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龐赫想出什么計策,對面已經(jīng)一聲令下,圍攻了過來。龐赫擔心的看著師傅周侗,堅定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慌亂,似乎,在眼前的不過只是螻蟻之師。
但暗夜門的人慌了,左顧右看,慌亂的拿起手中的刀,帶著抖動,像極了垂死掙扎的人在臨死前絕望的面對死亡!
這一場懸殊的對決,龐赫完全沒有把握,不知道怎么面對,只是看著身邊的師傅,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即使對方殺過來,周侗也依然站著,看著。場上的情勢果然是一邊倒,著急的龐赫提起玲瓏,準備做最后的反抗。
很快,龐赫便殺到了最前面,玲瓏所到之處,血舞長空,慘叫一片,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心知不是對手的魏泓聯(lián)手自己的師兄弟,討還剛剛被辱沒的尊嚴。
上次,因為玲瓏沒有在身邊,赤手空拳,現(xiàn)在,玲瓏在手,區(qū)區(qū)魏泓這些貨色,龐赫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簡簡單單的試探,便讓魏泓受了驚嚇,流風(fēng)灌百川,奔騰千軍海。魏泓等人,向身后的師傅看去,帶著期盼的眼神,那渴望中帶著對現(xiàn)實的絕望。玲瓏又在身邊招呼著自己的身體,魏泓慌忙招架,頻頻后退,而一起過來的人,早已避退三舍,力求保求自己。終于,魏泓哀嚎道:“師傅!”
龐赫沒有給這個中年人絲毫的面子,玲瓏在頭頸處留下一道細細的長線,魏泓也不瞑目的倒下了,在絕望中,并沒有等到師傅的援手。解決掉魏泓之后,暗夜門的士氣已經(jīng)明顯的上來了,龐赫就好像救世主一般,給身邊暗夜門的門人帶來了希望,尤其是葉弦,對龐赫佩服得五體投地。
另一邊,對手雖然在人數(shù)上有著比較大的優(yōu)勢,可龐赫的存在,就是一個死神一樣的存在,甚至,有些人不戰(zhàn)而退,為的就是保全自己僅有的一條小命。
這時候的周侗,依然站著,沒有絲毫的動作。在龐赫和葉弦等人看來,是一件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周侗的武藝,基本都見過,可是在如此緊要的關(guān)頭,竟然一動不動的站著,難道,他就是要看著這邊一個一個被消滅解決么?
一番廝殺后,龐赫也期盼的看著自己的師傅,還是站著,目光炯炯有神,真是不知道師傅葫蘆里賣著的是什么藥,沒辦法,龐赫硬著頭皮繼續(xù)殺著,在總壇里來回游走,救援著瀕臨落敗的暗夜門人。
經(jīng)過幾番救援,龐赫感到累了,更加期盼的看向站在總壇號令臺上的師傅,果然還是站著,和一開始一樣。龐赫開始泄氣了,到底師傅在想些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出手,現(xiàn)在情勢雖然一點一點向這邊偏移,但依然還處于劣勢。南宮家的大少爺門,不管窗外風(fēng)雨,守著床上的爹。這么大的殺喊聲,都能安穩(wěn)的不出來看看,真是打心里佩服。也就葉弦和幾個暗夜門的頭目靠譜點,帶著誓死保護暗夜門的決心,奮力的砍殺著。
士氣的提升,在短時間內(nèi),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時間一長,也都累了,勝利的天平又發(fā)生了偏移。幾個頭目也終于扛不住,多處受傷。
暗夜門的死傷越來越大,比起剛剛開始交戰(zhàn)的情形,更為嚴重,因為累了。
龐赫再一次的看向師傅,那犀利的眼神,和站著一動不動的颯爽英姿,心里早已經(jīng)抱怨的龐赫差點叫出聲來。
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笑再次想起了:“哈哈,周侗,你還真的站的住,你們的人都快死光了,你難道真的見死不救么?”
周侗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很鎮(zhèn)靜的看著。
“哈哈,周侗,真有你的,我難道就這么讓你感到害怕么,哈哈,你看你,都說不出話來了!怎么,如果你能給我們磕三個響頭,我,巫放,今天就放過你,放過這里暗夜門的所有的人,怎么樣?”
周侗當是耳旁風(fēng),完全不理巫放,一個勁的站著,看著。
巫放惱怒道:“行,你就看著是吧!暗夜門的人,你們聽著,我,巫放,今天本來是想給你們一條活路的,可惜,周侗不給你們機會,也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了!”
巫放的話,對暗夜門的人,是有著非常大的影響的。這群疲憊的人,在幾經(jīng)戰(zhàn)斗之后,早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就連龐赫也感到了力不從心??芍芏蹦?,還是心安理得的站在上面,一動不動,就好像跟自己無關(guān)一樣,這怎么不讓人生氣,怎么不讓人感到氣氛?,F(xiàn)在巫放說只要周侗磕三個響頭就可以了,先前的抱怨,加上這句話,天衣無縫的連接在了一起,變成了眾志成城的要求周侗去磕頭。
疲勞,加上軍心的動搖,巫放笑了,那令人難忘的笑聲再次想起,和那極不般配的衣著,多么令人印象深刻:“哈哈,大家給我停手,大家都給我住手。大家聽我說,我又改變了主意了,只要你們抓住周侗,我答應(yīng)放了你們,而且,你們暗夜門的人,只要愿意,都可以投入到我的門下。我想,江湖上沒什么名聲,又總要躲在這陰森森的陵墓里的暗夜門,比起我這響當當?shù)慕鸬堕T,你們,不用想都知道吧!”
這時候,南宮蒼麟走了出來,來到了總壇上,擦拭過后沒能掩蓋住哭紅的雙眼,一抹顯眼的紅暈清晰的在火光下。這時候,暗夜門的人都看了過去,像等領(lǐng)導(dǎo)做決定一樣,期盼的看著。
南宮蒼麟此時,確實像一個領(lǐng)導(dǎo),堅定的走到總壇上,對著巫放說道:“巫門主,我暗夜門,跟你好像沒有什么仇怨,今天,你帶這么多人來到這里,是想欺我暗夜門人少么?”
巫放陰笑道:“南宮大公子,你爹呢?我一個前輩,你一個后輩,這么說話,不太好吧?這樣吧,你把你爹給叫出來,我們倆也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雖然你爹體弱多病,但今天這個場合,他不出來,說不過去吧?哦,對了,聽說你弟弟南宮蒼炎死了,哎真是可惜啊,你知道么?我可是非常欣賞你弟弟的,他聰明伶俐,天賦過人。我教他我們金刀門的功夫,他一學(xué)就會!”
南宮蒼麟恭敬的說道:“家父正在休息,巫門主,我敬你是前輩!”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可你做一個前輩的,竟然不給我們后輩做好榜樣,竟然做起這些令人不恥的事情,我暗夜門與世無爭,今天,你帶人傷我門人,是何居心,我想你我心知肚明。雖說你金刀門勢大,在江湖上也頗有聲望,可惜,只不過是聲名狼藉!”
“哈哈,你爹無知,想不到生出來的兒子也這么無知,好,我今天就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后輩應(yīng)該怎么跟前輩說話的!”巫放標志性的笑聲,郎朗想起:“給我殺,暗夜門的人,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