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那可是北冥狂要護著的人,你讓她去沼澤林,若是遇到了什么三長兩短,情況怕是不妙啊?!?p>
葉無涯天性便是自由灑脫之人,一向不會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北冥狂雖然在野不在朝,可若論及影響當今天下大事的能力,便是那七王爺北冥夜也比不上的。
更神奇的是,他還姓北冥,如果不是當今皇家沒有叫北冥狂的人物的話,恐怕朝堂早就已經(jīng)亂了。
故而,葉無涯對于醉弄月的這個舉動,即是感到欣喜高興,又是感到無比的擔憂。
醉弄月的唇角彎起一抹恍若星月般的笑意:“北冥狂要護著的人,沒有人敢動的。不過,我看那北冥狂也算不得有多了解她,肯定也想要看看她到底有幾分本事?!?p>
這一點,在上次和北冥狂對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出來了,那北冥狂對她露出的興致,可是一點也不低的,現(xiàn)在想來,兩人之間接觸肯定不深,不然,那么一個有趣的姑娘,北冥狂說不定……
“所以……”
葉無涯抓著自己的酒壺就往口中送酒,酒液有幾滴并沒有送入喉中,以至于滑落了下來的,晶瑩的酒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滑著,端的是好一個性,感男神。
“我已經(jīng)差人去告訴北冥狂了,想來他得到消息之后一定會去沼澤林的,不過,我猜想他就算是到了,應(yīng)該也不會馬上幫著她取藥的,肯定會看一看她有多大的本事的。”
飄然淡遠的人,將周圍一切淡成背景,就連連同這算計和陰謀都無法讓人感覺到不舒服。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只有這個叫做醉弄月的男子才有這樣的本事吧。
“弄月啊,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鳳緋顏在這幾天的時間里表現(xiàn)出來的不像是傳聞中的鳳緋顏???”
葉無涯很少遇到敢興趣的女人,對這個,倒是感興趣得很,不過也只是感興趣而已。并沒有其余的情緒在里面。
醉弄月將手中端著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桌子旁的一束香水百,合飄落下一片花瓣,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輕輕的抬了抬手,那花瓣便落在了桌子上:“這世間,親眼看見的都未必是真實,何況是傳言,你我遇到的不過是一個有趣的姑娘,在加上這姑娘是北冥狂的人,便也多費點心思在上面,其余的便不必去細究。”
“我說,弄月,你倒是把這些事情看得通透。算了,我不問了。”
葉無涯見待在這里實在無趣,就從打開的窗戶那里跳了出去,一陣冷風(fēng)吹起,酒香混著花香。
……
金碧輝煌的宮殿。
帶著銀質(zhì)面具的男子矗立在一樹梨花之下,梨花雪白,他的衣衫比這梨花還白,他負手而立,墨色的長發(fā)燦爛的與風(fēng)共舞,雖然看不清容貌,卻早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驚艷了時光。
“公子,有人送來這個?!?p>
一小童模樣的人拿了一紙書信而來 。
北冥狂打開那書信一看,從容不定淡定的臉上剎那之間有些松動。
“備馬!”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