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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第七十五章陰差陽錯

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南柯一椽 5253 2019-02-17 18:52:00

    十天的時間在眨眼之間就過去了,魏王府的人絲毫沒有府邸里張燈結(jié)彩的喜氣,除了總是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笑意的許子信,其他人都憂心忡忡。

  夜,在魏王書房內(nèi),王妃滿面憂愁,一手撐頭,后面她的貼身嬤嬤幫她揉著太陽穴,即使這樣,她的表情依舊痛苦。

  魏王站在窗前看著當(dāng)空一輪皓月,嘆道:“明天是一個晴朗的好日子?!?p>  王妃苦笑:“從此對我們來說只有黑暗,哪會有好日子過?!?p>  魏王希冀道:“只希望一切真能如小四希望的那樣,夫妻同心?!?p>  王妃不抱希望:“連她的父親都說不動她,要裝病避禍,早早將她嫁出去,又有誰能說得動,只怕按照小四這樣迷戀下去,我魏王府傾覆只在朝夕?!辈皇菦]做過許子信的思想工作,她早就將局勢分析透徹,秦珍容即便不得不娶,也不能付出真心,只可惜她那被迷昏了頭的兒子只道秦珍容值得信賴,愿以性命擔(dān)保她的人品。

  許子信為了魏王府的將來隱姓埋名,堂堂皇親貴胄不得不作為賤民生活,為人輕賤,她每每想起總是心疼不已。許子信從不抱怨也孝順懂事,偏偏只在秦珍容一事上堅持己見,執(zhí)拗到底。

  王妃深知這般信任必與曲河那三年有關(guān),不忍咄咄逼人,只能嘆氣憂心。

  許平信一直沉默寡言,終于緩緩開口:“這件事,就讓兒子來處理?!?p>  端王轉(zhuǎn)頭看他:“你有什么好主意?”

  許平信垂下眼:“為了魏王府,只得將兄弟情放一放了?!?p>  王妃一顆心提了起來,立刻坐直了身子,帶著警告意味壓低聲音質(zhì)問:“你想做什么?”

  許平信坦蕩看著她:“母妃莫慌,我也疼愛四弟,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只是這件事要想解決,從四弟這邊是無法下手的,要從秦珍容那方下手?!?p>  王妃松了口氣,追問:“你是否有了主意?”

  許平信深深嘆口氣,眉間都是隱忍的無可奈何:“這門婚事是皇上親賜,拒絕不得,但還沒拜堂之前一切還很難說?!彼驼Z說了幾句話,魏王和王妃愁眉一展,滿面笑容。

  許平信看著如釋重負(fù)的雙親,絲毫開心不起來,他大可安慰自己是怕幼弟悲傷,可是一旦細(xì)想,便隱隱感到心尖疼痛不已,不是為了幼弟,而是為了一個女人即將悲哀的命運(yùn),他立刻回過神來不敢深思,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一直想要秦珍容死去的人,怎會為了她難過,不會的,笑話!

  無論期不期待,喜不喜歡,九月初七這個吉祥喜氣的日子還是到了。上京城中張燈結(jié)彩,人人都翹首期盼著三路新娘儀仗隊經(jīng)過,喜慶的程度比新年更加熱鬧。

  三對新人的吉時都是同一時刻,幾家都是天潢貴胄般尊貴的人家,除了秦渙文住的遠(yuǎn)一些,其他人都圍繞皇城,相隔不過幾條街,要是同一時刻迎親,不免擁擠。季懷貞本想讓幾對新人錯開時間,但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稟報這個時刻正正是大好的吉時,思前想后,也沒得說誰先誰后誤了時辰,便免了新人進(jìn)宮謝恩,加派了人手務(wù)必保證一切有序進(jìn)行。

  秦家可謂是今日的主角,一次下嫁二女,風(fēng)光無限。

  顧忌秦府狹小的宅邸,兩個新郎只得緊著時間錯開迎親,免得擁擠耽誤時辰。秦渙文今日不知是不是接了喜氣的原因,病容也減輕了不少,肖氏嫁女心情正好,又見秦渙文精神不錯,更是開心,雙眼一直盈著淚光。

  秦颯到秦珍容的閨房前將她背出去時,滿臉都是真誠的笑意:“二妹妹,你會幸福的?!?p>  秦珍容靜默了一下,在四周喧囂的鑼鼓聲說:“彼此彼此?!?p>  隔著紅蓋頭,她只能看到腳下的路,四周一切都看不到。

