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翊辰微微瞇起眼睛,看來不管他新政實施得如何史無前例,終究還是有人不服,“誰?!?p> “回陛下,”未央確信養(yǎng)心殿周圍都沒有安插的眼線后方開口道,“汝南王?!?p>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南宮翊辰還有些吃驚,“汝南王自從朕登基之后早已抱恙不上朝來,而且朕也準了他回閆懷養(yǎng)老退休。如今這是要怎的?”
向來宮中是非多,所謂的親戚不過都是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的工具罷了,更何況皇家更是如此,誰能保證不對皇位貪圖一丁點非分之想呢,未央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所以連語氣都沒有絲毫的改變,“或許,那只是表象吧??桃獠粎⑴c任何的皇位爭奪,而企圖在鷸蚌相爭的時機漁翁得利,皇上,您還是要有所戒備?!?p>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么要在沒有絲毫預兆的情況下動手呢?難道他沒有想過一旦這二百刺客殺不死朕,還被生擒活捉套出話來的話,”他的指尖輕輕敲打在書桌上,他還是有一些疑點沒有辦法理清,“那他豈不是也脫不了干系?”
“所以,前提條件就是他對陛下的去向了如指掌,而且,即便出了岔子,也能保證所有人絕對沒有開口的機會?!蔽囱肜淅涞匮a充道。
南宮翊辰支起手肘仔細思考了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正好那么巧,我們在不夜城遇到了瑾王,又那么巧,在我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出現(xiàn),干掉了所有的刺客……”南宮翊辰一邊說一邊想,“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恕屬下直言?!蔽囱肜洳环烙珠_口道。
翊辰抬頭看著他,“直說無妨?!?p> “如若瑾王爺同汝南王聯(lián)手,”未央頓了頓,“主子您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汝南王雖然常駐閆懷,但是手里還保留著南方軍隊的兵符。而瑾王手里正好擁有東北一帶和西部的軍力。而且,據(jù)屬下所知,武安侯世子風澈寒與瑾王私交甚密,而風澈寒現(xiàn)在又掌管著京城的禁軍?!?p> 事態(tài)發(fā)展到如今,并不是一兩句兄弟情誼能夠挽回得了的。如若南宮瑾煜真有造反之心,那必然結(jié)局就是兄弟相殘。
可是五弟,你真的會那樣做嗎。
南宮翊辰的心里一團亂,如今敵在暗,他在明,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人監(jiān)視著,而他甚至連要對付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定了定心,“未央,你想辦法在瑾王那里安插眼線,如若不行,風澈寒那里也可以。務必讓我了解他最近的一言一行。”
“是?!蔽囱腩I了命,依舊是那一副萬年雷打不動的模樣退了下去。只留南宮翊辰一個人在養(yǎng)心殿思緒萬分。
如果這場蓄意的謀反只有汝南王一個人,他大不了可以收拾了以示皇威,可是如果真的有南宮瑾煜在內(nèi)呢?難道他真的早就對皇位有所企圖了嗎?也對,他是天佑的戰(zhàn)神,渾身帶有為王與生俱來的氣場,是他拼命打下的半壁江山,也是他維護的天佑安定,若沒有他,西楚早就對之虎視眈眈,若沒有他,朝政也將岌岌可危。他難道不是理應得到皇帝的位子嗎?
南宮翊辰苦笑,他不是貪戀權位,只是從小受的是治理天下的教育,若是從政而嚴,百姓苦不堪言,生活于水火之中,他怎么能面對列祖列宗。
景顏啊景顏,朕現(xiàn)在開始相信你說的治國之道了。可是,你能不能教教我,真有那么一天,朕又該何去何從呢。