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刀光劍影穿透蕭雨城的全身,浮現(xiàn)在他的掌心之中,奇怪的是他身體之中卻沒有流出半滴鮮血。
這一幕看的九幽魔君頓時傻眼起來。
傅輕柔驚叫一聲,臉色嚇的一片慘白。
然而只有那名老者,眉頭輕輕一皺,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忽然之間,蕭雨城的身軀瞬間四分五裂,直至徹底崩碎,只留下一片光芒,和一個個古怪的訣印,朝著九幽魔君迎面飛旋而去。
九幽魔君滿臉驚恐的同時,當即發(fā)出一聲慘叫,直至昏迷過去。
可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他的胸膛已經(jīng)多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緊接著,一道光芒在他的不遠處停留下來,化作蕭雨城的身影。
滿臉蒼白的同時,全身萎靡,單膝跪地,胸口處不斷上下劇烈的喘著粗氣,似乎剛才那一擊,耗盡了他全部的力量,精,氣,神。
他輕輕地抬起頭,看著昏迷中的九幽魔君,用一種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輕聲道:“難道前世位列巔峰的你,不知道此世間擁有一種封印神魂的術訣--神魂大封印術么?”
原來他借著無量神碑的震懾之力,采用了術武雙修的兩股力量,乘著九幽魔君神魂虛弱之下,將他一舉封印在田無敵的體內。
正如九幽魔君所言的那般,殺了他就等于殺了田無敵,所以蕭雨城最終還是沒能下得了那個狠心,只能選擇目前這種辦法。
雖然說,這并非是長遠之計,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最好的打算,便是讓田無敵跟隨于自己身邊,以便可以及時的阻止九幽魔君破印而出。
那樣只要等到自己恢復前世巔峰,就可以徹底將他抹殺在田無敵的體內,令其魂飛魄散。
至此傅輕柔一顆擔憂的心,才平復了下來。
老者捋須一贊道:“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身法,竟然差點連我也騙了?!?p> 此刻他才明白,原來蕭雨城之前在無量神碑下,并非是他的真身,只不過是他的一道幻化極為逼真的殘影而已。
短暫過后,田無敵在一片渾噩中,帶著滿身傷痕的逐漸清醒過來,卻又并非是原先的他,而是跟第一次清醒時,一摸一樣。
蕭雨城從不遠處看著他那副樣子,自知他的失憶怕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好了。
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有著踉蹌的走到他的身邊,關懷道:“你沒事了吧。”
田無敵沒有了先前的煞氣和殺意,而是滿臉懵懂的問道:“你是誰?”
也不知是受傷過重,還是為了清清嗓子,蕭雨城單手握拳,放在唇邊,干咳了幾聲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總之你以后跟著我就對了。”
田無敵一愣,連忙想起身問個明白,卻全身一陣痛疼難耐,又忍不住躺了回去,滿是不解道:“為什么我以后要跟著你?!?p> 蕭雨城頓時被他問的一陣語堵,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總不能對他說,我將一個絕世惡魔封印在你體內,為了不讓他破印而出,所以你要與我寸步不離吧。
正當他滿是苦惱之際,傅輕柔突然氣鼓鼓的走到兩人的身邊,指著他,對著田無敵一幅興師問罪的架勢道:“你差點將他殺死,而他反而還救了你一命?!?p> 雖然她不清楚九幽魔君與田無敵之間的關系,但在她看來對方已經(jīng)被蕭雨城殺了,所以自然就把此事當作此理來解說。
蕭雨城在一旁聽著苦笑不已,但這也還算是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了。
田無敵看著蕭雨城的目光顯得尤為的詫異起來,驚訝道:“救了我一命?”
似乎他對先前發(fā)生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正當傅輕柔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風清凡突然走了過來,急忙喝止了她,又刻意的看了一眼蕭雨城,目光中滿是頑強和驚異的神色,而后對著田無敵緩緩道:“年輕人,回頭是岸,你聽他的不會有錯?!?p> 田無敵似懂非懂的沉吟片刻,盯著蕭雨城,看著他那滿臉誠懇的樣子,點頭道:“好,我暫時就跟著你,待他日我有去處之時,再與你分別?!?p> 蕭雨城聞言,眉頭輕輕一抬,看著他,想了想,嘆道:“到時再說吧,但愿有那一天。”
他的話暗含玄外之音,因為就連風清凡也不知道九幽魔君是被他封印在田無敵體內。
風清凡只是覺得蕭雨城的話怪怪的,但對此也沒有想太多,而是試問道:“不知道公子接下來要去往何處?”
他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傅輕柔盯著蕭雨城的目光,隱隱之中透著一股期盼的神色。
蕭雨城卻是當即一愣,因為這個問題他還當真沒有想過。
突然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名一身白衣,面帶紗巾,氣質超然的女子。
但隨即他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寒天冰月島的具體位置,更加不知道因為他和九幽魔君,此島已經(jīng)徹底的毀于一旦。
當然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已經(jīng)成了對方必殺的對方。
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隨即他的腦海又想起了一副冷艷而絕美的容顏,但隨即他就將對方拋之腦后,因為他覺得對方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妻,就不便再打擾,何況自己與她也不熟。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正是因為這名女子,他已經(jīng)離早已為他布置好的天羅地網(wǎng)的追殺中,越來越近。
于是他又想起了納蘭鈺皛,這個唯一將他當作朋友的人。
可是因為天衣神衛(wèi)的關系,通天皇城他暫時還不想回去,所以也將他否訣在外。
突然他的心底一陣酸楚,想想自己竟然沒有一個朋友,但因為自己身份的關系,隨即他就釋然了。
最后他終于想起了曾經(jīng)在元武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好友,可是畢竟自己離開此處千年,那些人不說他們還健在,即便就是還在,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修為,怕是連對方的千里之內也無法進入。
他不由得內心一陣苦笑起來,而后想了想對著風清凡道:“漂泊天涯,四海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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