  但玉環(huán)和冬梅興奮到顫抖的陪伴,還有許子信幾乎說不完整的一段真情告白,讓她才真切體會到,今天,她成親了。

  即使是這樣,坐在花轎里的自己依然平靜如水,這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婚姻,是不得不為之的婚姻,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街道就在旁邊,她可以聽到尖銳的喊叫聲,嬌子重重晃蕩了一下重歸平靜,耳邊的喊叫卻依然尖銳,最清晰的是玉環(huán)和冬梅止不住的咳嗽。

  “什么事?”她一把揭下蓋頭就要沖出去,幾乎撞進(jìn)迎面進(jìn)來的人的懷里,她抬起頭,見到來人是許子信。

  許子信緊張的神情見到她的一瞬間呆了呆,直接道:“你今天真美?!彪S后他別開視線,有些不好意思,“是承天會的人再次出擊,似乎是想趁著這次上京舉行三場婚事繁忙之際發(fā)難,我先行去處理,你等我?!?p>  秦珍容有一絲疑惑,怎么一向如暗夜老鼠只在背后活動的承天會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鬧事?

  她的疑惑都在許子信眼底,他簡短回答:“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搗毀了一個堂口而改變了出擊方式,不管怎么樣,千萬不要出去,等我?!?p>  這是他第二次說等我,秦珍容笑:“好,小心。”

  許子信點點頭,似乎終于放心,一下多了很多力量,沉穩(wěn)鎮(zhèn)定的在外發(fā)號施令,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后,花轎繼續(xù)啟程。

  冬梅在外報告情況:“小姐,剛才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突然起了煙霧,嗆得很,還發(fā)生了幾聲巨響,人群一陣慌亂,好幾人沖撞到迎親隊伍中?!?p>  玉環(huán)插嘴道:“嗆死我了,小姐你沒事吧?”

  秦珍容關(guān)心道:“我沒事,你們沒有事吧?”

  冬梅連忙道:“沒事沒事,小姐你好好坐在轎子里?!?p>  這段混亂的插曲過后,除了和其他迎親隊伍在路口相遇,讓路等了一會,一切都順利進(jìn)行,拜堂入洞房,她都是如機(jī)器人一般任人擺布,進(jìn)了洞房等了許久也未見有人來,連玉環(huán)和冬梅都不見了蹤影,忙碌一天她幾乎沒吃東西,迷迷糊糊靠在床柱上睡著了。

  睡也睡不踏實,肚子又餓,戴著重重的頭飾又不舒服,沒過多久,她再也睡不著了。

  掀蓋子去找人?她一把站起,想了想又坐下了,許子信是她珍惜的朋友,如果那么做,被人笑話奚落她一點不在乎,若是連累許子信被人議論,總是過意不去。

  嘆口氣,她索性趁著這段時間練武,一遍又一遍的將內(nèi)力凝聚在指尖,再擊發(fā)出去,她雖然對花劍堂并未發(fā)現(xiàn)她習(xí)練花劍漫天高興,一方面又很郁悶,普通的點穴?她真的有這么差嗎?

  秦珍容全身心的投入到練習(xí)指力,渾然忘我,直到三更的梆子傳來,她才猛然醒悟,這都三更了,莫不是許子信追繳承天會一直未歸?可即使是這樣,冬梅和玉環(huán)也會來侍奉她,她們怎么會舍得她餓這么久。就算冬梅玉環(huán)來不來,喜娘呢?

  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襲上心頭,她冷漠地將蓋頭掀開,換下喜服推開了房門,院子里有幾盞散發(fā)著微弱光輝的燈籠照亮著小路,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沒有出門,三步之間一蹬一跨躍上房頂,放眼望去,整個府邸占地雖廣,卻甚少人煙。

  然而這不是重點,這里不是魏王府,是封忻平的府邸!

  秦珍容按下訝異,回想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她猛地抬頭,瞇著眼睛冷笑,這一切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制造混亂,掉包新娘!

  秦珍容跳下房頂,走進(jìn)房間環(huán)視一圈,拿起蠟燭點燃床帳,等著被大火驚擾沖過來的守夜侍衛(wèi)和奴仆。

  她在燃起大火的房屋前面容沉靜地道:“帶我去見封忻平?!?p>  封忻平被管家喚醒,臉上還有不悅的困意,在看到秦珍容的一瞬間清醒了,他反問:“你是說,和我拜堂的人是你?”

