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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第六十八章親事

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南柯一椽 2361 2019-01-29 19:16:00

    早在許子信對秦珍容表現(xiàn)出盲目的信任和一廂情愿的關(guān)懷開始,許平信就預(yù)料到了最壞的打算,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在他腦海里演練了不下十遍,演繹出各種不同的走向。

  季長河見他始終不發(fā)一言,眉角的笑意越發(fā)深重:“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許平信在貴族一派嘰嘰喳喳聲中緩慢道:“確實是秦二小姐出手將睚眥衛(wèi)幾名侍衛(wèi)擊倒,讓蒼圖趁機逃脫?!?p>  秦渙文腿軟得幾乎要跌倒,顫聲道:“這個……這個逆女……”

  戶部侍郎拖長音調(diào),不懷好意:“原來我們之中真的有人做了承天會的內(nèi)鬼!”

  季長河制止大理寺卿的反駁,親身上陣:“說起來,秦二小姐在金陵之時,確實賢明遠播,求親者眾,可惜一時毀容亂了心智,送到鄉(xiāng)下修養(yǎng)。卻不想越發(fā)癲狂,若是秦二小姐真的是內(nèi)鬼,那么和她朝夕相處并且在世子拿人之時出手阻止以命擔保的四公子又是什么呢?”

  秦渙文立刻跳起來撇清關(guān)系:“下官絕不會這般教導女兒,怕不是小女被人蒙蔽!”

  戶部尚書呵斥:“你是什么意思?”

  工部尚書吼叫著回答:“世子辦事不利是肯定的了,魏王府的四公子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

  大理寺卿陰陰一笑:“在大齊興風作浪三年的承天會,一直以來神出鬼沒,竟然只靠魏王四公子當槍匹馬就搗毀一個堂口,這事看來蹊蹺。”

  兵部侍郎冷著臉道:“莫不是魏王四公子哄騙了秦二小姐,兩人聯(lián)手做的一場戲,什么蒼圖、什么叛黨怕是子虛烏有,全是他功名利祿的道具?!?p>  魏王冷冷看向他們:“我兒受盡委屈,以一個賤民的身份存活三年,就是為了拔出大齊之患,現(xiàn)在是貴族的女子做了內(nèi)鬼,卻把臟水往我兒頭上潑是何道理!”

  秦渙文高聲道:“小女只是一個弱質(zhì)女流,她懂什么!”

  戶部侍郎也高聲道:“昨日宴會上,秦家的二小姐表現(xiàn)可不是一名弱質(zhì)女流的樣子?!?p>  “夠了!”許平信怒喝一聲打斷兩派的爭吵,向著皇帝道:“陛下,其中緣由請聽微臣道來,秦二小姐不是承天會叛徒,舍弟也不是辦事不利,實則是曲河承天會據(jù)點之下,盡是火藥!”

  滿堂嘩然,許平信充耳不聞,繼續(xù)道:“蒼圖若死,據(jù)點之上所有人都會被炸藥一并炸得閉嘴?!?p>  大理寺卿拖長音調(diào):“總算是炸死了一個蒼圖,也不虧。”言語之中,輕慢許平信之意毫不掩飾。

  魏王冷笑:“一個蒼圖死了有什么用,承天會里面難道沒有可用之人,哼?!?p>  季長河神色冰冷:“據(jù)點之下是火藥的事情怎么之前沒有稟明?”

  許平信不慌不忙地說:“這也是曲河收尾的侍衛(wèi)前幾天快馬加急送來的消息,舍弟直到那一刻才告知真相,這正是他們計劃的一環(huán)。當時若不是秦二小姐及時出面阻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季長河滿臉狐疑:“這事為何之前不稟明?”

  許平信淡淡道:“沒有真憑實據(jù)之前,這話誰敢亂說,剛才朝堂上的混亂,宰相大人親身經(jīng)歷不是嗎?明明有功的舍弟和秦二小姐差點就成了叛徒呢?!?p>  工部尚書還要反唇相譏,憲宗已經(jīng)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如此,這個秦家二小姐倒是個人才,和魏王家的四小子一樣?!?p>  季長河眼見大勢已去,想要借此機緣扳倒許子信的機會已經(jīng)流失,卻仍不愿就此罷休,他嘆口氣:“曲河相處中的孤男寡女……這,有失體統(tǒng)?!?p>  秦渙文一抖,馬上跳出來撇清關(guān)系:“是下官疏忽,以為曲河遠離紛亂,宜修身養(yǎng)性,不想?yún)s讓宵小有可乘之機!”

