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天,隱居了三年多的周侗帶著龐赫一起來到了市集上,看看那人山人海的場景,周侗笑了:“今天,還挺熱鬧的么,赫兒,我們?nèi)ツ沁吙纯矗麄兊降自诳词裁??!?p> 說完,周侗和龐赫就過去,只見貼著一張布告,布告上大致是寫著增稅的一些事情,圍著一大群人正在看著,討論著,有的叫苦不迭,有的無奈的嘆氣,有的激昂的表示抗議,有的則是表示紛紛的支持。
周侗看了看布告,心中也是一番酸楚:“哎!”
這時候,有人拉了拉周侗的衣角,周侗轉(zhuǎn)頭一看,一個白衣男子正對著自己微笑,然后躬身道:“教頭,您好!”
周侗和龐赫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臉懵然:“你是?”
男子道:“我復(fù)姓司馬,單名一個秀字,是一個秀才,又喜歡舞劍,故人號一劍書生?!?p> 周侗道:“你認識我?”
司馬秀微微一笑:“不認識,但可否借一步說話。我知道此處有間茶樓,我們不妨去雅座詳談。”
周侗見司馬秀如此盛情,也不好意思推托:“好,那司馬小兄弟,你帶路!”
三個人擠出了人群,由司馬秀帶路,很快就到了附近的茶樓,名曰:腹香樓。又尋了一雅間,名叫芬晗廳。房間雖然不大,但比較雅致,一進門,就看到一張別致的小圓桌放在正中,左側(cè),一副山水屏風(fēng)很愜意的擺放著,旁邊,又有幾盆鮮花依靠著,迎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司馬秀很客氣的說道:“周教頭,請坐!”
周侗和龐赫慢悠悠的坐下,周侗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周,做過教頭!”
司馬秀回答道:“三年前,,周教頭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這里也傳得沸沸揚揚,宋縣令的死,和犯人周侗逃亡,可是滿城的風(fēng)雨,到處貼滿了畫像,我還很清楚的記得這畫像的模樣。當(dāng)我看到你的背影時,就感覺有種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然后我特意的看了看你的臉,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副畫像。再看看你的,確實是一個練武之人,所以,這才拉你的衣角?!?p> 周侗道:“哦,過去這么久了,我自己都快忘記了,看來,這里還有人記得,你現(xiàn)在是提醒我不安全么?”
司馬秀道:“不,這已經(jīng)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兩年前,盛大人已經(jīng)將案情查個水落石出,也撤銷了對你的追捕。所以,你現(xiàn)在是安全的?!?p> 周侗苦笑了下:“安全就好,安全就好!”
司馬秀突然向周侗一拜:“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周侗和龐赫一愣,這又是唱的哪出。司馬秀道:“我敬仰教頭已久,非常想拜您為師,今天有幸見面,還望教頭成全!”
周侗連忙起身,去扶起司馬秀,哪知司馬秀不肯:“師傅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p> 周侗道:“你這又是很苦呢?你根骨不錯,但不適合做我的徒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四個徒弟,已經(jīng)足夠了,你就起來吧!”
司馬秀依舊不肯:“不!師傅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
周侗左腳一探,然后往上一定,再伸手一托,司馬秀就乖乖的起來了:“你我并無師徒緣分,你就不要在固執(zhí)了。你的根骨,是適合一些劍術(shù),從你的舉止來看,學(xué)的都是一些花哨的招式,而且基本已經(jīng)定性,很難去改變。”
司馬秀懇求道:“師傅,您就收下我吧。現(xiàn)在您的大徒弟身在大名府,二徒弟已經(jīng)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三徒弟也在曾頭市有了地位,只有四徒弟還在你身邊,你就收下我吧!”
周侗一聽:“你說什么,林沖成了八十萬禁軍教頭,那王進呢?還有史文恭,他怎么去曾頭市了?”
司馬秀道:“這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王進接任總教頭不久,就犯了事,接著,就由豹子頭林沖接任總教頭。至于史文恭,早在三年前,來到曾頭市,憑借高強的武藝,得到了曾弄的賞識,做了教頭?!?p> 周侗驚呆了,原來這三年間,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那現(xiàn)在王教頭身在何處?”
司馬秀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肯定是為了躲避官兵,躲了起來,聽說還帶著老母?!?p> 周侗嘆了一口氣道:“王教頭可是一個孝子,自然會帶著母親,現(xiàn)在淪落到逃亡這步田地!”
司馬秀道:“師傅,您三年前,不也是一樣么?”
周侗轉(zhuǎn)身,對龐赫說道:“赫兒,我們走!”
司馬秀依依不舍:“師傅!您就收下我吧!”
周侗道:“你真的,不適合做我的徒弟,而且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也難免會招來殺身之禍,你又何必卷進來呢?你如果真的想要學(xué)武,我可以指點一二?!?p> 司馬秀只好作罷:“好吧,那您什么時候可以教我呢?”
周侗道:“明天,也是這個時候,在這里。”
說完,周侗和龐赫就出了茶樓,留下司馬秀不甘心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竟然,就這么走了!”
龐赫道:“師傅,我們現(xiàn)在是準備要離開了么?”
周侗點了點頭道:“是啊,三年了,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王教頭有難,我真的很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早知道,就和王教頭一起走了?!?p> 龐赫道:“高俅陷害王教頭,大概是因為王教頭的父親曾經(jīng)打傷了高俅吧?”
周侗有點驚訝的說道:“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p> 龐赫道:“忘記聽誰說的,不過,師傅,您知道要去哪里么?”
周侗道:“在山里呆了這么久,我也不知道該去哪里,這樣吧,我們?nèi)ネ踅填^的老家看看。”
龐赫接著問:“那,師傅,那個一劍書生,司馬秀呢?”
周侗道:“我明天給他一本書,讓他自己先看看吧,這個人并不適合練武,所學(xué)的,也不過是為了嘩眾取寵,而脫離了練武的本意。我也就不可能收他做徒弟,明天我把一些基礎(chǔ)的交給他,還望他善待自己,不要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