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鈺皛和江南月頓時嚇的驚叫了起來。
反觀毒盡天下美人心先是一驚,再是一陣警惕起來,他可不相信蕭雨城會這么輕易的去死。
蕭雨城來不及多講什么,抓著離的最近的江南月的手,用力拍向自己的胸膛。
“噗嗤!”一口老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嚇得江南月連忙將手收了回去,一臉后怕的看著蕭雨城。
正當納蘭鈺皛張口想說什么的時候,蕭雨城仰面而倒,似乎已是生機斷絕。
“他死了?真的死了?”毒盡天下美人心滿是不敢置信的問道。
“該死的人應該是你??!”納蘭鈺皛雙眸涌現(xiàn)著一股無窮的恨意,無比痛恨的罵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毒盡天下美人心雙手一揮,大聲的咆哮起來,滿是怨毒的憤恨道:“蕭雨城你不能就這么的死了啊!不啊,不啊,你還沒有嘗盡千蟲萬蠱的鉆心之苦,怎么就能這樣的死了昵?”
說完瘋瘋癲癲的又道:“我不能就讓你這么輕易的死了,對,對,對,我?guī)慊厝ヒ姶笕?,我要讓他對你用萬蟲煉體之法,讓你嘗盡千蟲萬蠱鉆心,先把你救活,然后我再一點點的折磨你,把我所承受的一切,百倍的附加在你身上,讓你慢慢的死去。”
仿佛蕭雨城的死,對于他來說是莫大的損失。
“你若想知道他有沒有真的死,自己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江南月出奇的冷靜道。
“嗯!”似乎是被她說到了心坎里,毒盡天下美人心頓時醒悟了過來,自言自語的點頭道:“對,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說完便朝著蕭雨城走去。
納蘭鈺皛和江南月早已圍在蕭雨城的身邊,此刻見毒盡天下美人心似乎放松了戒備,相視了一眼后,眼眸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又無比默契的朝著彼此輕輕點了點頭。
當毒盡天下美人心三步并作兩步的走近,蕭雨城身邊還有七步之遙時,本能的反應之下,令他突然停了下來,驚厥道:“不好,中計了!”
納蘭鈺皛和江南月的修為雖然在三星御王境,但是面對對方的奸詐多變和摸不透的實力,根本沒有一擊必殺的可能。
如果不能一擊必殺,那么接下來兩人的處境就更加的危險了。
正當兩人萬分焦急的時候,毒盡天下美人心大聲發(fā)狠道:“蕭雨城不管你有沒有死,我先廢了你再說!”
他即怕對方沒死,又怕對方真的死了,在兩重矛盾之下,想出了這么一折,可見也是夠費心的了。
“七步斷腸紅!”伸出雙手,站在原地隔空雙掌同時拍出。
七步斷腸散,這不是一種毒霧,而是一種駭人的毒功,人身中此毒后,七步之內七孔流血而亡。
他之所謂采用這門毒功,乃是因為自己距離對方乃是七步之遠,如果對方突然發(fā)難,那么自己進可攻,退可守,即便是一動不動,對方也將中毒而死。
而且如果蕭雨城沒有死,中了此毒,只要不走七步也絕對不會有事,屆時自然成了他的階下囚。
以此可見此人生性狡詐,絕非行事魯莽之輩,故而排在三大帝國通緝榜第五名,絕對是有道理。
令人震驚的是,他那雙手如同布滿魚鱗一般,滿是漆黑的鱗甲。
而兩道掌力則是像萬千毒蟲匯集而成的一道,長長的、螺旋狀漩渦,那七步斷腸散就隱含其中。
納蘭鈺皛和江南月感受著掌力之中所隱含的劇毒,心下大驚,臉色巨變。
就在他們咬牙出手之際,一道冰冷的劍芒,劃過他們的眼眸,斬向地面,頓時掀起一道土墻,如浪濤般朝著毒盡天下美人心席卷而去。
這一幕僅僅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際,在納蘭鈺皛和江南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便被人一把抓住,朝著密林的東面跑去。
“砰!”
