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后的幾天,莫寒一直沒有履行請夏清漪吃大餐的諾言,而且,不知道為什
麼,他的工作越來越忙了,忙到夏清漪差點以為莫寒是故意想躲開她,這讓夏清漪心里很不舒服,而且吃大餐的計劃也只能無期限的往后延遲。
但是,夏清漪還是如愿地吃了一個小餐。因為張旸為了慶祝她如愿地轉(zhuǎn)入心理學(xué)院,特地約了幾個朋友陪她一起吃飯。
本來,夏清漪不太想去,因為想到張旸的幾個朋友都是警察,她的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帶有排斥感。但后來張旸說,他的朋友就是偵探所的幾個人,沒什么特殊的。
夏清漪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可以讓偵探所的人幫自己打探一下上次在游泳池的事情,或許會找到些蛛絲馬跡。
所以,她就跟著張旸去了。
只是后來那天,在餐廳里吃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見了什么人,夏清漪都記不太清楚了。關(guān)于那天晚上所有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
她清醒記憶的最后一秒是張旸在餐桌上跟她說了一句話,但是說了什么話她卻忘記了。
身體也一直是暈乎乎的,好像一直在一個海上起起伏伏,周圍吵吵鬧鬧,但夏清漪一直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然后她就頭重腳輕地摔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然后,所有的知覺就都沒了。
等到有意識的時候,卻是凌晨三點鐘被狂躁的敲門聲吵醒的。
夏清漪之所以記這個時間那么清楚,是因為那天她迷迷糊糊被吵醒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個人很煩躁地說了一聲。
大半夜三點的,誰他媽敲門啊?!
那個人好像罵罵咧咧地去敲門了,夏清漪實在困得不行,明明有著意識身體卻一動不能動。
她沒有睜眼,不知道現(xiàn)在身在何處,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打仗,一個人在說,趕緊起來,看看你在哪?另一個人在說,還是睡覺吧,什么事情都等到睡醒了之后再說。
只是,還沒等到腦子里的小人哪個勝利了,夏清漪就被一杯涼水徹底潑醒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片亮光,夏清漪被刺得眼疼馬上又閉上了。她抬起胳膊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水后,還繼續(xù)捂著眼睛,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醒了嗎?”夏清漪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隱隱就看見莫寒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臉色黑得跟個炭似的。
夏清漪一臉茫然,看著馬上要發(fā)火的莫寒,以及身邊橫七豎八躺著的陌生的男人。張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她自己睡在床上,腿上還趴著一個睡得死過去看不清面貌的男人。
“滾開!”莫寒一把拉開那個睡在她腿上的男人。
夏清漪后知后覺自己好像闖禍了。
她剛想開口說話,莫寒就打斷了她。
“回去!”莫寒根本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上去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下床,夏清漪被他拉得腳步不穩(wěn)差點摔倒,想抽回手穿上鞋自己走。
可莫寒壓根也沒有給她穿鞋的時間,他回頭死死地盯著她:“夏清漪,你要是再在這里磨蹭一分鐘,我就讓你永遠都回不去家!”
夏清漪被他的眼神嚇到了,小心翼翼地一只手拎著鞋,一只手被莫寒抓得生疼,被生拉硬拽地往前走。
出了房間門,夏清漪才明白過來,這是酒店。
她看見房間門口靠在墻邊的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張旸。
他歪著腦袋,滿臉通紅,睡得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