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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食劫

第十四章 演武前奏

鼎食劫 求田問舍 3069 2016-05-17 01:36:56

  第十四章演武前奏

  蔡莊,滄州軍大營中軍帳。

  “大爺!”一個無須老者從帳外進來,向正在研究地圖的李思銘行禮道。

  李思銘轉(zhuǎn)身看了老者一眼,略帶深沉地道:“莊民們都埋了?”

  “是?!崩险哐哉Z不多。

  “可有生還者?”李思銘也不抱指望,只是循例問問。

  “莊里地下發(fā)現(xiàn)了條地道,通往后山,也許有幸存者逃到山外。”老者終于皺眉道。

  “嗯,可有胡德力的消息?”李思銘略微驚訝,又問道。

  “據(jù)探馬回報,張司馬可能過了仙愁澗?!崩险呖此拼鸱撬鶈枴?p>  “這我知道了,渡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李思銘關(guān)心的是胡德力這一隊人馬的現(xiàn)狀如何。

  “震云渡和離塵渡都有蠻族重兵把守?!崩险邠?jù)實回答。

  “胡德力他們有點不妙??!”李思銘略微思索,嘆道。

  老者看著李思銘思索的表情,還是稟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帳外諸將可是群情洶涌?!?p>  “去,安排人密切關(guān)注渡橋動靜?!崩钏笺懨碱^皺得更緊,這事態(tài)發(fā)展有點偏離自己的預(yù)料??!

  “是。”老者轉(zhuǎn)身出了中軍帳。

  “傳令!升帳!”

  李思銘沉默了一陣子,朝帳外親兵大聲道。

  帳外諸將聽到主帥傳呼,未等親兵宣傳,當(dāng)即闖進帳內(nèi)。十幾位甲胄在身的將校,分列兩行齊刷刷單膝跪下。

  “別駕,末將請戰(zhàn)!”滄州刺史府諸將如是道。

  “大爺,臣等請戰(zhàn)!”墨侯府諸家臣如是道。

  李思銘看著跪了一地的屬下家將,心里是復(fù)雜的,即使這一幕符合自己一向的謀算。

  “諸位將軍一心為家國,銘知之。銘對于此次蠻族屠戮我州子民,亦深感悲憤,恨不得餐其肉,飲其血!”李思銘一番慷慨陳詞。

  “正當(dāng)如是!”眾人被挑動情緒,此時皆應(yīng)和道。

  “然,昨日午后,侯府接到蔡莊求救,刺史已然差遣張莫將司馬率領(lǐng)一個指揮的精銳馳援。而今,一百零八騎杳無蹤訊,恐已中了蠻族的圈套!”看見士氣可用,李思銘也不想此刻潑冷水,但還是把事實講出來,盡管只是被修飾的一部分。

  此言一出,帳內(nèi)突然一靜!只有李思銘在案后主座上打量著下面諸人的反應(yīng)。

  滄州刺史府諸將大都知道,昨天張莫將調(diào)集了一個指揮的人馬出城。那是一個精銳指揮啊,每人最低都有武師的修為,現(xiàn)在居然說沒聯(lián)系上。本來之前爭先請戰(zhàn)無非是要在張莫將收拾殘局之前撈上一個半點功勞??墒侨缃袷聭B(tài)有變,諸將從自動請纓到眼神躲閃,皆害怕自己被別駕點名作開路先鋒。要知道,自己的一個常規(guī)指揮壓根不能和張莫將比啊。

  而此次跟隨李思銘的墨侯府諸位家將,聞言也是一愣。墨侯府出身畢竟與刺史府的不同,大多知道此次大爺率領(lǐng)的一千人馬坐鎮(zhèn)蔡莊,是按侯府多年的謀劃而動的。可是,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偏離了方向了??!

  “所謂知己知彼,決勝之道。因此,本座需要兩隊精英南渡仙愁澗,尋找張莫將部和打探蠻族動向?!崩钏笺懓讶蝿?wù)吩咐下來。

  右首的墨侯府武者中一人當(dāng)先出列,是一個年輕的武圣,只見他輕蔑地掃了滄州刺史府諸將,上前拱手道:“臣何影愿率隊前往!”

  左首諸將臉色不太好看,都在猶疑中,不過從隊列最后面還是走出一個武將。亦是一個三十許青年,此時終于鼓氣勇氣,決絕道:“末將水章愿往。”

  隨著水章的話語落下,幾道凌厲的目光侵襲過來。

  “水章,你才武宗修為,亂湊什么熱鬧!”

  “對極,水章,這可不是指揮作戰(zhàn),你個人武力不行??!”

  “水章,這是別駕的大事,切莫兒戲!”

  眾將七嘴八舌地勸阻水章,實際上都巴不得敲定讓他去干這活,只是當(dāng)著李思銘面前不得不裝模作樣。

  水章也知道諸位同僚的齷蹉心思,也不道破,心想:往日都是排擠我,阻止我立功受賞,今日卻巴不得這骨頭給我啃。哼,且走著瞧!

  李思銘看著這個年輕的將官,眉頭微皺:這修為也太低了點。

  正待出口否決時,水章堅決道:“末將愿立下軍令狀!”

