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懷心思的躺著。
都沒有注意到破門而入的侍衛(wèi)。景顏趕緊假裝寐到剛醒的樣子。
“誰?”她低低柔柔有如夢囈般的聲音。他一怔,剛剛還冷靜得和自己談條件的她現(xiàn)在的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柔。他嘴角輕笑,和她談交易,好像還真談對了額。
這些一直守在外院的侍衛(wèi)很少有人見過本家二小姐,現(xiàn)在聽到這聲音,即便是原來霸道得巴不得她鬧出什么笑話,捅出什么簍子,然后轟她走的人此刻也悠悠的放寬了心。為首的侍衛(wèi)輕咳一聲,“我們不知道這是小姐的房間,擅闖入內(nèi)也是情非得已。望小姐海涵,我們搜搜就走?!本邦伆道锇姿谎?,說得真好聽,你以為你剛剛在外面的對話我沒聽到?。?p> 說罷,那人示意手下翻箱倒柜。自是沒有人敢到她床上搜,她還賴在床上,好歹也是一黃花閨女,再怎么也要名節(jié),雖然在景顏這里,應(yīng)該剩的不多。
眼看著搜查的人沒翻到什么,她猛地想嘆氣,好在壓抑住了??蛇@傳出來的輕咳聲是怎么回事?雖然被極力掩飾,可終究有了聲音。好不容易退出去的侍衛(wèi)又巴巴的退了回來。門口那些本來失去了興趣的看客也折了回來。
“就是說嘛,這個……也不檢點(diǎn)?!遍T外的流言蜚語,侍衛(wèi)們的再度來襲。
“二小姐。我們剛剛似乎聽到了咳的聲音,是您嗎?”明知故問的侍衛(wèi)長,這是非得把她現(xiàn)場逼出咳嗽來才行??!
景顏一皺眉,沒辦法了,只能犧牲慕凝桐你的色相了。在被子里將上衣解下,留下一層肚兜,她伸出手,“我睡覺沒有穿外衣的習(xí)慣,再加上天寒沒關(guān)窗戶,可能著涼了吧……”在這個時候,她才不會笨到去模仿兩聲他的咳嗽聲,這樣一來,擺明了自己沒穿衣服,要是侍衛(wèi)們貿(mào)然掀開被子,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損失的怕是他們吧。
“既然小姐身體不適,屬下等不便繼續(xù)打擾?!蹦莻€侍衛(wèi)長也料到貿(mào)然翻開對自己沒有好處,只得作罷。
等到聲音遠(yuǎn)去,燈火也不在在她門口晃悠時,她才舒了口氣。其實(shí)被他們看見玉臂倒也沒什么,在現(xiàn)代,她不也是一樣穿著短袖到處給別人看。只是,她有點(diǎn)擔(dān)心里面那個人不會想吃她才行。事實(shí)證明,她好像多慮了,人家好像臉都沒紅——前提是,他裹著面紗,她看不出來他在臉紅。
從床里面跳出來,他鎮(zhèn)定下來。再不出來,縱使他的定力再強(qiáng),也抵不過他是男人的事實(shí)。
“遵守約定,帶我出去?!彼砗靡路?,站到他面前。
“你是慕家二小姐,為何還要離開?”他沒有一絲起伏的聲線,饒是冷冷的,卻很好聽。
景顏苦笑,及腰的長發(fā)還有些凌亂,“我和慕府沒有關(guān)系,你信么?”
你要是不像剛剛那樣說謊都不眨眼,我會信的。他腹誹,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伸手一勾她的腰,隨即飛出窗外。
夜風(fēng)冰涼颼颼,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皺皺眉,著涼了嗎,要帶她回去嗎?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面巾掉了下來,清冷俊美的臉龐露在她面前。最咄咄逼人的是那雙帶著王者氣息,好不掩藏霸氣的紫色眸子,眼里的深沉和她不知道的東西。
看著他的臉,感到有些審美疲勞,她伏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最終,他把她放在一個確定安全的草地上。他本來可以她帶回府,但是無用的女人對他來說,沒有成為棋子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