  秦珍容神色自如:“看來封大人不知道這一點?”

  封忻平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秦二小姐可別誤會,雖然我不想娶季欣然那個毒婦,也不會蠢到去換新娘做這種弊大于利的事情?!?p>  秦珍容上下打量他:“你沒有參與,卻也沒有阻止,順?biāo)屏酥郯?,否則我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里,整個府邸會沒人知道?”

  封忻平大呼冤枉:“這真沒有。這個院落是專門拾掇出來安放季欣然的,我只在通向其他院落的岔路放了自己的人,這個院落我就不打算再管,拜完堂把人送過去后,其他一概不知。”

  秦珍容曾在屋頂俯瞰整個封府,知道封忻平所言不假,推翻了心底里的一個推想,另一個推想更加清晰浮上心頭。

  封忻平自顧自分析:“能夠想出這種主意,看來季欣然真真是死活不想嫁,但這不是重點,我也很不想娶她。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將你掉了包的?!?p>  秦珍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是季欣然和魏王府的人聯(lián)合做的,季欣然嫁到封府,無論如何,不會沒有人在身旁服侍,她的身邊沒有人,都是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是為了拖延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

  當(dāng)時喜娘攙扶她進(jìn)房時,一味讓她喝茶,她覺得禮服繁瑣上廁所不便拒絕了,還被喜娘煩了許久,幾乎是臨近發(fā)火前才打消了喜娘讓她喝茶的打算。估計,這也是其中一環(huán),那茶中一定放了些不干凈又能讓計劃順利進(jìn)行的東西。

  突然冒出的承天會一定是假的,目的是為了調(diào)走許子信,因為整個帝國,只有他一個人曾經(jīng)深入承天會,了解他們的模式,只要涉及到承天會的事情,一定會找他,他也當(dāng)仁不讓。只有許子信不在了,她的消失才能萬無一失,因為許子信那么看重她,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她被掉包的事情。只有魏王府的人從中作梗,才可能將玉環(huán)和冬梅調(diào)走,否則,冬梅和玉環(huán)不會離開她半步。

  “呵……”秦珍容發(fā)出一個單音便不再說話了。

  反而封忻平安慰道:“不著急,我已經(jīng)遣人去魏王府了,明天一早就能各找各家?!?p>  秦珍容讓人準(zhǔn)備好的吃食已經(jīng)熱騰騰擺上了桌,她毫不客氣地起筷,一邊反客為主招呼封忻平:“吃不吃?”

  封忻平打了個哈欠,一屁股坐在旁邊:“吃。”

  兩人相安無事吃了早點,封忻平讓她自便回去睡了一個回籠覺,五更天起身換好衣服出來被告知秦珍容還在睡。他喃喃道:“心挺大。”便讓人趕緊去喚她。

  秦珍容沒等到,反而等到了許子信親自登門,他一臉急切和鄭重,殺人一般的眼神讓封忻平趕緊解釋:“沒事,我們沒發(fā)生任何事,你放心?!?p>  許子信的神色并沒有和緩,他冷聲問:“她在哪?”

  封忻平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已經(jīng)讓人去請了,你這么闖進(jìn)去還不如等她出來,都一晚上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p>  許子信冷冷看他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坐下,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寒暄,和平時溫文爾雅的他相去甚遠(yuǎn),四周的人都被他陰沉的神色嚇得大氣不敢出,封忻平也識時務(wù)不說話去刺激他,擺擺手讓緊繃的家仆和侍衛(wèi)不要緊張。

  半響,秦珍容出來了,許子信迎上來關(guān)切道:“你沒事吧?!鄙仙舷孪聦⑺蛄恳槐?。

  秦珍容因為小睡了一會神色還不錯,她直接問道:“你呢?代替我去王府的是季欣然嗎?”

  許子信神色一變,似是難以啟齒,他緩緩道:“是……令妹。”

  秦珍容皺起眉頭:“什么,到底什么情況?玉環(huán)和冬梅呢?”

  許子信四周看了一眼道:“她們很好,先回家吧,有什么回去再說?!?p>  封忻平自顧自說:“我的娘子不在王府,也不曉得在什么地方,我得去找找,兩位請吧。”

  秦珍容跟著許子信出來,見他臉色不好,關(guān)切道:“到底怎么了,你似乎很難過?”

  許子信欲言又止,終是沒有開口:“一切回去再說?!?p>  秦珍容坐在馬車?yán)铮宦飞闲亩纪煌恢碧?,總覺得事情并不簡單。怎么連秦依容也牽扯進(jìn)去了?

