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術(shù)比完后的中午,原本放晴的天空慢慢烏云密布,漸漸的下起雨來,而且越來越大,讓人措手不及。這樣,原本的馬術(shù)也就不能照常舉行了。
坐在房間里的師徒四人正在房間里面休息,高俅派人通知說,因?yàn)橄掠觋P(guān)系,馬術(shù)比賽不能正常進(jìn)行,所以安排下午休息,比賽將改天進(jìn)行。在擂臺賽最后一輪受傷的林沖又經(jīng)過弓術(shù)比賽,有點(diǎn)累了,趁著這難得的機(jī)會,先回去調(diào)養(yǎng)下。向師傅周侗道別之后,就回去了。
史文恭看著師兄林沖走后,忙問師傅周侗:“師傅,師兄剛剛那第三箭是不是故意的?”
周侗笑了笑,說道:“什么時候,你也這么細(xì)心了。剛剛你師兄在,沒問,倒問起我這個師傅來了。你的感覺沒錯,你師兄第三箭是確實(shí)故意射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其他的對手放松?!?p> “難怪!”史文恭說道:“我說呢,怎么在第三箭的時候感覺射出去不一樣,原來如此。早知道你們商量好了,我也就懶得看了,不過這個想法確實(shí)好,可,不對啊,為什么你不讓師兄和他們競爭一下呢?”
周侗又笑了笑,說道:“你也注意到了,那個跟你交過手和劍盾的和穿紅袍的,他們在箭術(shù)上的造詣其實(shí)跟你差不多,只能說是你略勝一籌,但又肯定勝于你師兄。原先我們也沒不知道是他們能有如此的厲害,但事實(shí)證明,我們賭對了。我想,我們很清楚,在這藏龍臥虎的演兵中,能夠取勝的概率是有,但不一定,不到最后,是不能判定誰勝誰負(fù),就像你剛剛開始的時候一樣,認(rèn)為這個冠軍已經(jīng)是手中之物,但其實(shí)不是。當(dāng)我見過那個手持劍盾的人的力量還在自信的等這出場時,我篤定這次不好勝出,于是,我才拿出驚雷,商討就你師兄先故意放水一箭。這樣,不在競爭行列里面自然不會被人注意。等到別人放松對你警惕,忽視你的存在的時候,你再去干擾,就是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成功的幾率也就非常大了。相反,如果說到最后,一直保持著競爭者的姿勢,那對方肯定是非常注意你,這樣,你如果想要有所行動,就變的比較難成功。假如他們一直緊盯著你師兄,那么,即使你最先射出,那么也無濟(jì)于事,因?yàn)閷κ忠恢碧岱滥?。而那個身穿紅袍的則是因?yàn)樘^去拘謹(jǐn),忘記了其實(shí)可以后發(fā)制人。”
史文恭嘆了一口氣:“師傅,你們總是思來想去,這日子過的好生累啊。人啊,如果都能坐下來喝一杯酒,再談一談,聊一聊,多好?!?p> 龐赫說道:“難怪,我剛剛覺得師兄第三箭的時候有些怪異,但又說不上來,不過,最后還真是非常緊張,還好!”
“是么?”周侗微笑著:“你師兄林沖是非常低調(diào),冷靜的一個人,處事謹(jǐn)慎,只是有點(diǎn)單純。好了,你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p> 就這樣,龐赫起身,撐起傘,準(zhǔn)備回去。
這時候,響起了一陣熟悉的琴聲,伴隨著秋雨,帶著一絲的悲涼,原來玉茗也在這里。龐赫微笑著,看著琴聲傳來的方向,又笑了笑,繼續(xù)往前走,一步一步,慢慢的回到了家中。
家里,玉茗正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雨,突然聽到開門聲,知道是龐赫回來了,接著,龐赫出現(xiàn)在了走道上。
龐赫看著蘇縈,想必是無聊壞了,走道蘇縈的身邊,問道:“是不是很無聊?”
蘇縈點(diǎn)頭說道:“是有點(diǎn)無聊,不知道做什么,又是一個下雨天,哎!”
龐赫看了一眼蘇縈說道:“好像電視劇上的古代女子都這樣,要不就彈彈琴啊什么的,是吧?對了你也可以那你可以刺刺繡,繡繡花什么的!”
蘇縈一聽,差點(diǎn)一個巴掌拍在龐赫身上,知道是龐赫故意戲弄自己,一收手,就輕輕的拍了一下龐赫的肩膀,問道:“你真的想讓我做一些刺繡?”
龐赫很認(rèn)真的點(diǎn)了下頭,又笑了一聲:“是啊,如果帶回去,不就成了歷史文物,可以賣很多錢?”
蘇縈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這個,我看我是沒有這個天分,不如我殺了你,帶回去一句古尸,那也是非常之前,還可以帶回去做研究!”說著,做出一副殺人的模樣。
龐赫嘆了一口氣:“你能不能不要想著謀殺親夫,這謀殺親夫還不算,殺了還想賣錢,我這是哪里造的孽啊?!?p> 蘇縈聽完,噗呲一笑,然后輕輕拍了拍龐赫:“我一個人在家里確實(shí)很無聊,想看看書,可去安臨街轉(zhuǎn)了好幾圈,就是一直找不到書?!?p> 龐赫問:“你想看什么書?”
蘇縈想了一下,:“文學(xué)的都可以吧?”
“我明天去禁軍的時候幫你問問。”龐赫說道:“哦,對了!要不我們今天去看看林師兄,昨天都回來晚了,沒有過去看,順便也可以去問問,哪里可以買到書。”
蘇縈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啊,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我先打理下,你等一下。”
其實(shí)這等一下,就是等一下再等一下,然后再等一下,最后你看得看看是不是還得等一下。龐赫又一次體會到了這漫長的等待,索性的是,蘇縈沒有讓自己等半天。
兩個人,在雨中,撐起一把傘,牽著手,慢慢的走著,讓人感覺很溫馨。
龐赫看了看蘇縈,問蘇縈:“知不知道兩個人在下雨天撐一把傘有什么好處?”
蘇縈疑惑的看著龐赫,答道:“不知道,有什么好處呢?”
龐赫特意摟了摟蘇縈,說道:“就是靠的更近一些!”
蘇縈笑了下,說道:“都說唐有唐詩,宋有宋詞,我覺得你應(yīng)該入鄉(xiāng)隨俗,來點(diǎn)宋詞?!闭f著,看著龐赫。
對于龐赫了來說,雖然也算是一個沒有什么文憑的文化人,但是對于宋詞的功力,怕是還沒有遠(yuǎn)遠(yuǎn)達(dá)到的。隨便朗誦下幾首宋詞到還是可以,讓一個不用參加高考的天捷大公子去賣弄宋詞的文化,絕對是只能仰望和膜拜。沒辦法,生下來就不是寫詩作賦的料,更沒有后天培訓(xùn)。這先天不足,后期又不跟上的,實(shí)在是勉為其難。深情的抓著蘇縈的手,竟無語凝噎,臉上是欲哭無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