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琬想不到鳳君寒仿佛萬年冰山一樣,如此不近人情,自己是真的病了,他還派太醫(yī)親自過來查探過。
可是他卻以自己還有力氣打人,身體已然無恙為借口,讓自己晚上隨他進宮!
雖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寧靜琬本能地知道,以鳳君寒對自己的討厭,他絕沒有存什么好心。
也罷,既然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就只能去面對,自從第一天被卷進來,寧靜琬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全身而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到如今,容不得自己退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p> 景王爺也是懂得享受的男子,就算不看他的府邸,看他的馬車就知道了,上面的裝飾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匠心獨具,金雕玉砌,渾然天成,不僅典雅,而且暗含有一種豪放大氣的感覺,一輛馬車尚且如此講究,寧靜琬真不知道鳳君寒的寢居講究到什么程度。
同車而去的還有慕雪嫣,看到寧靜琬,微微頷首,露出招牌的溫婉笑容,“王妃姐姐!”
這是寧靜琬第一次和鳳君寒近距離接觸,長身玉立,劍眉星目,他的面部輪廓表現(xiàn)的幾近完美,挑不出一絲的瑕疵。
漆黑的眸瞳深不可測,一眼望不到底。
這種氣質(zhì)寧靜琬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江南雁。
不過相比江南雁,眼前的男人折射出來的霸氣更加攝人魂魄,王者氣質(zhì)一覽無余,江南雁雖然身份高貴,可是和鳳君寒這個皇子相比,只不過是一個王爺世子。
而鳳君寒,是個真正的王者,他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而他的一眼,仿佛能看到你的心底去,讓人有一種不自覺想要退縮的沖動,他給寧靜琬的第一感覺就是兩個字,危險!
見寧靜琬打量著他,他不著痕跡的目光掃過寧靜琬,寧靜琬敏銳地從他的目光中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屑,他不像別人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或者說他的喜怒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寧靜琬忽覺喉中有一種要強烈咳嗽的沖動,“咳咳咳”地咳了起來!一旁的慕雪嫣急道:“王妃姐姐怎么了?這是風寒還沒好嗎?”
寧靜琬在心中暗罵,一日不到的功夫,好了才是怪事,慕雪嫣這個女人真不簡單,深諳做戲的表面功夫,只是不知道,在鳳君寒心中,慕雪嫣占到什么位置?
寧靜琬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王爺,咳咳咳,我,我怕傳染給別人,咳咳…”
鳳君寒無動于衷,寒聲對冷殤冷月道:“再去準備一輛馬車,給王妃單獨乘坐!”
寧靜琬心下一沉,這家伙看出了自己不想去的用意,不過他決不讓自己得逞。
這也是寧靜琬第一次近距離聽到他的聲音,低醇,磁性,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人生出一種怵意,那種威嚴讓你無法漠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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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殤冷月很快就準備好了第二輛馬車,沒有第一輛那么講究,但是也是上品,寧靜琬欠身道:“謝過王爺!”識趣地上了第二輛馬車!
這輛馬車只有寧靜琬一個人坐,頓覺輕松多了,和這樣一個危險的男子坐在一起,那才是受罪,寧靜琬眼眸暗沉,心底越來越沉重。
方才鳳君寒眼中的不屑雖然深藏眼底,但還是被自己捕捉到了,他明明看不上自己,卻還是不管不顧地拉自己來參加這皇上特意為他們?nèi)值苻k的慶功宴。
無非是想警告自己,在他的景王府,自己不要幻想著可以如在江王府那樣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婚之后,他離開了景王府,自己也無所謂地離開了,他想給自己一個警告,這座王府,他才是主人,一切要以他的意志為準,雖然自己病的這么嚴重,只要他一句話,王妃也要去參加慶功宴,自己只要沒死,自己就得拖著病體過來。
寧靜琬深吸一口氣,身子微微后仰,頭腦確實有些昏沉,并不明晰,若是服了藥,便會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是以寧靜琬根本沒有服藥,她知道,今晚等待自己的,應該是個不尋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