兩股力量相碰,土墻立刻土崩瓦解,那掌力也消散于無形,七步斷腸散的劇毒開始向四面飄散。
漫天塵土中,毒盡天下美人心目不能視,卻又似乎心有忌憚,不敢擅動分毫,只得氣的大聲怒吼道:“啊,啊,??!蕭雨城你竟然耍詐啊!”
一陣過后,塵土散盡,他朝著三人離去的方位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道:“你逃的了嗎?”
說完整個身體迅速濃縮在一起,形成一只巨大的黑蛇,朝著東方游竄而去。
“無路可逃了!”
一處懸崖的邊緣,風聲大作的同時,伴隨著隱約可以聽見崖下水流湍急的聲響,納蘭鈺皛驚道。
“這里是千丈崖!”江南月似乎認了出來。
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蕭雨城的兩邊,扶住他的臂膀,滿是擔心的看著他。
三人的衣襟皆是被風掛的呼呼作響,滿頭長發(fā)也隨風而起。
蕭雨城身子虛弱無力,卻面色如水,目光中看出有什么變化,只是靜靜的看著云霧繚繞的崖下。
“那蠱?”納蘭鈺皛見他此刻并無痛苦之色,滿是驚訝起來。
江南月聽納蘭鈺皛的話,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蕭雨城,頓時驚呼道:“你的修為?”
“大跌了是嗎?”蕭雨城依舊看向千丈崖下,語氣清平的說道。
要知修為大跌,乃是武道一途的大忌。
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境界,甚至是無數(shù)人千辛萬苦都難以達到的境界,更是在這世俗之中足以呼風喚雨的境界,而對于他來說,卻是那么的不削一顧,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兩人內心驚訝的同時,滿是心疼與心酸的望著他,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好,好!不愧是北疆三劍之一,竟然用修為將蠱困在體內,果然令我大開眼界!“毒盡天下美人心的怨毒和不甘之聲從他們的身后傳來。
此刻他又從一條黑蛇,慢慢變化成了人的模樣,依舊是一副黑衣蒙面的裝扮。
這一幕看的納蘭鈺皛和江南月都是內心大駭,而兩人這才明白蕭雨城的修為為何會大跌,心底滿是震驚起來。
”終于來了!“蕭雨城對于他的出現(xiàn),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背對著身后,淡淡而道。
似乎是風太大,吹的他那虛弱的身體經受不住,忍不住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起來,咳出了幾絲鮮血掛在嘴角。
”你當真無知啊!那蠱被困的越久,成長的速度就越快,而你的修為將會一直倒跌,此消彼長,等到你無法困住他的時候,他將破繭而出,那時你的將會比現(xiàn)在更加痛苦百倍不止?!岸颈M天下美人心滿是譏諷和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你為何又要一路尋來?”蕭雨城帶著一絲好奇道。
“那是因為我要親眼看著你受盡折磨而死,那樣才能解我這一年多來的心頭之恨啊!”毒盡天下美人心幾乎咬著牙的吼了出來。
“相信我嗎?”這一次蕭雨城沒有再和毒盡天下美人心說話,而是對著納蘭鈺皛和江南月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兩人心下一駭,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毫不猶豫的對著他同時點了點頭。
蕭雨城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伸手攬住二人,朝著崖下跳了下去。
“??!不??!蕭雨城你能就這么輕易的死了??!”毒盡天下美人心的身影瞬間位移到崖邊,對著崖下先是雙眸瞪得跟銅鈴一般,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隨后雙手舉天不斷揮舞著大聲咆哮起來。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一陣過后他才冷靜起來,整個人也開始變得無比的陰森和恐怖。
隨后身影又化作黑蛇消失不見。
湍急的流水順著回環(huán)曲折的河道流淌,周圍很是靜謐。
河道上遍布了不同大小,形態(tài)不一的石頭,似乎在歲月的磨礪下,早已沒有了那原先的那份棱角分明。
在一塊可以容納一人大的石頭上,躺著一名全身濕透的白衣男子,湍急的流水擊打在石頭上所飛濺的浪花,如雨點般不斷落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衣男子的口中,吐出一句模糊不清和無比吃力的話語:“我,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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