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拔劍吧

　　整個殿堂不大，約四米多寬，寬敞的主道筆直而上，凌霄坐落在主座，左邊坐著凌蜜、凌亂家屬等人，右邊坐落著一個芳華絕代的美人，手中緊握仙塵法器，猶如得道仙人一般，其正是武當掌門坐下四弟子，被人稱武四娘，功力深不可測，傳說已修至靈聚九重巔峰境界。

　　在仙月大陸上，修為分為靈聚一至九重、靈嬰初期至后期，嬰變初期到后期，再往后的境界劃分，書上也少有記載，或者傳說的大宗門會有所記錄。

　　而在其手旁正是其關門弟子，墨雨、被譽為武當最有潛質(zhì)的修煉天才，加上其火靈根的天賦，在入門的一年之中，修為節(jié)節(jié)高升，一舉突破至靈聚五重，而她今天到這里要了結(jié)一件事。

　　“你就是凌天，”武四娘審視了一番，微微愁眉不展。

　　凌天不解，殿堂怎么突然會聚集了這么多人，出于禮貌、回道：“正是！你是……?！?p>　　凌霄看出凌天的疑問，生怕其惹武四娘不高興，急忙解釋道：“凌兒，還不快拜見武四娘前輩?！?p>　　被凌霄輕喝一句，凌天有點懵，這是誰，雖然不怎么清楚狀況，當下情況不容他多想，急忙雙手作揖道：“后輩凌天、拜見武前輩！”

　　“筋骨還可以，人品也勉強，只是修為……”武四娘微微頷首，蝶蝶細語，只是眼光一直在凌天身上停留，未曾離去。

　　“凌道友，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武四娘像很平常的問候，卻讓凌霄不由得心中一緊。

　　“難道是……”凌霄欲言又止，想了片刻才說道：“是因為犬子的婚事？”

　　“既然，凌道友猜到了，我武四娘，也不是什么拐彎抹角之人，這一點心意，還妄凌道友笑納，”言語之間，只見藍光一閃、武四娘手中多出一個盒子，緩緩飛向凌霄。

　　“這是…，”凌霄不敢確定，這個盒子散發(fā)出來的味道，真的是太熟悉了。

　　“沒錯，是聚變丹，只要凌道友答應此事，此藥，就權當做補償，送給凌道友了！”武四娘很有把握的喝了口茶，笑了笑，沒人能拒絕這聚變丹帶來突破境界的誘惑，她相信凌霄也不例外。

　　“令尊，是否知道此事”

　　“師尊已命我全權處理此事，難道凌道友有什么疑問！”

　　凌霄輕輕的苦笑了：“沒有，只是，此藥、我凌某，實在無法消受，妄武前輩收回?！?p>　　武四娘收回丹藥，臉色變了變，一個三流的修真世家，既然拒她的誠意，已經(jīng)多少年沒人對敢這樣對她，冰冷著臉說道：“凌道友，這門親事，今天必定要有個結(jié)果，你是知道的！”

　　這句話是那么無奈，卻又讓人那么無力，凌霄望向凌天，眼中帶有一點溺愛，醞釀幾下道：“此事，就讓犬子和愛徒自己了結(jié)吧，你我、不過只是個外人。”

　　“凌兒，”凌霄聲音不大，有點蒼涼。

　　“孩兒在，”凌天半跪在地，不解的望著這剛見面沒多久的爹，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起來吧！”那是一段歲月故事，被凌霄朗朗道來，故事不長，說的是當年武當派祖師和凌家祖師，乃是一對生死兄弟，互相發(fā)下誓言，如若一方是男子，一方為女子，結(jié)為夫妻，反之結(jié)為異性兄弟或姐妹。

　　而凌天和墨雨正是當年倆方訂下婚約之人，只是今天，和當年說好的，有點不一樣。

　　“未婚妻、墨雨，”凌天看向凌霄，只是其眼光透露出來的信息太明顯，倆個字“退婚。”

