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進她的心窩,莫楠就連呼吸也覺得是疼的,酸澀的滋味翻攪得她心頭有說不出的難受。
“莫北,你若是敢跟她結(jié)婚,我一定會消失在你的眼前,我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莫楠,別任性了,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又琳是你的大嫂,我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處,別給她難堪。”
“她還沒正式進門,你已經(jīng)護著她了,那我算什么?我們夜夜纏綿又算什么?”莫楠幽怨地瞪著他,沒好氣地質(zhì)問。
“算我對不起你了,別忘了,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的,我不欠你什么。”他的眉梢不自覺地擰緊,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她留任何余地。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莫楠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她用盡全身力氣對他怒吼。
“你……好好冷靜一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他的視線深鎖住她的眉眼,從未離開過。
砰……
響亮的甩門聲把他們隔開了,無聲無息的淚水緩緩地滑過臉頰,浸濕了她的小臉,兩片泛白的唇瓣抖動著,倚靠在門上的嬌軀慢慢地滑坐在地板上。
莫北的手撫在緊閉的門上,深邃的桃花眼也瞇了起來,他愣看片刻后,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
*****
和席耀司吃完飯回來,秦子珂的心情明顯好轉(zhuǎn)了,她也不再和他堵氣。
“乖,你先去洗澡?!毕驹谒那邦~印下一吻。
“哦!”秦子珂的黑眼珠子活潑地轉(zhuǎn)動,美眸流轉(zhuǎn)著狡黠的光芒。
席耀司離開后,她慌忙翻找莫楠送她的那件黑色真絲睡衣,也許,今晚能用得上了。
把他榨干,從她聽完那翻話后,她一直思索著這幾個字眼。
愣看一會兒那讓人臉紅的惹火睡衣,她還是把它拿進浴室了。
走到書房,席耀司才把一直振動的電話接了起來,精銳的眼瞟著書房的門。
“浩然,什么事?”
“司哥,蔣國榮已經(jīng)開始將秦氏的流動資金分批轉(zhuǎn)移到他在海外的銀行賬戶了,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秦百川雖然是只老狐貍,但他的疑心頗重,每年都要全換一次秦氏的高層,這么多年來,唯獨沒換過財務(wù)總監(jiān)蔣國榮,這兩人的關(guān)系有點不簡單。
席耀司微微皺起眉頭略有沉思,精銳的眼一閃動,他緩緩開口了:“不用管他,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接下來依計行事。秦百川生性多疑,你呆在他身邊要小心點?!?p>
“司哥,我知道了?!?p>
*****
席耀司穿著浴袍走進臥室,沒看到秦子珂,驀地,他到酒柜拿了瓶軒尼詩,然后折回房,坐在沙發(fā)上徑自喝酒。
秦子珂穿著黑色真絲睡衣,對著鏡子站了好久,她的臉頰染上了羞澀的緋紅。
這薄紗布料絲毫遮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段,這樣的她怎么出去,太羞人了。
在浴室磨蹭了好久,最后,貝齒緊咬著下唇,她硬著頭皮走出去了。
赫然的,她的羞澀美眸直直對上席耀司慵懶的眼。
席耀司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道笑痕,慵懶的黑眸變得幽暗,俊臉上的表情很少,看不出他內(nèi)心的真實情緒,也不容許人去窺探。
他瞇起魅懾人心的眼瞳望著秦子珂,驀地,他拍了拍自己的身旁,“過來,坐到我身邊?!?p>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席耀司的嗓音低沉,又帶著質(zhì)感的沙啞,深不可測的眼饒富興味地盯著她瞧。
“我……我……沒話說,我……想去睡覺了?!彬嚨?,秦子珂站了起來,卻被席耀司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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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會場,秦子珂才知道席耀司是帶她來拍賣會,而在這里,她見到了爺爺。
“爺爺!”她輕喚一聲,而秦百川抿著唇走過,并不理睬她,仿佛從沒有過她這個孫女似的。
他的冷凜目光瞪著席耀司,他的出現(xiàn),他倒是有點驚訝!
今天拍賣的地皮的面積不大,他也有興趣嗎?若不是先前秦氏已經(jīng)把左右那兩塊地皮買下,這丁點小利他壓根就看不上。
席耀司的嘴角微微揚起,目光略帶輕視,他摟著秦子珂輕拍她的背脊做無聲的安慰。
跟在秦百川身后的左浩然倒是向他頷首點頭,他們精銳的眼對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