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說得正起勁,被打斷了,一個(gè)陰惻惻的嗓音:“親自?”
“額?”梁六腦子一抽,有點(diǎn)卡殼,我的爺喲,這抓的是哪門子的重點(diǎn)啊。梁六心肝有些掂不穩(wěn),小心翼翼著:“有、有問題?”
聞家姑娘親自搜那道士的身有啥問題?啥問題啥問題?梁六想破了腦袋,耳邊忽然傳來一句,冷冰冰的,似乎極是不悅:“大燕的女人,太隨便?!?p> 額?梁六腦子狠狠一抽,覺得整個(gè)世界觀都被他家爺給顛覆了。隨便嗎?不隨便吧,好吧,爺說什么就是什么,梁六順口就回:“那聞家的貓,真是太隨便了,男人能隨隨便便就搜身嗎?”不能,只能隨隨便便摸我家爺金貴的身子……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梁六?!?p> 梁六被口水噎到了,傻了眼,爺居然喊對(duì)了名字?!
“爺允你喊貓兒了嗎?”秦宓驟然抬眸,鳳眸染進(jìn)了冬夜的清寒,燈火明滅間忽明忽暗地沉浮光影,鬼魅的美,秦宓說,“爺不喜歡?!彼坪跸肓讼耄a(bǔ)充,“太隨便?!?p> 秦宓抬手,遞來一杯煮酒。
梁六心頭一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伸手,接過,觸手可及便是一片滾燙,不敢猶豫,抬手飲盡,道:“屬下失言。”
她不能隨便,但是能對(duì)爺隨便,誰也別想對(duì)她隨隨便便!爺不允!
梁六大概懂了,那聞家的貓兒,是爺?shù)?!媽呀,還是被驚悚到了。
“搜到什么了?”
梁六趕緊收回那些驚悚的隨便不隨便,回話:“竟真搜到了好些珠寶,只是那些東西不是聞姑娘的,而是九章王府的,這下人贓并獲,蘇太后啞口無言,炎帝便宣了九章王來問話,九章王矢口否認(rèn),說是府中走了水,庫房遭竊,丟了一批錢財(cái),九章王的說辭炎帝自然不信,而且那搜出來的臟物好些竟是前些日子邊塞小國的進(jìn)貢物資,這巫蠱陷害之事暫且不說,倒是這私扣貢品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的罪名,九章王便坐實(shí)了?!?p> 說到這,梁六對(duì)那聞家的野貓,哦不,是聞家的七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剛收拾了蘇太后,這就輪到九章王了,這手段,這速度,這招數(shù)……雖然不甚明白各種原委,卻也心驚肉跳。聞家的貓,抓起人來,喲,要命啊!坑人不動(dòng)聲色,栽贓嫁禍也挑不出刺兒。
“狡猾的東西?!?p> 爺這是贊美呢還是贊美呢?是歡喜呢還是歡喜呢?梁六閉嘴,沒膽探聽爺與聞家姑娘間那點(diǎn)不隨便的事兒。
“燕懷如何處置了?”
梁六道:“炎帝削了九章王的權(quán),架了蘇家一些朝中官員,又將蘇太后送往念慈庵靜修去了,若沒有召見不得回宮?!毖椎垡菜闶菨O翁得利了,借了聞柒的刀宰了蘇家好幾刀。
秦宓啟唇,只說了兩個(gè)字:“聞柒?!鄙ひ衾铮┰S急迫,些許期許。
誒,蘇家算個(gè)毛,爺只關(guān)心聞家的貓,怎么,還擔(dān)心那貓兒會(huì)吃虧?梁六嘴角有點(diǎn)僵:“聞姑娘她,”咳咳,有點(diǎn)難以啟齒,梁六也是醉了,“她向皇上討了五千兩銀子。”
秦宓似笑,眸間細(xì)碎了光影,極是柔和:“哦?為何?”
梁六撓撓頭,表示驚異:“說是壓驚費(fèi),還有精神損失費(fèi)?!眽后@費(fèi)也就算了,這精神損失費(fèi)是個(gè)什么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