　　墨雨向前漫出一步，眼光藐視、仿佛看見之人，與她毫無關系，她是她，而凌天只不過是一個在其眼里掙扎的凡人。

　　她、墨雨，上天之仙女，不到十二歲，靈聚五重。

　　他、凌天，世家之子，同樣十二歲，修為卻堪堪靈聚二重。

　　倆人之間的巨大鴻溝，注定往后歲月沒有交集。

　　“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墨雨淡淡說道，似乎敘說著事實。

　　“不必，身為男兒，必當勇往直前，”凌天稍稍平復著心情，真的沒想到自己有那么一天，被人退婚，盡管這世界很陌生，但、這里的父母，這個地方的家人時刻陪伴著他，他不能退縮。

　　倆人齊步而動，紛紛向外走去，眾人跟隨在后。

　　墨雨輕握長劍，長二尺半，寬二寸，悠長的劍身，烈烈陽光照耀其上，泛著冷光，是如此的刺眼，一切是那么自然，讓人溫暖卻又心寒，一身青白色的長裙籠罩著其傲曼的身材，寒風微微吹動，紅色的發(fā)帶輕輕晃動，是如此的冷。

　　晃動長劍，劍指地面，冷冷的道：“出招吧！”

　　事已發(fā)展到如今這般局面，武四娘也是未曾想過，望著愛徒那布滿冰霜的眼睛，不由得擔心，開口道：“雨兒，別下手太重了！”

　　“雨兒有分寸，四娘放心，”墨雨將手中的長劍一轉(zhuǎn)，劍刃轉(zhuǎn)劍背、劍背轉(zhuǎn)劍刃，正反倒序，武四娘看見此幕，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緒，慢慢的重歸于平靜。

　　要知道，臨走之前，師尊對她是千囑咐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勿傷及凌家之人，個中緣由，武四娘也不清楚。

　　這算什么，輕視、藐視，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凌天不由得悲憤，道：“為何！”

　　墨雨沒有回答，還是一樣的目光，沒有一絲起伏，開口道：“拔劍吧！不然、你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刻，倆人不約而同相視，一處眼光冰冷，一面燃燒著怒火。

　　“嘩”

　　長劍出銷，重十二斤、寬三寸，長三尺有余，劍光微泛，刺眼奪目、凌天拔出，瞬間重量依附其手上，一個不穩(wěn)，劍尖咣當一下砸在青石板上，蕩漾起一片灰塵。

　　這么重，凌天感覺右手傳來的重量，驚訝不已，抬頭望向墨雨，沒有嘲笑，沒有奚落，在她她眼中，比武了斷，不過是走個過場。

　　凌天雙手用力一提，咔……咔幾聲，青筋暴起，舞動著手中的劍，往前去，這刻、倆人隨風而動，沒有章法，沒有規(guī)則、唯一的念頭，“戰(zhàn)吧！”

　　“咣當”

　　長劍落地，濺起些許飛石灰塵，凌天捂著手腕，鮮血不斷從其流出，雙膝跪地，站在他面前的墨雨用劍尖頂著他的胸膛，是如此的冰冷，死亡離他只有0.02公分，是如此的近。

　　“何必呢！”墨雨猶如一個審判者

　　“一個男人的尊嚴，像你這類女人，永遠也不懂，”話罷，凌天向前推進了0.01公分，血液順著傷勢而出，沾染上衣服，是那么鮮艷。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眾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來得及。

　　“住手……住手，”接連幾道吼聲發(fā)出，幾道身影飛身向前，武四娘身法一動，奪下墨雨的武器，欲施手救治，其手只不過剛剛碰觸凌天手臂。

　　“咻”

　　一道影子不知從何出現(xiàn)，猶如閃電、一掌拍出，武四娘只感覺手臂像烈火般刺痛，凌天消失在其指尖，如此恐怖的速度，取其性命不過片刻，匆忙拿起拂塵，警惕四周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