  大理寺卿不懷好意一笑:“眾人所見,魏王四公子對秦珍容十分上心,這一邊身負朝廷重任,一邊牽掛兒女私情,四公子能耐,處理得宜啊?!?p>  這話夾槍帶棒讓魏王臉色青紅一片,許平信反而淡然:“那是,胡大人每日高床軟枕夜夜笙歌,哪里知道舍弟身負重任的苦楚,秦二小姐智勇雙全更甚男子,他二人不過惺惺相惜罷了。”

  一道亮光劃過季長河腦海,計上心頭,他道:“未婚男女交往甚密始終有失體統(tǒng),但恰恰又是適婚男女,郎有情妾有意,何不成其美事。”夫家是宗親,效力對象是皇后,到看看這個秦珍容打算怎么辦。這樣一來,也不用和皇后鬧僵,卻能無聲無息處理掉一個眼中釘,甚好。

  許平信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fù)如常,他怎么可能讓秦珍容嫁入魏王府,他道:“只是羯羥左賢王求親之事怕是不好拒絕?!?p>  工部尚書譏笑道:“世子不是反對遠嫁的嗎,怎么又不好拒絕和親了?”

  許平信關(guān)心則亂,一時失言,他嘴角抿了抿,沒有說話。

  封忻平突兀地笑了:“關(guān)于拒婚,微臣已有了主意?!边m時解了許平信的尷尬。

  憲宗有些昏昏欲睡,聞言醒了醒神:“愛卿快說?!?p>  封忻平道:“秦二小姐若是有官職在身……”一句話還未說完,整個朝堂都沸騰起來,各種不可思議的震驚滾滾而來。

  “混賬!女子怎可為官!”

  “簡直胡說八道!”

  “區(qū)區(qū)一個女子也配!”

  “嗯……”憲宗陷入思考,朝堂各種謾罵之聲忽然如燭火熄滅一般,迅速沒了聲響,他道,“不無不可?!?p>  “陛下,萬萬不可呀?!奔鹃L河立刻出聲反對。

  憲宗只是環(huán)視了朝堂一圈,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三年來,除了這一次旗開得勝之外,有沒有一次抓住過承天會的人?”

  朝堂一時鴉雀無聲,眾人都低下頭。

  憲宗再問:“羯羥勢強,承天會叛黨作亂,內(nèi)憂外患已經(jīng)讓朕焦頭爛額,別說這事是板上釘釘?shù)恼媸?,就是捕風捉影,朕也不能讓秦二小姐外嫁。對付一個承天會,滿朝無能,現(xiàn)在還打算給羯羥機會顛覆我大齊不成!”

  無人吭聲。

  憲宗年少親政,勵精圖治實現(xiàn)中興,可謂千古一帝,自有一派王者風范,幾句話就讓朝堂上的官員統(tǒng)統(tǒng)閉嘴,說不出一句反對的話。

  憲宗淡淡問一句:“愛卿難道有什么其他的主意可以拒婚嗎?”

  滿朝無言,誰敢拍胸脯保證有足夠理由讓羯羥人打消求親的想法,若是羯羥人不接受,激發(fā)事態(tài),豈不是將自己搭進去,既然封忻平愿做這出頭鳥,就讓他一力承當。

  魏王領(lǐng)頭答:“陛下英明,是我等目光短淺?!?p>  季長河也附和:“陛下英明,臣等沒有異議?!?p>  憲宗點點頭,問道:“誰敢前去拒婚?”

  封忻平一馬當先:“微臣敢去?!?p>  憲宗滿意道:“很好,如此,一切就交給愛卿了?!彼Σ[瞇地對魏王說,“聽宰相一言,魏王四公子和秦二小姐著實良配,魏王也準備準備迎娶兒媳婦了。”

  魏王誠惶誠恐謝恩,笑容里是并不樂意的苦澀。

  季長河笑了笑,也不算輸?shù)靡粩⊥康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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