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浪費錢去酒店休息,她索性就在校內(nèi)林蔭道旁,看了個好地方,在樹蔭下的草地躺了下來。頭頂有濃密的樹蔭遮擋,沒有陽光刺目的亮度,這樣的地方,正好讓她可以養(yǎng)養(yǎng)神,用以應(yīng)付下午的數(shù)學(xué)考試。
祁嬌手中拿著本手掌大小的小冊子,念念叨叨的記著一些數(shù)學(xué)公式,對于下午的考試緊張得不行,好幾次都有點走神,念公式都念得不知道去哪兒了。
“啊啊啊啊??!”
她突然抱頭奔潰的叫出了聲,手中的冊子被她發(fā)怒一扔,“什么破玩意兒!”
哪知她剛叫完,一樣?xùn)|西突然猛地朝自己飛了過來,直直的拍上她的臉,將她拍在原地一陣茫然。
“靠??!誰扔的?!”
祁嬌掐腰怒吼,根本沒發(fā)現(xiàn)那打了她臉的,就是那本被她扔出去的公式冊子。
旁邊樹蔭底下閉目養(yǎng)神的人側(cè)了個身,繼續(xù)。
祁嬌看見樹后露出來的一條腿,收回了口中罵聲,好奇的朝那人走近,卻在從樹后轉(zhuǎn)出來,看見那躺在地上的人時,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
“靠啊,你怎么在這里?!”
“二小姐,作為一個文明人,請注意您的行為,別隨意制造噪音,ok?”傅疏郢閉目淡淡道。
祁嬌頓時炸毛,“我呸,你才噪音,你全家都噪音!你干嘛在這兒?來這里做什么?”
眼看著這養(yǎng)神是不能繼續(xù)下去了,傅疏郢認命的坐起身,睜眼,瞥見身前的女子一身花哨的裝扮,不禁皺眉,嫌棄,“還以為你的欣賞水平至少有提高一點,看來我倒是太高估你了。”
“你妹?。±夏锸裁葱蕾p水平關(guān)你什么事兒,狗拿耗子!”祁嬌橫眉怒目,“快說,你在這里做什么!”
“瞎啊,在這里能干什么,高考唄,看來你真該去治治眼睛了?!?p> 祁嬌氣煞,“傅疏郢!”
“姐姐耳朵很正常,小點聲。”傅疏郢幽幽道。
“……”
祁嬌氣得簡直無語了,倒是一時找不到話跟這人嗆聲了,索性閉了嘴,一個人生悶氣。
傅疏郢見她憋悶的臉色,心里舒暢多了。這個女孩是半年前認識的,那時因為接到禇塵的電話,言明因為特殊情況,需要她的幫助,所以傅疏郢這才第一次與崇郢離開了郢山,去了臨海市,目的便是為了捉拿一只以喝血為嗜好的蝶妖。而這個祁嬌,便是當(dāng)時被那只蝶妖盯上的獵物——臨海玉石界大亨祁梟的妹妹,親身妹妹。
只是兩人似乎天生就有點不對盤,相處間不是冷嘲就是熱諷,好在傅疏郢的功力一直屬上乘,倒是讓祁嬌在自己的口德下,被氣得跳腳過好幾次。久而久之,兩人間除了話語中可見敵意,倒是還算是朋友。
祁嬌也明白這一點,對于傅疏郢,她其實還是喜歡的,只是除了一點,就是對方的嘴巴能不能不要那么毒,每次都讓自己落了下風(fēng),真是一點都讓她高興不起來。
瞧見她撅嘴翻白眼的舉動,傅疏郢鄙視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到W省來了?你哥呢?”
“關(guān)你屁事!干嘛問我哥啊,他沒來,我告訴你,我哥才不會看上你!”
“我謝謝你啊姐姐,我兒子都四歲了,我會看上你哥?你也不怕自取其辱?”
“你你你,你有兒子?!”祁嬌一副見鬼的模樣。
傅疏郢頷首,“抱歉,我忘記你沒兒子了,別傷心?!?p> “我傷個屁的心!”祁嬌反唇就給駁回去,然而話一出口就懵了,“不是……我有兒子沒兒子關(guān)你什么事,你怎么什么都能說,也不嫌害臊!”
“搞笑了,你還知道害臊?”
“你……”
傅疏郢忙打住,“行了,姐沒時間聽你廢話,姐先走了,乖乖背公式,小心下午的考試走背運,姐祝你?!?p> 早已得知對方弱點的傅疏郢毫不留情的用刀子在那一點上死戳,絲毫不顧祁嬌被刺得血淋淋的窟窿是不是還能補回來,她起身拍了拍衣服,往教學(xué)樓走去,剩下捧著傷口的祁嬌憤恨地留在原地,對她的背影進行了凌遲之刑。
下午的考試對于傅疏郢來說并不算什么,提前答完了卷,然后離開學(xué)校尋了個無人之處,再一次施展千里符,轉(zhuǎn)眼便到了郢山。
抬手解了結(jié)界,傅疏郢踏入小院身后結(jié)界恢復(fù),傅疏郢沒有去找崇郢,而是先去看了看述述。南秀盡職的守在屋中,對于傅疏郢的進出,仿若沒有看見一般。
見兒子依舊在睡,傅疏郢皺了皺眉,這才轉(zhuǎn)身離開,準備去找崇郢。只是踏出房門,卻聽見南秀第一次朝她開了口。
“醒過?!?p> 傅疏郢腳步一頓,回身看了看南秀,有點意味深長的眨眼,不過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南秀這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述述今天有醒過,所以讓她不用擔(dān)心吧,“照顧好他?!?p> 傅疏郢關(guān)門離開,轉(zhuǎn)過拐角,迎面撞來一只死命撲騰的小鳥,傅疏郢眼疾手快的提了對方一只腳,“雀兒,能不能淑女一點?”
雀兒在她手中死命掙扎,被傅疏郢放開一瞬便化了人形,站在傅疏郢面前傻兮兮的撓頭笑。
傅疏郢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述述身體不好,這幾天跟絨絨玩兒吧?!?p> 絨絨就是當(dāng)初的那只兔子精,原本是沒有名字的,只是傅疏郢的愛好而已,硬是給對方取了個名字叫做毛毛,后來被嫌棄說不好聽,那便改成了絨絨,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喜歡,傅疏郢倒了滿足了自己的樂趣,這一幕倒是讓崇郢頗為無奈。
傅疏郢來到崇郢的房間,熟門熟路的推門進去,見對方?jīng)]有如往常一般打坐修煉,而是在整理衣物,便不由得感到意外。
“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