  李思銘注目良久,從水章臉上轉(zhuǎn)到何影身上,點頭道:“那好,你二人下去選調(diào)人手,本座安排你們過渡橋?!?p>  看見二人離帳,李思銘松了口氣,心想:人算不如天算,只能盡人事了。

  想畢,當(dāng)下安排諸將防務(wù)。

  ………………

  “慘了……”張昭茵一進入小院子,看見李德用又在那里練習(xí)武技,苦叫道。

  “怎么?被人家魯小棟尋上門了?”李德用回首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他敢!不過也差不多了,準(zhǔn)備好被群毆吧!”張昭茵哪聽不出李德用的嘲諷,在不能弱了氣勢的同時,小小的恐嚇李德用一番。

  “怎么說?”李德用果然被勾起好奇心。

  “你不去看大比通告,可惜了!”張昭茵背手看天,顯然對之前邀請李德用一起去看通告被拒一事表示不快。

  “說重點,通告怎么說?”李德用眉頭緊擰,道。

  “還能怎么說,整個武學(xué)堂學(xué)子一個都不能少,必須參加?!睆堈岩鸨緛砭痛耸履媚笠幌拢墒强匆娎畹掠靡荒槻荒偷纳袂?,氣呼呼地道。

  “哦,反正我這個編外人員不用參加。”李德用聞言一臉平靜地道。

  “哼!是一個都不能少!你的名字也在名單上!不參加則開除滾蛋!”張昭茵亦被他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激怒,不悅道。

  “不會吧!所有人都寫上花名冊了?”

  李德用被學(xué)堂的做派驚呆了,自從在武學(xué)堂遭受歧視以來,他都在想方設(shè)法打聽武學(xué)堂實力。雖然說純粹是好奇,但其中不無慰藉自己:屢次把自己拒在在武學(xué)內(nèi)堂門外的所謂滄州武學(xué)堂到底有多高大上。

  “嗯,上舍七十二人,我的乖乖,都是準(zhǔn)武圣級別。內(nèi)舍武宗也有上百,武師也是個大數(shù)--五百人,而我們這些武士反而只有幾十個?!?p>  張昭茵說出每一個數(shù)據(jù)都另李德用心中不平漸漸磨滅。聽到最低門檻的都是武士時候,更是感慨自己以近乎凡人的初階武者--武徒的身份進入學(xué)堂,算是沾了墨侯府的光了。

  李德用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要分級比試?”

  “那必須的?。 睆堈岩鸬谋砬榉路鹑澜绲囊?guī)則必須如此,武學(xué)堂也不例外。

  “那你抱怨什么?你不是自詡武師之下無敵手么?”李德用看不慣他這種萬事皆理所當(dāng)然表情,冷笑道。

  “那是,不過這次是群毆??!群毆,雙拳難敵四手,你懂不懂?況且我們武士這個級別的,只能有十個人站到最后?!睆堈岩痣m然自我感覺良好,但是囿于現(xiàn)實,自己還不能以一敵十,甚至更多。

  “那倒挺麻煩的!”李德用也為其感到惋惜。

  “別的不說,就二少爺?shù)哪菐讉€小廝,肯定會盯上我們的?!睆堈岩鹛岬蕉贍斃钫⒌母嘀畷r,滿臉的怒容。

  這也怪不得他,之前他就被諸如孫虎等李正虎的追隨者欺負慣了。因此,對于這些天然的敵人非但無甚好感,還充滿了惡意。

  “武師級別也是同樣規(guī)則么?”李德用覷見張昭茵一臉扭曲的表情,又問道。

  “誰說不是呢,雖說是個人比,但肯定會拉幫結(jié)伙,比團戰(zhàn)還團!”張昭茵猶自憤憤。

  “武宗也不例外?”李德用只管問。

  “那倒沒有,武宗是擂臺淘汰賽?!睆堈岩馃o力再表演,平靜道。

  “那你還不快去拉攏幾個小伙伴,反正我準(zhǔn)備一上場就裝死尸的?!崩畹掠靡呀?jīng)從張昭茵打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即往外趕人道。

  “你……無恥!”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張昭茵聞言當(dāng)即暴怒,可是指著李德用半晌才擠出倆字。

  “這有什么,如果是一對一比的話,我還準(zhǔn)備投降呢?!崩畹掠弥苯雍雎运膽嵟?,拋出一句讓全世界武者都驚呆的話。

  “天啊!武者的節(jié)操呢!”張昭茵實在是無言以對。

  “正如你所言,我一新晉武士的新嫩,拿什么和你這些老資格武士比?再說了,什么是武德,是先武后徳。武力比不上人家難道為了所謂道德拼個頭破血流?”

  李德用依然用平靜地話語解釋,可是從他眼中偏執(zhí)的目光,此刻絕不像表面那么平靜。

  “果然是無敵??!反正我去拉人手幫忙,到時候你必須上場對上一個。”張昭茵不管不顧李德用的厚顏無恥,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直接攤派任務(wù)。

  “憑什么!”李德用說了那么多,依然沒打消張昭茵的熱情,可見其對報復(fù)二少爺帶有些許偏執(zhí)。

  “憑的是我們都是十三少爺?shù)娜?,由不得你!”張昭茵完美地解釋了所有的疑問,還挑出了因果。

  “你這是綁架!”這回卻是輪到李德用跳腳。可是,張昭茵已經(jīng)呵呵冷笑,出門而去。

  李德用愣了一會兒,頹然坐在地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眼中精光一閃,跑出院門,追著張昭茵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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