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覆蓋的山巔,桐葭身著雪白的長裙,麻木的任由前來引領(lǐng)的丫鬟和婆子們扶著,順著盛開著雪蓮的神道,向著山巔額祭壇走去,今日便是雪圣山圣子和圣女大婚的日子,在雪圣山的人們眼中這是一場晚了十幾年的曠世婚禮,然在桐葭的眼里這只不過是祭壇上的那個人一手策劃的一場鬧劇罷了。
無非就是想要名正言順的登上蓮家家主的位置罷了,只是作為蓮家直系唯一留下的血脈,真正的正統(tǒng)繼承人,自己又怎會讓他如愿?
雖說是婚禮,但是雪圣山的習(xí)俗不同于俗世,沒有俗世婚禮那么的熱鬧,也沒有那沒多的繁文縟節(jié),雪圣山的婚禮更像是一場朝圣的龐大儀式,新人更像是引領(lǐng)朝圣的引路人,雖然氣勢恢宏,但是卻少了許多的人情味。
“與我成婚就這般的令你不悅?”
“沒什么不悅的,不過市場交易罷了?!?p> “你就不怕我反悔?”
“除非你不想打開雪域之門?!?p> 桐葭很清楚眼前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胸中的那野心,那時可以吞噬一切的無邊欲望,又怎會真的如他表現(xiàn)出的那樣。
雪域之門,便是那通往傳說中的圣域的入口,傳說走進(jìn)那道門就能超脫世俗的生老病死,活的永生的力量,據(jù)說那道門只有蓮家圣女的心頭血配以蓮家主手上的鑰匙才能打開。但是這也只是一個傳說,千百年來并沒有任何一位家住和圣女去打開那道門。
甚至?xí)r間久了很多人都以為這個傳說只不過是一個哄小孩子的故事。然而總有那么幾個企圖想要突破規(guī)則,渴望著長生不死的人,對雪域之門留有念想。
“呵?!?p> 連幽曇輕笑一聲,未再多言,只是依舊微笑著看著赫連桐葭,就像所有的新郎一樣,深情款款的凝望著。
然而赫連桐葭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一般,只是麻木的跟這祭司的指示繼續(xù)著儀式,仿佛這一切根本就與自己無關(guān)。
“禮成!”
祭司一聲令下,自此,雪圣山的一件大事便算是塵埃落定了,婚禮儀式結(jié)束,桐葭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現(xiàn)行回了之前的那座小屋,即使成了婚又如何,她便是一個心死之人,只要能夠報了父母的血海深仇,這一切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夫人久等了?!?p> “我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只是交易而已?!?p> “婚都成了,還說不是,你就這般的忘不掉那個愚蠢的凡人?”
“呵,不要說的自己好像已經(jīng)成仙一樣,你也不過就是赫連家好心手里的一個棄兒而已,在這之前你,還不如他?!?p> “你再說一遍?!?p> “你認(rèn)為,現(xiàn)在的我,還有什么不敢?”
她連這個男人都敢嫁,還有什么不敢?
被赫連桐葭嗤笑的眼神所刺激,連幽曇掐著她脖子的手忍不住的收緊,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詮釋著他此時的心情,但是一個理智的聲音卻是在一遍遍的提醒他,這個女人還有用,雪域之門才是自己的終極目標(biāo)。
“哼!以為這樣就能逼我殺了你?想死,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