次救了我的性命,我都沒能當(dāng)面向你說謝謝,心里真是過意不去!”說著,她已經(jīng)下得床來。
“不必!”何來兩字說出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哎······真是怪人!”作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說道。
隨即又想到她的姐妹們怎么樣了,少宮主是不是取勝了?如此擔(dān)憂著,就下樓了!
她看見草原三怪正在喝酒,就坐到了他們的位子上。
他們兩個看了看作塵,又看了看何來,相互望了望,無奈的坐在那兒,不知道該干什么!
“哎,你們聽說了嗎?這次武林玄池殿召開的英雄觀劍大會啊,竟然以失敗而告終?。 边@時,旁邊桌上有人說話了。
“可不是嗎,聽說啊還是一個小丫頭帶頭攪得局呢!”
“那小姑娘有這么大的能耐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聽說啊不僅是綠仙宮的當(dāng)家,還是李青的女兒呢!”
“是前世大俠李青嗎?”
“除了他還有誰???”
“那后來那個小姑娘怎么樣了???”
“后來被人救走了!”
“被誰救走了?是誰這么大膽啊?敢跟武林玄池殿作對?”
“這就不清楚了,聽說小姑娘還受了傷呢!”
作塵聽著她身后的一桌人在議論著,心中很是著急,對他們說:“各位,我必須離開了,少宮主下落不明,我要去找她了。多謝救命之恩,告辭!”作塵說著,就要離去。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裙子被人從后面拉住了。她轉(zhuǎn)身一看,竟然是何來,他醉醺醺的拉住她的裙子說:“你,你別走,你陪我喝酒······”
“哎,何公子,你怎么了?”作塵攙著醉醺醺的何來,問他們兩個說:“他怎么了?”
他們兩個看著作塵說:“醉了!”說完,兩人都溜了。
何來還在拉著她不松手。
“好,我喝,你松手······”作塵無奈接過他手中的酒杯,讓他松了手。
她正要喝酒,突然何來‘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作塵只得將他扶上了樓。躺在床上,他還在說:“作塵,你別走······”
作塵不在意的幫他脫了鞋子說:“好,我陪你喝!”
“我不要劍了,我要你······”突然何來說道。
“你說什么?”作塵聽到這句話,停了下來。
“師父讓我來中原找劍,可我卻碰到了你這個守劍女神,我要你,不要劍······”
他迷迷糊糊的說著,作塵卻已經(jīng)聽出了大概,她嘆了一口氣說:“原來你也是來找劍的!”
她站起來要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他一眼說:“作塵只是塵世間一塵土,何勞公子掛念?”說著,她就離開了,開門,正撞上門外偷聽的他們二人。
“好好照顧他!”作塵留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客棧。
而宮靈和雪瑤則是被西山老人帶走了,在龍?zhí)扃S局她們碰到的那個老婆婆是他的妻子,多年前因?yàn)樵谖涔β窋?shù)上不和,她賭氣離開。那個金海棠花是他們的定情信物,難怪那個老人看見它會這么激動。
“前輩,我們走了!你當(dāng)真不送送我們?”宮靈兩人的傷,已經(jīng)被他給治好了,她二人要離開了,對他說道。
“你們給我?guī)Щ貋磉@么好的禮物,我救你們兩條命,也算公平了吧!”他一直躺在那兒,看著那個金海棠說。
“前輩,您神功蓋世,為何不出去跟任歸洋斗一斗呢?”雪瑤說到。
“任歸洋又沒有得罪我,再說,我也老了,不復(fù)當(dāng)年了。出去就是死,還不如清靜清靜,多活兩年!”
“不會啊,于禪前輩不是也和任歸洋大戰(zhàn)了嗎?”
“他那只是借口,不要勉強(qiáng)他了,什么老了,任歸洋不是也大于四十歲了嗎,不還是那么能打,都是他膽小的借口!”宮靈諷刺的說。
“于禪若是能守住丹田的最后一口氣,或許還能躲過一劫,若守不住,他必死無疑!”老者突然說到。
“哎,你這人不去就不去嘛,干嗎還詛咒別人啊?”宮靈生氣的指著他說。
“好吧,告訴你師姐一句話,眾志成城,單人成魂。也算我還了她一個人情,去吧!”
他說完,宮靈就拉著雪瑤離開了。
“真是怪人一個!”宮靈抱怨著,兩人就離開了。
而仙文則是被江明救了,原來秦英蝶看見姑婷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已經(jīng)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就放他離開了。
“只準(zhǔn)救人,不能讓她看見你的樣子!”于是江明就圍了面罩,前來救了仙文,之后就又回到了秦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