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心情不爽,難伺候喲。
一腳踩在案幾上,聞柒起身,撐著下巴,忽然來了興趣:“九章王府的金庫在哪?”
九章王家的美人神志不清,呆愣作答:“西廂房后的假山里?!?p> 聽聽,這點心思!
聞大爺喝著茶,摩挲著下巴:“你家王爺是不是有隱疾?”
聽聽,時刻不忘了這點事兒。
受了蠱的美人兒自然老老實實:“是。”
九章王閨房里那檔子事,板上釘釘了,這下聞柒敢確定,九章王那只陰面狐貍,舉不起來。聞柒樂了,拍拍美人兒的臉,哄道:“真乖,現(xiàn)在出去,大喊三聲,我家王爺不行。”
這一身蠱惑人的能耐,她專用來行打家劫舍、很黃很暴力的勾當!誒,這都神馬惡趣味。
九章王家的美人很聽話,乖乖推門出去了。
聞柒端起茶盞,低眸,茶水里映出一雙深色的眸,濃郁的幽深,她眨了眨:“是逗我嗎?居然給我的眼睛找了個克星,還是個傲嬌貨?!?p> 那眸影暗沉,是攝人魂魄的流光溢彩。
這下聞柒敢確定了,她的眼仍舊惑得世人,獨獨,奈何不得那個男人。想起那騷包男不吃她各種招數(shù),連必殺技也免疫,聞柒就各種想揍人。
“媽蛋!”
聞柒火大,一口灌了茶水。
這時,門外傳來女子高亢的呼聲。我家王爺不行,我家王爺不行,我家王爺不行……
這女人真聽話,不多不少,剛好三聲,這嗓門,也是夠了,不地動山搖也要雞飛狗跳。
聞柒嘿嘿一笑,扛起地上的尸體,出了偏院,行見不得的勾當去!
半盞茶功夫,這三聲,自然傳遍了王府,傳進了九章王燕修的耳里。
燕修大怒,拍案而起:“送一碗藥去偏院,本王不想再聽到那個女人開口,府中誰敢再議,本王決不饒?!蹦樕媳M是狠辣,猙獰了模樣。
一屋子的王府侍衛(wèi)都跪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領(lǐng)頭張鐵面如土色:“堵瑜夫人之口容易,只是燕都城外謠言四起,百姓人云亦云,王爺,悠悠眾口難堵?!?p> 前后不過一個時辰,九章王身患隱疾的消息便滾遍了大燕,殺了九章王府個措手不及,偏生傳言最先出自王府馬車,又得王府夫人親傳,根本堵不住這‘鐵打的事實’。
燕修面露狠色:“造謠者何人?”
張鐵驚顫:“王妃與瑜夫人清醒后,便都不記得發(fā)生了何事,連那做亂之人的相貌也沒半分印象,屬下根本無從下手,如此癥狀倒像宮中中邪的皇后娘娘與常廣王?!?p> “你是說,靈異邪魔作祟?”燕修鷹眸充血,好不可怖。
這套說辭,燕修顯然是不信的。
張鐵抱劍請罪,戰(zhàn)栗:“屬下無能?!?p> 燕修怒道:“繼續(xù)查,一旦查出此人,”微頓,殺氣森然,“格殺勿論!”
“屬下遵旨?!?p> 這時,屋外王府的管家慌慌張張跑進:“王爺,王爺,聞人鳳的尸體被盜了。”
啪——
燕修一掌拍下,案桌盡碎,臉陰沉得可怕。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還嫌王府不夠亂。
管家牙關(guān)都打顫了,繼續(xù)道:“還、還有西廂房后走,走水了?!?p> “混帳!”燕修怒極,甩甩衣袖就出了大堂。
西廂房后的假山,那可是九章王府的禁地,高門大院少不得這些個禁地,往往都是藏著不容侵犯的東西,這下好了,九章王府的水是混的一塌糊涂了。
才片刻,大火蔓延了西廂房的假山,濃煙滾滾下面目全非,火是滅了,只剩光禿禿黑漆漆一片。
“如何?”燕修滿頭大汗,想也是急了。
這金庫燒成這模樣,能淡定嗎?不能!指不定多蛋疼。
侍衛(wèi)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臉:“能搬走的不剩,剩下的,”聲顫支吾,不敢看自家王爺?shù)哪樕?,“火、火勢太大,全、全部毀于一旦。?p> 不過一炷香時間,九章王府多年金山銀山就這么掏空了,毛兒都不剩。這賊兒心有多大,膽就有多大,本事更不在話下。
燕修聽了這話,腳下一個趔趄,站不穩(wěn):“不管是誰,本王要他五馬分尸!”
說完,一口血吐出,生生暈死過去,頓時,又是一頓雞犬不寧。
短短時間,一個賊兒,翻了九章王府的天,果然,妖孽一出,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