  馬車骨碌碌走了一陣停在了魏王府門口,秦珍容抬起車簾一看,許子信神色悲傷,坐在馬上遲遲不肯動,看著魏王府的匾額出神,被旁邊的小廝催了一聲,才面色憂愁地下馬和她一起進(jìn)去。

  正廳里已經(jīng)圍著好些人,平遠(yuǎn)候府的,秦府上的都安安靜靜等在里面,等她們一到,四周門扉緊掩。正堂里只留下做主的人,近身的仆人一個都沒留下。

  肖氏這才開口:“請問,這事要怎么善后呢?”她的聲音沙啞,哪里還看得到昨日早上的喜氣,雙目通紅,似是哭過了。

  平遠(yuǎn)候府來的是小侯爺?shù)哪赣H和他的二叔二嬸,可看幾人的神色,做主的想來是那個二嬸。

  只聽郭二夫人道:“皇上賜婚是指了秦家三小姐入門,因著昨日幾家同時成親手忙腳亂鬧了烏龍,我家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以為只是我們家和封大人家府上亂了,不想是三家都亂了,季欣然小姐我們好生安置,雖然拜了堂,總是沒有行夫妻之禮,萬不敢將錯就錯,特意前去封大人府上想要接回秦三小姐,豈知全程宵禁,被五成兵馬司的人攔了回來,只得等到一大早再遣人去,誰知就接到了魏王府的帖子?!彼D了頓,“季大人已經(jīng)入宮請示皇后娘娘此事該如何處理,我想我們幾家總該先談?wù)?,若是皇后問起,也有個大家都滿意的法子?!?p>  秦渙文又是心疼又是惱怒:“王爺要如何處理?”

  魏王爺冷淡道:“我府上是迎娶的秦二小姐,秦三小姐自然不敢留?!?p>  肖氏抖了抖:“可我的女兒,她,她……”一句話下來都說不完整,眼淚卻是先出來了。

  秦渙文深吸一口氣:“我女兒在府上沒了清白,魏王府怎么都要有個說法。”

  王妃冷冷道:“若不是秦三小姐擅作主張和季小姐玩了一出烏龍要害自己的姐姐,怎會落到如此田地,這是你管教不嚴(yán),她咎由自取,怎么還能指責(zé)我魏王府!”

  秦渙文說不出話了,緊緊攥著雙拳,一張臉青白交加。

  郭二夫人把話挑明:“若是娘娘要求按照旨意成婚,我平遠(yuǎn)候府也萬萬不能再迎娶秦三小姐了?!?p>  肖氏默默流淚,卻無法可說。

  只言片語之間秦珍容已經(jīng)將整件事情還原得七七八八,秦依容連同季欣然擺了自己一道,卻不想自己也自食惡果了,只是……

  “她的清白?”她望向許子信,她知道許子信是不會碰秦依容的,里面一定有蹊蹺。

  “不是我?!痹S子信垂下眼睛,卻不敢直視秦珍容。

  秦渙文咳嗽了一下才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打擾了,我的女兒我?guī)Щ厝チ耍劣诙畠壕蛣跓┪和醺疹櫫??!?p>  王妃叫住他:“且慢?!彼傻难凵窨聪蚯卣淙?,“在封大人府上待了一晚上,秦二小姐的清白……”

  許子信立刻出聲維護(hù):“她是清白的。”

  王妃皺了皺眉,沒有理他:“封大人的風(fēng)流本性全國聞名,秦二小姐在府上呆了一晚上,不管是不是清白的,名聲都不清白了?!?p>  許子信不自覺提高了聲音:“母親!”

  秦珍容卻笑了笑:“若是在乎名聲,從我進(jìn)入驛館成功說服羯羥人不再追究的那一天,不是已經(jīng)不清白了嗎?”

  王妃臉色變了變,神情不悅看著秦珍容,惱她的無禮:“這兩件事情不一樣,昨夜是大婚之夜,為什么封大人不早早派人將新娘換錯的消息遞過來,要知道,平遠(yuǎn)候府是一早就遣人去說明了情況的,雖然被攔下,卻也是有動作的。而封大人三更天之后才遣人來,拖上許久,這里面著實可疑。”

南柯一椽

  這篇文章由于當(dāng)時不成熟的設(shè)定,按照設(shè)定寫下去后,一直寫了許久都沒展開感情戲,嗯,想法還是不成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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