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我說,我說,小姐饒命啊!”
終于,在強大的壓力下,有人頂不住開口了。
“你有什么錯,需要本小姐饒命呢?”
“小人,小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將離姑娘出入佛堂,小人是收了綠萼姑娘好處才那么說的,求小姐饒命??!”
說著那名當初指證將離今早去過佛堂的小斯便不嫌痛的,拿著自己的腦袋咚咚的撞著地面,對著上官語彤不停的磕頭求饒。
“看來姐姐還有些時辰要忙,么沒就先陪陸姨娘回去了,改日再與姐姐相聚?!?p> “妹妹若是累了便回吧,只是這苦主怎能離開,這兩日父親和二叔都去了軍營,若是今日本小姐不給陸姨娘一個交代,我這堂堂少家主還有何顏面當下去,待父親和二叔回來我又如何跟他們交代?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被人以為是本少家主治下不利,縱容惡奴以下犯上?!?p> 最后那句以下犯上,上官語彤的聲音幾乎猶如實質(zhì),似一陣冬日寒風夾雜著冰碴呼嘯進了綠萼的心窩里,冷的渾身每一個細胞都似要被凍僵了一般,只想打顫。
上官云婉想護著陸欣蕊,她就偏不讓,雖然今天的事情想要動陸欣蕊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她不想,她要將當年的事情查清楚,一個個謎團全部解開,讓所有欠了債的人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曾經(jīng)對她和她在乎的人做過什么,她就要那些人一件不落的全部體驗一便,欠她的全都要還的干干凈凈。
雖然不動陸欣蕊但是她也不會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利用,至少砍了陸欣蕊的一條胳膊,在膈應一下上官云婉還是絕對要的。
上官語彤的話讓上官云婉正欲托起陸欣蕊的手頓時一僵,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除非她真的想立刻跟上官語彤翻臉,否則就只能順著自己剛剛說的話乖乖的離開,雖然心中不甘,但上官云婉至少還是分的清主次,臨走時凌厲的瞪了一眼正偷偷看他的綠萼,那一眼中的警告意味頓時讓綠萼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地,只是默默的流淚。
她的家人還在三小姐手里,三小姐這是要她去死么?看著平靜的跪在地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將離,和雖然沒有幫將離說一句話,但是卻始終護著她的上官語彤,綠萼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悲哀和嫉妒,她為什么就沒有這么好的命可以遇上哪樣的主子?
在綠萼這樣想的時候,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又是否能夠做到將離對上官語彤那般的信任?
“巧蓮謝小姐救命之恩,巧蓮也可以作證這些人都也和巧蓮一樣,是收了綠萼好處,或者有把柄落在綠萼手中的。將離姐姐房里的龍鳳佩,就是綠萼只是我親手放進去的。”
“你們呢?”
“都,都是綠萼那小賤蹄子威脅老奴??!小姐要為老奴做主??!”
“小姐饒命,求小姐饒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饒命?。 ?p> 一時間地上的幾人都瘋了一般的開始求饒,都將責任往綠萼身上推,只有渾身濕透還在打著寒顫的巧蓮只是靜靜的坐著,說完自己要說的話后,便不再言語,亦未求饒。
“綠萼,你有何話說?”
綠萼絕望的目光掃過躲閃的陸欣蕊,對著上官語彤凄然一笑道。
“綠萼認罪,無話可說?!?p> “你一人所為?”
“是?!?p> “來人,將綠萼及一干人等拖出去杖斃。”
面色平靜的起身看了一眼綠萼,上官語彤素手一揮便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一下子打殺如此之多的下人,手段如此雷厲風行,也瞬間讓下人們明白了一個道理,將軍府變天了。
上官語彤當然知道綠萼是不可能出賣陸欣蕊的,以上官云婉的心機,這個綠萼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反水的,而剛剛上官云婉那一眼也證實了她的想法。不過,誰在乎呢?她今天本來就沒打算對陸欣蕊怎么樣,斷了這母女兩在將軍府的一臂,給她們制造點困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