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秦子珂的頭埋在裴醫(yī)生的懷里,低泣出聲。
她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夜晚,不管她有多努力。
白天,她雖然邁出了一步,可今晚,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子珂,別急,我們慢慢來,你的表現(xiàn)真的很好了?!笨吹贸鏊睦锵胧裁?,裴醫(yī)生柔聲安慰著。
“我真的很沒用,嗚嗚嗚……”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我所認(rèn)識的子珂是最棒的。先出來吧,我們到床上去坐?!迸後t(yī)生扶著秦子珂在床上躺下,她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抹去淚痕。
九年了,她陪著她一起走過,從她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開始。
有了裴醫(yī)生的陪伴,秦子珂的驚恐情緒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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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鄰的別墅一片漆黑,閃電劃過夜空的時候,木然冷峻的臉清晰可見。剛才,那些驚恐的尖叫聲,他聽得很清楚。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一雙深不可測的眼在夜里是那么的精亮。
閃電過后,木然冷峻的臉顯得更加幽暗,兩指所夾著的香煙,火光亮紅。
他很少抽煙,只是在心煩的時候會抽上一兩支。聞著那味道,他的心情會慢慢地平復(fù)。
今天,在漆黑的一片中,桌面上的那包煙差不多被他點完了,煙灰缸里滿滿的都是煙蒂。
將最后一支煙放在煙灰缸里,驀地,他起身往畫架走去。
借用打火機(jī)微弱的火光,深遂的眸子定定看著那幅由他和她一起完成的日落。很多年了,他沒有拿起過畫筆,那久遠(yuǎn)的感覺讓他快忘了原來他也有繪畫天賦的。
抿了抿性感的薄唇,席耀司收起打火機(jī),他緩緩地走去吧臺坐下。吧臺上放著一瓶白蘭地,還有一個杯子,在漆黑前,他便坐在這里喝酒。
他給酒杯滿上酒,隨即拿起,仰頭一口干完。咕嚕幾下,辛辣的烈酒咽下喉嚨。
好多年了,他也習(xí)慣了這樣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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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fēng)雨過后,外面一片狼藉,海水也變得渾濁。
太陽出來后,沙灘上又恢復(fù)了熱鬧的景象,昨晚那場急雨絲毫不阻擋人們對海的熱愛。
莫名的,秦子珂也到沙灘上散步。這一次,她把鞋放在沙灘上,光裸的腳丫踩在柔沙上,時不時漫上來的海水浸濕了她的雙腳。
“小姐,很高興又見到你,請絮我冒昧打擾了?!毕居孀邅恚焉频哪抗馍铈i住她的眉眼。
又是那個男人,秦子珂的秀眉蹙了起來。他也光著腳走在沙灘上,手里多了一雙沙難鞋。
冷冷地憋了他一眼,不喜歡被打擾的秦子珂突然往回走,就連放在沙灘上的鞋也不要了。
“小姐,我沒有惡意的,還有,你忘了拿鞋?!毕緹o味地聳聳肩,微挑眉后,他撿起她的鞋,并跟著她走在后面。
“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快走到別墅了,突然秦子珂回眸冷冷地瞪著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他是長得挺好看的,但她不認(rèn)識他,她不喜歡他這樣靠近她。
“不好意思,這幢別墅是我家。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還你鞋子,還有,你的畫架我撿回家了,你那幅沒有完成的畫,我完成了?!彪S即,席耀司的視線落在他們面前的那幢別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