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員一怔,“爰爰姐,你沒醉?”
醉?
許爰揉揉額頭,明日下午還有一個投標預案,今日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明日那個再不能失去了。這么烈的酒,若是明日睡一天,她還怎么做事情?孫品婷說得對,對于林深,她就是沒出息,可是那又怎樣?她沒出息得夠久了,也不在乎再久一點。
“我還是送你上去吧!幾步的路了。”那服務員又扶住她。
這時,忽然拐角處有人走來,皮鞋擦著地面,不疾不徐的聲響。
那服務員抬頭看了一眼,忽然低呼出聲,“您……您怎么來了?”
那人向這邊看過來一眼,目光沒停頓,也沒說話,走了過去。
許爰轉(zhuǎn)頭看過去時,只看到一個徑長的背影,手里端著酒杯,一身休閑裝,看起來十分的年輕。她轉(zhuǎn)回頭,納悶地問,“他是誰?”
那服務員連忙小聲說,“爰爰姐,你最近真是忙暈了,還不知道嗎?他是……”
“給我房間燒一壺熱水!”那人忽然開口。
那服務員話語頓住,立即應了一聲,“您稍等一下?!?p> “等?”那人停住腳步,回頭看來。
這里光線微微昏暗,許爰只看到那人側(cè)臉好看的眉目,清俊的菱角,她確定不認識,可是能讓服務員用尊稱,見到他跟見到了一尊大佛一般惶然恭敬的態(tài)度,顯然非比尋常,她對身邊的服務員擺擺手,“你去吧!”
“那你小心一些!”那服務員有點兒不放心許爰,雖然她看起來沒事兒,但是那酒后勁足,她喝了不少杯,如今還能保持清醒,已經(jīng)是酒量驚人了。
許爰“嗯”了一聲。
那服務員放開他,幾乎小跑著去了另一邊走廊。
許爰扶著樓梯站了片刻,這時沒了人扶,才覺得酒的后勁上來了。她晃了晃頭,抬步往前走。
她剛走兩步,不遠處那人忽然轉(zhuǎn)身向她走來,不多時,走到了她面前,端著酒杯打量她。
許爰停住腳步,慢慢抬起頭。
尋常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有一張好看的側(cè)臉,但是有一張好看的側(cè)臉的人,不一定真的好看。
而這個人,屬于前者。
他是真的好看!
許爰雖然看慣了林深的臉,但還是被驚艷了一下,出于禮貌,她扯開嘴角對他笑了一下。
那人本來面無表情,但是在許爰對他笑了之后,他臉色忽然變了一下,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手腕,在她還沒來得及驚呼時,將手中的一杯酒對著她的嘴灌了進去。
許爰對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驚不已,睜大眼睛看著他。
她想拒絕,可是被他扣牢了手腕,酒水辛辣入喉,比早先她和孫品婷喝的酒辛辣百倍。
她這才知道,這才是最辣的酒,早先喝那些都不算!
不多時,一杯酒下肚,她被辣出了眼淚。
那人見杯子空了,抖了抖手,似乎舍不得浪費一滴,直到杯壁沒有酒水再落下,他才滿意地放開了她。
許爰身子站立不穩(wěn),晃了晃,在要栽倒在地上之前抓住了他的衣襟。
那人挑眉,毫不客氣地拂開了她的手,許爰“咚”地一聲,如愿栽倒在地。
那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過身,隨意拿著空酒杯走了。
不多時,腳步遠去,沒了聲音。
許爰頭腦昏昏,想起來,身子卻沒力氣,惱怒地想,他和這個人有仇嗎?
這酒到底是酒?還是酒精?她若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