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韶完全沒有想到只是出來凈個手的功夫居然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眼前幾個醉醺醺的男人讓她既害怕又惡心。
其實要怪只能說青韶的容貌有些太扎眼了,平日里來的縱然是有大家千金小姐,但是都是前前后后簇?fù)碇枚嗳说?,不像這次那幾個人只看到了青韶和傅曼淑,自然色心大起了。
傅曼淑雖然會武功,但是一來她今天什么兵器也沒有帶,二來又被自己二哥強逼著穿上了一身淑女的裙子,動起手來自然是束手束腳的了。
而幾個男的雖然看起來沒有練過什么正統(tǒng)武功,但是喝了酒力氣卻打上了很多,而且和女子比起來還是男子更占優(yōu)勢,所以傅曼淑現(xiàn)在也僅僅能夠自保,可是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青韶。
最糟糕的是,凈手間在萬客居的后院,所以一時間前面的人恐怕根本就感覺不到這里的聲音。即使路過了一兩個人,他們看到了這些男子也是臉色蒼白地就匆忙離開了,顯然知道這些人是不大好熱的,沒有人想要來幫幫這兩個女子。
傅曼淑此刻和幾個人糾纏起來也顧不得青韶了,最開始的那個男子就趁機抓住了青韶的胳膊,臉上滿是yin邪之色:“小美人兒,乖乖和大爺走吧!”
青韶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饒是她素日里冷情寡淡,此刻也是嚇得臉都白了,努力地想要掙扎男子的禁錮。
但是青韶的力氣明顯是不夠的。
就在青韶絕望的時候,那男子的背后猛的挨上了一腳,一下子就撲到了地上,而且這一腳的力度可是不輕,磕到地上之后似乎牙都掉了,滿嘴都是血,連草上都沾染了很多紅色。
青韶抬眼就看到了到來的人。
祁淵正滿臉陰沉怒火地看著那些男人。
不過看到青韶蒼白的臉色,他立刻走了過去將有些呆楞的青韶?fù)淼搅藨牙铮崧暟矒嶂骸肮?,我來晚了,沒事了……”
然后祁淵就感覺青韶緊緊摟著自己的腰,而且他也能感覺到青韶的身體都在微微地顫抖。
祁淵怒火更盛。
他和傅修遠(yuǎn)他們等了一會兒不見兩個人回來,然后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小聲說凈手間那邊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立刻帶著兩個人就趕了過來,沒想到看到這樣的一幕。
祁淵現(xiàn)在覺得自己太失職了。
憐愛地拍了拍青韶的背,等感覺到她的情緒稍微穩(wěn)定一些了,他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此刻已經(jīng)被那三個人揍得四仰八叉的幾個人身上。
“你們居然敢對老子動手,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磕掉了牙的男人一臉扭曲,憤恨地看著祁淵等人。
“呦呵,我們還真不認(rèn)識您呢,您老人家什么身份啊,說出來嚇嚇我們!”傅修遠(yuǎn)搖晃著手里面的扇子,氣息均勻,滿臉戲謔,完全沒有剛剛動過一場手的樣子。
不過傅修遠(yuǎn)覺得面前這人膽子真大啊,敢在皇帝面前自稱“老子”,就沖這個都夠砍一百次頭了。
左仁成和傅曼淑兩個人也看著這些人,傅曼淑的氣息有些喘,而左仁成就更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了,對他來說這些人全算在一起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左仁成臉色都沒有變的樣子,傅曼淑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告訴你們,老子可是國舅爺!”那男子得意洋洋地開口,“你們等死吧!”
國舅爺!
聽到這三個字,傅修遠(yuǎn)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頭看著祁淵。
祁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是宋家的人?”
按說真的能稱得上是國舅爺?shù)娜艘簿褪撬螄?,但是祁淵覺得這人好想不像是宋家的。
果然那人聽到祁淵的話臉色有點兒不太好看:“什么宋家!老子的姐姐可是宮里面最得寵的淑妃娘娘!怕了吧!”
淑妃。
聽到這兩個人祁淵冷笑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你們仔細(xì)查清楚,然后再告訴我?!?p> 祁淵丟下這么一句直接將青韶打橫抱了起來,青韶受了驚嚇,現(xiàn)在他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了,交給傅修遠(yuǎn)他們就足夠了。
傅修遠(yuǎn)應(yīng)了一聲,然后看著祁淵有些倉促的背影搖了搖頭。
“呦呦,居然是江家的人啊,可真是大戶人家??!”傅修遠(yuǎn)蹲下了身子和那人平齊。
那人聽到傅修遠(yuǎn)說出了江家心里面就更是得意了:“對啊,你們怕了就趕緊放了我,還能饒你們一命,不然你們就等著下大獄吧!”
他的面目看上去猙獰得很,但是讓傅修遠(yuǎn)卻莫名覺得好笑。
原來江家都是這么拎不清的人啊,還真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
“不過難道沒人告訴你,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嗎!”傅修遠(yuǎn)的語氣陰冷下來。
那人看到傅修遠(yuǎn)突然變得冷酷的臉色,短時心里面也生出了一絲恐懼。
難道他真的踢到鐵板了……
傅修遠(yuǎn)他們負(fù)責(zé)這件事的善后,還有得趕緊查實這幾個人的身份,他們那位皇帝陛下已經(jīng)火氣可是已經(jīng)很大了,得給他個發(fā)泄的地方啊。
祁淵抱著青韶就直接回了馬車上,常德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了馬車,安穩(wěn)地往皇宮趕。
“沒事兒了啊,這次是個意外,以后我覺得不會讓你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了!”祁淵柔聲地開口,盡量想要撫平青韶的恐懼。
祁淵剛才看到自己的肩膀處濕了一小片,他知道,這是青韶的眼淚。
祁淵能夠明白青韶此時心里多么不安,就算她平日里再看著淡然,但是也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兒,現(xiàn)在第一次出宮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心里面肯定是承受不住了。
尤其是,平日很拘謹(jǐn)?shù)那嗌噩F(xiàn)在竟然乖乖地窩在他的懷里面一聲不吭,雙手還牢牢抱著他。雖然祁淵喜歡這樣,但是他不喜歡,他希望是因為青韶真的想要和他親近,而不是因為今天這樣的事情。
所以現(xiàn)在祁淵最大的想法就是想要將那幾個人千刀萬剮,不然心里面的火就會越來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